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玉蓁肚子都快饿瘪了,打开房门瞧了几次,桌子上饭菜都凉了,但又没胆子下楼拿。
躺回床上,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心情烦闷无比,只是脑子里总会想起那天清早钟燃对他做的事。
小蓁儿也总不老实,总会时不时抬起头,好像也很怀念唇舌的感觉……
从那以后钟燃却再没有招惹玉蓁,对他的态度明显不似以前热络了,她早上走的早晚上回的晚,几乎一整天玉蓁都见不到她人。
本来他心情应该是愉悦的,但就是高兴不起来。
等钟燃晚上终于回家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将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往楼下瞧,总能看到她与漪冰随欢三人在一起,或调笑或聊天,其乐融融的样子,好像任何人都介入不了。
他还发现,蓝南星也很久没来了,悄悄问了漪冰,漪冰只说蓝南星不告而别惹她生气了。
玉蓁就误以为蓝南星与他一样被钟燃打进了冷宫,从今以后都不会再得到她的宠爱与重视。
原来让她喜爱只需要一张好看的脸,让她厌烦也只需要一件违背她心意的事或一句她不中听的话。
她的喜爱还真是……不堪一击啊。
玉蓁越来越沉默了,怕再惹到她被她丢一纸休书。
这天中午钟燃难得回来吃顿饭,她问,“蓁儿呢?”
不惹玉蓁不是因为生她气,而是不想让他看了心烦,他都能一花瓶给她脑袋开瓢,可见心里是有多不待见她。
再搁他面前晃,是自讨没趣。
反正人在身边,也跑不了,他不是心心念念楚姐姐么,等她恢复身份,他会自动贴过来。
到时,嘿嘿,干翻他。
随欢撇嘴,“他屋里有金子,时时刻刻看着呢。”意思是足不出屋,吃饭都在屋里。
钟燃没再问,用了饭她就在凉亭泡了茶打算消磨下午的时光。
并抱随欢在腿上逗弄,挠痒痒贴贴脸亲小嘴,惹的他嫩白身子很快就染了红。
钟燃也没要他,就是抚亲。
随欢双手环住钟燃脖颈,软趴趴地靠着她肩膀,哑着声不可思议地问,“燃姐姐,你……”
钟燃两指夹起他尖小的下巴,坏笑说,“欢儿也尝尝。”
随欢脸颊涨红,想躲,但钟燃不许,还问他,“怎样?”
随欢形容不出,只觉得孟浪的很,羞的不敢看她,“欢儿也想亲亲燃姐姐。”
“嗯,改天满足你,我想起一件事,要出去一下。”钟燃为他理好衣服,抽了纸巾擦嘴。
每次事后,只要钟燃还有力气都会帮他擦拭,做过无数次的事,但随欢瞧着,还是感动不已。
就刚刚自降身份的亲密事,换成别家娘子是不会为夫郎做的,女子为尊,情事上都是取悦娘子为主,而他的燃姐姐,最多的却是顾忌他们,让他们体验到了极致的欢愉。
“燃姐姐,欢儿真的好喜欢好爱你。”随欢紧抱住她脖颈,贴她脸颊。
“嗯,燃姐姐也爱欢儿,没有欢儿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钟燃不是哄他,而是真心话,无论是他还是漪冰,都已经成为她生活中不可缺的一部分。
他们依恋爱慕她,而她对他们也一样。
漪冰忙完厨房的家务事也走了来,闻到了空气中的味道,笑说,“看来妻主对我中午的饭菜不满意,这又来随欢身上找吃的了。”
给钟燃倒了茶水,让她漱口呢。
钟燃却咕噜噜给喝了。
随欢羞红脸,漪冰也无奈嗔她,用帕子帮她擦嘴,钟燃搂住他软腰揉捏,无比流氓地说,“肚子里还有空,冰儿可愿让我吃。”
“不正经。”漪冰温柔地将头靠他肩膀,抬眸与她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钟燃在他唇上亲一下。
随欢也靠在她另一边肩膀,双手抱住她腰,看着像树袋熊,整个人都挂她身上。
三人依偎,静静坐着,都没说话。
楼上玉蓁静望着这一幕,心中情绪复杂,蓝天白云,白亭清风,三人抱在一起,像是能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啊……
让他有些羡慕。
看了一会儿,他心思落寞地关上窗,扒到床上无声落泪。
他也幻想过这样一幕,是他与楚姐姐,如今,他已嫁人,楚姐姐不知所踪,她的身边也如钟燃一样美人儿环绕吧。
钟燃说过,她师父也娶了好些娇美夫郎,他不介意她娶多少个,只想身边也有一个他。
*
钟燃嗑瓜子溜大街,正巧被坐酒楼阳台边吃吃喝喝的苏菲看到,伸头挥手喊她。
“燃姐,快来快来,这儿刚开席呢!”
钟燃瞄了一圈,有几张陌生的脸,毫无疑问都是皇城新晋的纨绔,她直接轻功飞上去,惹来一片掌声喝彩。
唉!又被自己装到了。
钟燃落座,对一圈人抱拳算是见了礼,一个洪亮的声音开口了。
“这位就是威猛将军啊,常听我娘亲提起,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气度不凡。”女子对她抱拳,态度甚是恭敬。
钟燃懒懒地掀开眼皮瞧她。
小麦肤,大圆脸,身强体壮,眼神明亮,一看就是练家子,看着性格爽朗,对她口味。
钟燃回她一个笑,“钟燃。”
女子也笑,“我是段静石的大女儿,段荥荥,我娘亲对你赞不绝口,恨不能收了你当干女儿呢。”
“哪里哪里。”二人寒暄一阵,开始大口喝酒。
一旁的纨绔早听说了威猛将军的大名,这人杀人不眨眼,一把大刀砍人脑袋如切西瓜,残暴狂妄至极,还以为是个凶狠恶煞的婆娘。
今日一见却是长着一张清丽小巧的面容,见她待人接物也张弛有度,跟传言的太不一样了。
看起来很好相处呐。
所以纨绔们都统统站起来给她敬酒,钟燃也不客气,一一接了喝下,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更是让在场的纨绔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很快,她就成了酒桌上的老大,具体表现为全都敬着她,好菜端上来,她先吃第一口,酒喝完立刻有人给满上。
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钟燃浑不在意,因为五年前她就是这样的,走哪儿不是被人敬着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