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琉璃宫。
钟燃枕着一块石头在桃树下午休,粉色衣裙上落满桃花,飞天髻上插金色流苏,阳光下耀眼夺目。
她阖眸躺在那儿,肌肤盈白,容貌艳丽,鼓团柔软若隐若现,风吹起裙摆,露出笔直的白皙双腿。仔细看,上面布满吻痕。
三个人影悄悄走近,走在她身旁时猛地扑她怀里。
“将军!”
“将军!”
“楚姐姐!”
钟燃被惊醒,看到是他们,心中大惊,问,“孩子都睡了?”
三人齐声应是,直接扯她衣带。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做什么?”钟燃抓紧衣服,看着三人不怀好意的笑,只觉全身都疼。
她不容易偷溜出来补个觉,这就被发现了。
雾波雾澜说,“当然是做将军喜欢做的事啊,抓那么紧做什么,今天天气那么好,很适合户外呢。”
玉蓁也说,“嗯,哥哥说的对,今天风和日丽,太适合欢好了。”
见三人是来真的,钟燃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爬起来就跑,三人赶忙追上去。
“女皇别跑呀,让奴家侍候你呀!”
眨眼间钟燃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玉蓁双手叉腰,笑说,“对付燃姐姐就得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她不要脸我们比她更不要脸就对了,以前他总是欺负我们,现在也让她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雾波雾澜点头赞同,回房照看孩子去了。
这一闹他们最起码能过两天安生的日子,夜里能睡个好觉了。
这一头,钟燃头也不回地跑回寝宫,心中后怕,幸好反应的快不然就该被他们收拾了。
话说钟燃为什么从老流氓变成老鼠胆了呢,还得从空间的那些助兴道具说起。
突然有一天,男人们将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到了她身上,让她鬼哭狼嚎了一夜,自此后,男人们就找到了乐趣,钟燃从上变成下,再也难以翻身了。
从前她对男人跟蜜蜂见了蜜一样,现在看到他们是能躲就躲,毕竟三管齐下让她身子吃不消。
雪彻端着药碗走进来,钟燃什么都没说一口干了,别问是啥,问就是她需要的大补汤。
言酌现在不光是他们的私人医生,还是育儿专家还是高级营养师,负责他们所有人的身体健康。
雪彻接了空碗就要走,钟燃却拉住他的手,将他摁在床上,露出调戏良家子的流氓笑容。
“彻儿,我们许久没欢好了,不想我吗?”手指挑开衣衫钻进去。
大约是半年前,也是午饭后,众人吃饱喝足回各自房间午休,钟燃看到晾晒草药的雪彻没忍住,将人摁在树干上就办了。
以为得好一会儿哄,谁知他穿上衣服继续忙草药了,甚至还给自己上了消肿的药。
他上药也没有避讳,钟燃看的清清楚楚,还听他说了一句,好疼一点都不舒服。
当时钟燃的心情只能用点点点点点点来形容。
雪彻不语,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钟燃瞧着他淡漠的脸突然就没了兴致,为他整理好衣服,自己直接仰躺在床上。
身旁的哪个男人不是对她黏死黏活,即便是冷清的国师师父在生了小和尚后也对她有了笑容。
唯独面前的他,明示暗示甚至都负距离接触了,还得不到他丁点的回应。
emo了一阵儿,钟燃又想开了,他又不是只对她的表白无动于衷,私下里不乏大臣对他送殷勤,他照样不理。
这么一对比,她也算特别的了。
“彻儿啊,或许我该听上官蘅的话,不该招惹你,你这样干净的人儿给我真是玷污了。”
钟燃发出由衷的感慨。
得到人却得不到人心的感觉糟糕透了,
以为雪彻不会应她,岂料他却说话了,“我养了一条蛊虫,自我七年前离开师父,每次遇到危险都是蛊虫帮我逢凶化吉,它是个很有灵性的小生物,能感知人的善与恶,真心与假意,这么多年,有许多女娘子企图染指我,但都被蛊虫咬死了,只有钟家娘子你活了下来。”
钟燃听到最后才听明白,蓝南星也有一只蛊虫,是他送他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钟燃不确定自己的猜想。
雪彻望着她,认真地说,“我与蛊虫是好朋友,既然它选择了你做我的妻主,那就是了。”
钟燃皱眉。
这是什么新鲜的情话吗?
钟燃揉揉额,算了,也不指望情商为零的他说什么甜言蜜语了。
“还做吗?”雪彻问。
钟燃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噗呲一声笑出来,勾他到怀里,“做,当然做,我家彻儿呀,真是太招人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扎冲天鬏的女孩跑到床前,委屈地说,“娘亲,我被群殴了,你去给我报仇!”
钟燃拉过被子盖到雪彻身上,自己也麻溜地穿衣下床,蹲下身捧住女孩的脸问,“小紫怎么被人打了?被谁打了?”
两岁的小紫已经长到一米四,等同于人族十岁的小孩,虽长得壮实,但心智还是太小,最爱偷溜出宫玩,经常带着伤回来,
此时她眼睛就青了一大片,显然又被人打了。
“一个红毛怪打我,我打不过他,他不打小白就打我,还有绿毛怪蓝毛怪。”委屈地呜呜呜哭起来。
什么红毛绿毛蓝毛?
钟燃听的一头雾水,但闺女可不能被欺负,她卷起袖子说,“走,娘亲去给你报仇。”
出了皇宫,钟燃就看到了闺女口中的红毛怪。
是个模样英俊的小靓仔,抱着一把剑,冷着脸,看起来还挺酷。
钟燃望着他火红的头发,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这才看到他身边还有三个小孩,通通是炫酷的非主流发色,他们约摸五六岁的样子。
小绿小蓝小灰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钟燃,小绿装出大人的模样抬高声音问,“你就是女帝南宫淼楚吗?”
小家伙脸上还有婴儿肥呢,故意做出社会人,可爱又好笑。
钟燃也故意做出凶恶的样子说,“对,我就是南宫淼楚,我是女帝,你们敢打我的女儿,不怕我把你们关进大牢吗?”
小绿脸上有些怕意,看了小红一眼,指着小紫鼓起勇气问,“她头发是紫色的,你为什么不把她扔了?”
钟燃思绪转了几转才明白他们的来意,顿时心中升起一股酸涩,想逗弄他们的心思也没有了。
她放柔声音说,“我以前做了一件错事,因为我的无知让我弄丢了疼爱的孩子,导致我的夫郎也离我而去,现在我非常后悔,好多次想把他们追回来但都遭到了拒绝。”
“可是父皇说你是个狠心的女人,当初都说了不要我们。”小蓝站出来气呼呼道。
钟燃闭了闭眼,平复了翻涌的情绪说,“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跟你回去与你们的父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