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琨阿瑸曾经的信中有提过他与宋瑾往来频繁,经常一起把酒言欢,相处融洽……
钟燃回到主楼正厅坐在那儿发呆了好一会儿,只觉心情烦躁,收起心思,看向随欢玉蓁几人。
几人见她面色不好,也不敢凑上前去,只忐忑不安地望着她。
一个个期期艾艾小心翼翼又满眼是她,让钟燃心情舒畅许多。
捏捏随欢的脸,“欢儿笑一个。”
又摸摸玉蓁的肚子,“小宝宝又长大了。”
再与雾波雾澜脸对脸贴贴,“想吃什么,妻主去给你们做。”
几人这才露出笑容,燃姐姐楚姐姐将军的唤,钟燃如同掉进了蜜罐里,笑的见眉不见眼。
钟燃握住言酌的手对几人说,“我们大家庭的新成员,除夕夜你们见过面的,言酌,之后都是一家人了。”
随欢几人看到言酌的时候心中就明白了,因他身上都是自家妻主的味道,欢好的味道,他们再熟悉不过。
几人对他笑笑,言酌也微笑点头。
钟燃温声说,“我等下去接你父母过来,住一起方便照顾。”顿了下又说,“小衡那里我去说,别担心。”
言酌知道杜衡对他的心意,明确拒绝过,但杜衡性格执拗,依旧隔几天往他家送吃的用的,她送的东西都堆满了一整间屋子,他动都没动。
只因心中无她。
“现在大局未定,我身份不便住在这里,以免给你惹麻烦,还是回去住吧,等风平浪静后我再与父母一起搬过来。”
短短几天二人从不熟的上下属变成亲密无间的妻夫,让他还不适应。
这几天他们不离床榻,相拥着说了很多话,比他过去的十九年都多。
还有一点,她真的很会说甜言蜜语,很会哄男人,怪不得有那么多容颜绝色的男子愿意跟她。
钟燃想了下,“也行,我有空会去看你。”
几人正说着话,就听院中传出激烈打斗声,听着声音钟燃就知道是谁了,有些事也该做个了结了。
钟燃冲着二人一声吼,“青叕,紫叕,你们住手!”
只眨眼的时间,院中已经一片狼藉,靠墙的一排桃树连根被崛,屋顶瓦片也被掀飞一大片,两只白鹤嘎嘎叫着惊慌逃窜。
五只猫崽崽怕的缩在墙根不敢动弹,在听到娘亲一声吼后,立刻麻溜地跑过来爬到钟燃头顶和肩头,软软地喵喵喵。
钟燃摸头安抚,乖乖不怕不怕。
“杜衡,你傻站着做什么?都不阻止的吗?”钟燃冷声质问杵着跟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的杜衡。
然而与她受伤错愕的目光对上,钟燃才恍然,刚刚她与言酌的话她都听到了。
心中一叹,她放低声音说,“小衡,这事是师父对不住你,当时事情紧急……算了,我也不解释了,感情讲的是两情相悦,你心中也清楚言酌心中无你,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那人是我。”
这话说的坦然但也实在伤人,她又说,“放下手中的事,你出去散散心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
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她哪还有心情工作。
“师父……”她嗫嚅着。
然后钟燃就看到向来温厚话少喜怒不形于色对她言听计从的徒儿流下了泪水,看到那两行泪水,钟燃心中也难受不已。
或许是她低估了她对言酌的感情,她不该说的那样直白,她的本意是让她面对现实不要钻牛角尖,却没顾及到那话有多伤人。
“小衡啊……”
钟燃话没说完杜衡一抹眼泪轻功跳上屋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喜乐挠着脑袋还没看明白,见师父哭着走了,对钟燃埋怨道,“大燃,你把我师父欺负哭了!”说着要轻功跟过去,被钟燃一把扯住。
“让她一个人静静,过些天就好了,把潼潼给我,你去干自己的事。”
宫中有阿琦带着弑神战队看着她放心,但不乏有暗处的鬼蠢蠢欲动,喜乐虽说脑子不好使,但经过一年多的训练,她的武功能与阿琦并驾齐驱。
监视暗鬼的事还得交给她。
“不!”喜乐立刻抱紧潼潼直接轻功跳上屋顶飞走了。
钟燃一脸无语,这是真打算给她养儿子了?
随欢说,“她要带潼潼就让她带吧,把潼潼带的挺好的,白白胖胖,正好我们也忙不过来。”此时他怀里抱着小白,脚边还蹲着小紫,一旁的婴儿车里还放着吃奶嘴的小悦悦。
玉蓁雾波雾澜怀着身子也不能过度操心孩子,几个孩子都是随欢和雪彻看。
雪彻又惦记师兄淰曦一个人在山中无聊,每天都要去陪他坐一会儿,所以三个奶娃娃就得随欢不错眼地看着了,更别说还有五只乱跑的猫崽崽了。
钟燃愧疚地说,“欢儿,辛苦你了。”
只顾着生孩子,倒把照顾的事给忽略了,所幸几个孩子不是闹腾的,喂饱了给个玩具自己就能玩半天。
除了小悦悦,一看到她就哇哇哭,张手要抱。
随欢问,“燃姐姐,你不把他们的爹爹追回来吗?我实在照顾不来,而且孩子不能没有爹爹。”
“追啊,肯定追回来,疯猫还丢下了七个!”钟燃咬牙切齿。
一窝生那么多,生了就跑,等这边事完了,再去收拾他。
“那潼潼的爹爹呢?”玉蓁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