第二十章女的
络腮胡上前道:“没错,我是他们的头,你和我有用什么谈的”,红袖刚要开口,络腮胡道:“我不和女人交涉。红袖冷笑一声,退到侈画身后,侈画道:“其实我特别好奇,你们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说罢一个撞身暴起,络腮胡一个趔趄,络腮胡身子一横全身正直,两膝屈,肩放松,腰松,胯坐,手掌绷紧,朝着侈画面门就是一掌。
侈画一个鹞子翻身,探底招断子绝孙的提撩剑,大汉双膝一曲,死死钳住侈画的剑,两只手掌如狗熊一样朝着侈画扑了下去,侈画一剑丝毫没有喲个剑客的该有的骨气,像一个泥鳅一般,一个摆尾,夹住络腮胡的头就是一甩,一个翻滚,接住过河卒起身。
侈画道:“没想到还是个外家高手,铁砂掌倒是有那么几成火候”,其实侈画吃了这么大亏,是被常识性的东西误导了,铁砂掌,是用铁砂和药物配合而操练的,练至掌部坚硬如铁,应是满手老犟,而络腮胡与常人几乎一样,手掌无老茧,皮肤细腻光滑。
络腮胡吹了声口哨道:“点子扎手,一起上。”,话音一落三道黑影朝着侈画射来,刚才身受重伤的那位,身手敏捷,哪有丝毫受伤的样子,“铮”的一身琴想三人身形一颤,接着,三道冷光就射在了三人的后脑上。
侈画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说吧,你们江湖中人来此是图什么,为了那龙船上的财富?”
络腮胡脖子一横,没有丝毫配合的意思,侈画道:“看来你是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说罢就朝着刚才的那位身受重伤的仁兄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位苗族兄弟送了我一样好东西”我准备送给你,说罢,就从身上抓出一条一轧有余的蜈蚣,一捏下巴就灌了下去,此人面色瞬间通红,道地翻滚了几下,口吐白沫,就一动不动了。
侈画看了眼络腮胡道:“图什么?这下面还有其他东西,有很多东西?”
络腮胡皱起眉头,想也没想,说道:“我全要,全图,有什么我拿什么!”
“不可能,你没有这个能力。”红袖道,侈画听红袖此语,意识到对方好像并不知道下面的情况,心道:“如此,便麻烦了。”突然,络腮胡的另一个帮手,咳嗽一声胸口嗖的飚出一条血线,侈画一剑削掉此人的脑袋,就扔到了火堆里面,然后把过河卒插入到死尸的胸口,剖膛挖肺。
肺腑的血已经凝固成块了,皮肉被火炭烧焦之后,发出奇怪的味道,烤肉的味道,“看样子这尸体应该可以吃,而且应该还挺好吃”,侈画啧啧出声评价道,说罢,只听见三身干呕声。
忽然,四周传来了嗡嗡声,侈画抓起尸体的肾脏,就抹在自己身上不算,还抹在了三人身上,大喊道:“趴下”,如成人的半个巴掌大小,铺天盖地的尸蹩,覆盖三人的视线,体长大概在19~37厘米。这样的巨大体型在尸蹩中很难得的,一般都只有1-5厘米。这些尸蹩和普通尸蹩两者的身体都是腹—背压扁的,且都有坚硬的鳞片状钙质外骨,但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尸蹩有清晰可见的一对儿触须。
这里视野较好,林子到了这里很稀疏,有东西攻过来能很早看见,然后立即可以退到山顶上,这让三人有了继续走下去的打算,血迹,血迹是喷洒状的,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一路的内脏和血迹。
三人携着络腮胡,往前又走了一段,前面的山体忽然变矮,本来在山腰,一下变成了在山顶。这个山体上的豁口吹着过堂风,呼呼作响。到了这一段,就可以看到山的另一边,只看了一眼,四个大活人就惊呆了。
侈画死人看到在山的另一边,看到另一边的山谷,山谷之中,大量的树木倒塌,形成了一块空地,在树木倒塌的地方,山体上有一个大洞,其中有烟雾冒出,看树木倒塌的状况,应该就是在近几日形成的。画眉要过去,被侈画拉住了,侈画道:“好奇害死猫吗?咱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宜再节外生枝。”
红袖看着那冒出烟就道:“这下面有东西在燃烧,该不会我把地下的什么东西给点着了。”看了看山体的其他部位,结合红袖的话侈画心就一沉,到处都是地质变化的痕迹。暗道:“这里很有可能有煤矿,燃烧之下,出现了很多的坍塌和底层内部的爆炸。”
络腮胡讽刺道:“即使是,你打算干嘛?打算撒泡尿把火浇灭?”侈画心道:“也是”,但是看着这个洞,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忽然络腮胡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黑暗,红袖怎么叫喝都没有用,络腮胡的胡子都在抽动。
络腮胡发疯似的拿起腰间的铜锣猛敲道:“湘西赶尸,生人回避。”嘭嘭嘭的就是敲个不停,忽然远处的树上掉下一个黑影,就在这一瞬间,那黑影忽然就从地上凭空消失了。接着四周的树冠上,到处开始传来树叶窸窣的声音。
络腮胡回身就往后狂奔,把三人远远甩在了后头,络腮胡找到一处山洞,仍旧不放心,举着铜锣恐惧的看着四周,似乎在怕那个影子忽然冒出来一样,鬼影子没有,侈画三人却是紧跟其后,嘭的一声锣响,络腮胡就觉得自己被敲晕了。
火堆旁画眉把玩着络腮胡的铜锣道:“这么一个小破铜锣,刚才那玩意为什么这么怕它?”
侈画接过这把铜锣道:“你可别小看它,这玩意叫喜神锣,湘西赶尸人的大半法术都要靠这小小的一把铜锣”。
喜神,湘西赶尸人所普遍信仰的神祗。喜神即吉神,俗传为喜乐之神。汉族民间最初的喜神,抽象无形,其方位变幻无常,一般由赶尸人每日推算某日某时喜神之方位,同时湘西赶尸人把所赶之尸也称作喜神。
“喜神锣”是“喜神”与“锣神”的合称。湘西赶尸人,把自己的出生的年、月、日、时分作四柱,每柱配有一天干和地支,合共八字。八字不同的排列,包含不同的阴阳五行信息,构成各种不同的八字命局,刻在喜神锣上。命局中有“不及”和“太过”等情况,称作“病”,而“用神”正是针对不同的“病”所下的“药”。“喜神锣”则是对“用神”能够对尸体起到生扶作用。
忽然一道黑影子以人类无法做到的姿势,缓缓从地上爬到了三人近前,来到了一块有月光照到的区域,三人看到了一张严重烧伤的人类的面孔,和破损的衣服,这要是活着简直是奇迹了,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有人可以活下来,他的上半身几乎是烂的,皮开肉绽,颈部还有撕裂的伤口,狰狞的漏出破损的喉管。
这个破破烂烂勉强能称为人的生物,慢慢地朝三人爬过来,行为举止非常的诡异,那动作,简直就像一条看准猎物的独狼,侈画一敲铜锣,这个“人”身子就是一颤,但是还是慢慢上前,三人背后传来一声清丽的声音道:“没用的,喜神锣,外人是用不了的,识相的把锣还给我。”
侈画把铜锣丢给络腮胡,络腮胡接过铜锣气势一变,敲了一声铜锣道:“湘西赶尸,生人回避。”这句话其实是个开场,但是却是可以让邪祟退避。赶尸这种虽算不得高尚,但至少很风光——因为他们可以和凡俗保持一个高度——这道归我了,我来了,你要回避;管你其他人有多紧急,我走了,你再来走这路。
湘西的“赶尸”,赶尸的人是一个身穿黑衣的法师,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他一人赶。说“赶”尸不如说“领”,因为这法师不在尸后,而在尸前带路,一面走一面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即用草绳把他们联系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
络腮胡又是“呛”的一声,唱道:“咱们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十家都有九家锁,就有一家门没关,鸟奔山林虎奔山,喜鹊老呜奔大树下,家雀哺鸽奔房檐,行”。说罢,手中飞出一条染血的带子,朝着那“破破烂烂”的人就是一下,这“人”猛地一躲,便又迫了上来,侈画欺身上前就是一脚。
冷笑一声道:“原来是个女人,难怪胆子这么小”,络腮胡闻言一怒,“呛”的又是一声,唱道:“左手拿起来文王鼓,右手拿起来二狼神的竹芥鞭。文王鼓驴皮幔,里边栓上横三竖四八根线,四根朝北,四根朝南,这四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定江山”。
仿佛真有什么束缚一般,这“人”开始原地挣扎起来,侈画大指掐无名指根部,其余四个手指握拳道:“东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华山雷,北起恒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发。嗡,啼蹄”,一道接连一道五道天雷劈开山洞狠狠砸了下来,顿时整个山洞电光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