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霖关心地问了二老的身体情况,并叮嘱他们安心休养,二老又是道谢又是鞠躬,几次差点跪下磕头,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
玉霖坐了约半盏茶时间就说有事离开,言酌亲自送她到门口,接触到她有话要单独与他说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送大人回府。”
玉霖笑着点头在前带路,最后进了一家客栈,言酌什么都没问,跟了进去。
人流涌动的街头,一白一紫两个人影在间穿梭格外显眼,正是青叕与紫叕。
紫叕看到玉霖和年轻男子进了客栈不屑一笑,转头怒瞪着青叕,问,“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对狗男女行苟且之事的?”
青叕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琢磨他的用词,“狗男女?”
“你是不是想死?”紫叕脾气暴躁,挥拳就要轰他,他灵巧地躲过,眸中狠毒闪过。
要不是为了帮儿媳拉拢势力,以他现在的功力能打到他尿失禁!
“走啊,不看白不看,跟我来!”青叕表现的还是不正经的笑,走到客栈一边暗巷轻功跳上房顶,紫叕紧握双拳,压制着怒火,跟过去。
倒是要看看他搞什么鬼,以为东拉西扯这笔血债就算了么,呵!
无声落到屋顶,掀开一片瓦,二人弯身贴近朝下看。
青叕忽觉脸颊微痛,顿感不妙,立刻刀子眼射向身旁的紫叕,紫叕冷眼与他对视,仿佛在说,你又发什么疯。
脸上的微痛只一瞬,有种被暗算的错觉,青叕又心知这位师兄的脾气,不是那种暗地里搞小动作的,就没在意,而是挑了下眉,眼神示意他看好戏。
屋里,玉霖端着茶盏静坐着,言酌低眉垂首恭敬站立,她不言,他不语,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玉霖突然笑了。
“酌儿,你怕我吗?”声音温柔极了,说着话起身走近,慢慢握住他的手,目光满含柔情。
屋顶上,紫叕怒目圆睁,青叕差点吐了。
二人互看一眼,眸中意思很明显。
这个老色胚,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她!真想戳死当年的自己!
这边,言酌抽回手,后退一步,低声说,“太傅大人,请自重!”
玉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上下打量他,踱着步子,不知在想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后,玉霖再出声声音变的冷沉,“言酌,这么多年了,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心意。”
言酌恭敬鞠躬,“太傅大人对下官的提携之恩下官铭记于心,官场五年,但凡是大人用的着下官的,下官无一不用心。”
“若我说我要你这个人呢?”
言酌腰弯的更低了,“大人垂爱是下官的福气,只是下官一心照顾年迈多病的双亲,无意私事,已经决心今生不嫁。”
今生不嫁!可由不得你!
玉霖冷笑一声,盯着他温润俊容,吃不到这块嫩肉心里实在堵得慌,但知道他执拗的性子,绝不能来硬的。
她面色柔和下来,指着身旁的椅子说,“先不说这个,我找你有正事,你先坐。”
言酌鞠躬坐下,玉霖倒了茶水送他面前,他接过道谢轻抿了一口,言酌见他喝了,眸中升起一抹亮光,没再那个话题,而是正色问,“如今宫里的局势,你怎么看?”
言酌始终低眉垂首,并不看她,淡声答,“我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无权左右当前局势,我只忠于女帝。”
言外之意,我没有说话的权利,谁做女帝我效忠谁。
“你好大的胆子!是要造反吗?”闻言,玉霖勃然大怒,一掌拍到桌案上。
言酌惊恐般站起身,鞠躬后退,并不辩解。
“你是什么时候跟南宫淼楚勾结在一起的?”她目光变得恶狠,之前的柔情已然消失,仿佛变了个人。
言酌说,“我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屋顶上,青叕和紫叕的肩膀被人从后拍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放低的调笑声在耳边说。
“喂!二位看啥呢?让我也看看呗。”纤手推开二人,她凑上去趴着朝下看,顿时瞪大眼,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玉霖这老狗终于安耐不住对鲜嫩的状元郎下手了吗?
状元郎是宽衣解带还是怒目相向呢?
啊啊啊!好期待啊!
青叕瞪着来人,眼神质问她,死女人,你要吓死老子吗?
钟燃才不管他,扯过二人衣领,兴奋地说,“别吵别吵,看戏看戏,难得一见的成人电影,好刺激有木有?!”
紫叕打量着她,只觉此女长相惊艳绝伦,只一句话就能看出性格爽朗豪迈,给人很好相处的感觉,也不令人讨厌。
虽不认识,但见她跟仇人青叕很是熟稔,想必他们是一伙的,等下他与青叕打起来,若她敢参与就连她一起揍。
屋内,玉霖与言酌的谈话气氛也变得焦灼起来。
“两天前,女皇在暗卫的保护下就快出宫门的时候,突然一个石子儿扔过来,惊扰了巡逻的弑神侍卫,导致女皇出宫失败护送的五个暗卫惨死。
那个扔石子儿提醒的人虽然走的快,但我却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
那人一身梅子青,走的匆忙还掉了手帕。”
玉霖将白色手帕从袖口抽出,摊开来,手帕下方赫然绣了一个言字。
言酌看到那手帕,身子僵住,从容的面上闪过慌乱,红唇抿着,却凝眉不语。
玉霖见他这样,收了帕子重新塞进袖口,缓了神色说,“我知道肯定是南宫淼楚逼迫了你什么,是不是她拿你父母威胁你,你不要怕,老实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言酌却抬头看着她,坚定的说,“殿下没有逼迫我什么,是我心甘情愿帮她,但凡是对她有利的事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去做,因为那个位置本来就是她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玉霖气的额头青筋都在跳,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
一向少言稳健的他居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可以去女皇面前告发我,不过一死而已。”说完他决然的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眼前一阵晕眩,让他险些倒地,玉霖忙上前扶住他腰,搂他入怀,望着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终于不再掩饰,露出得逞的笑。
“我在你茶水里下了药,酌儿,你今天逃不掉的,老实做我的人吧。”
屋顶,钟燃的一声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这老狗居然给状元郎下药,太无耻了!还得是玉霖啊!
不过听状元郎那话的意思,他是站她这边的。
那晚南宫瑶楚偷逃出宫的事她知道,护送她的是碧眼鹰兽,碧眼鹰兽内力强,最擅长夜间隐身遁走。
要不是石子儿落地声提醒了巡逻的弑神侍卫,真就让她给逃了。
她若逃到妖族的地盘,再想抓她可就难了。
思及此,钟燃觉得绝不能让玉霖老狗得逞,就算是为了徒儿杜衡,也得保住状元郎的清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