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老夫妻埋进去,又摘了几束野花插土里,深鞠躬,最后才又推门进来。
“你怎么没动?算了。”
钟燃烧了热水送进来,正要走胳膊被拉住。
玉蓁泪水再次落下,哭哭啼啼,可怜兮兮,“流氓……你别走……我害怕……”
好吧,终于不叫死流氓了。
“噢,那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擦擦,都是血太恶心了。”
玉蓁此时就像是玩偶娃娃,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思想,极度恐惧的时候她出现救了他,心里就认定她是安全的可靠的,所以她让脱衣服就乖乖脱了。
甚至钟燃的手有意地磨搓他娇嫩的肌肤,他也未有所觉。
钟燃开心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
在暗处观察那么久才出现,要的不就是这效果。
我什么也不问,就只让你感觉到恐惧就行了。
亲身经历温和的人变魔鬼,两个大活人死在眼前,让被像花儿娇养的人经历这些,可比打一顿骂一顿还有效果。
她敢保证,这朵美丽的娇花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跟人走了。
之后只能乖乖待在她身边,管你喜欢不喜欢愿不愿意,困住你人就行。
将人洗干净钟燃觉得自己半条命也快没了,他是清爽干净了,她却忍了一身的汗。
没办法,可人儿太招人疼爱了。
尤其是新鲜出炉的小蓁儿,粉粉嫩嫩的,长势惊人。
裹上该是多销魂。
钟燃思绪飘飘欲仙,抱着人轻功回去才用了一个时辰,队伍在原地等她。
因为钟燃跟镜一起不见,杜衡也没太担心,毕竟能打的过南宫淼楚的人还没出现。
三人离开两个人回来,玉蓁又一副明显吓傻的样子,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钟燃将玉蓁放上车,玉蓁还拉着她衣袖不松,她安抚了一阵表示很快回来,才出马车。
“给你们两个选项,一是离开,哪儿来回哪儿去,二是死。”钟燃对三个侍卫说,同时拔出大刀。
闻着杀味儿的喜乐立刻抡起大锤,一副我迫不及待要开杀的样子!
三人哪儿还敢选一或二,直接轻功飞走了。
队伍继续前行。
钟燃如愿以偿地坐进了豪华马车里,怀抱可人儿别提多高兴了。
后车的喜乐非常疑惑地问慕容珑儿,“蓁郎君怎么不赶大燃出来了?”
慕容珑儿却露出无比羡慕崇拜的眼神,感叹,“不愧是燃姐,泡男人功夫高啊!”
如果钟燃在身边,她高低得竖个大拇指。
之前还被骂被赶,才几个时辰不见就被黏上了,看起来还难舍难分,让人羡慕啊。
然而钟燃开心了一夜,翌日一早就被玉蓁一声娇吼给赶下了车。
“死流氓!谁让你抱我的!拿开你的狗爪子,滚下去!”
慕容珑儿,“……”
喜乐,“……”
才好了一夜,又咋了?完了,耳朵又要受罪了。
杜衡皱了眉。
师父也太惨了!
钟燃灰溜溜地回到后面的马车里。
清醒的美人儿有刺啊,可惜她只抱了人一夜亲了几下小嘴,大鸟也没摸着几下就被划拉出来了。
倒是胳膊被他枕的酸麻不已。
没良心的小祖宗。
钟燃忽然想起一件事,问杜衡,“花盛国来的代表团有哪些人?”
杜衡想了一下,却摇头说,“没人见过,听说送了礼物人就走了,不知男女,但戴金色面具。”
“金色面具?”钟燃想到了兰濯池。联想到他也出现在皇城二人还见了面,可以肯定他是花盛国的人,能作为代表来龙元送生辰礼,可见地位不低。
钟燃对兰濯池的身份好奇起来。
*
进入清裳皇城,赫连凌与慕容珑儿跟钟燃道别。
慕容珑儿拍着钟燃的肩爽朗地说,“燃姐,这一路与你聊的很投缘,有空来宫里找我玩儿。”
钟燃给她讲完了《西游记》,她听的是津津有味,尤其是真假孙悟空那里,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直骂唐僧眼瘸心瞎,心疼死了孙猴子。
钟燃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开,又望着赫连凌受伤的耳朵问,“好些没?”
赫连凌摇头笑,“小伤,无碍。”
“都快与脑袋分家了,还无碍,给你这个,强效药,小伤几滴,快死了半支,没气了喝完。”将一管强效药扔给她,并告诉用量。
赫连凌早听说过她手中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强效药,千金难求,没想到她居然给她一整支,有些受宠若惊,忙拒绝。
“燃,这个太贵重了,我的伤没事。”
“磨叽什么,给你你就拿着,要不是看你为我挡刀我还不给呢。”钟燃无所谓地摆摆手,让她收下勿多言。
赫连凌对她感激地抱拳,之后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黑脸通红。
钟燃挑眉说,“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不像你的风格。”
“就是……那个溜溜梅,你还有吗?子钰怀孕喜酸,走之前让我与你再拿一些……我可以买……”刚得了一支珍贵无比的强效药,再开口要吃的,让她非常不好意思。
钟燃却说,“有,等着。”回了马车,从空间拿了几包溜溜梅回来给了她。
“燃,你……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赫连凌严肃冷沉的面容难得露出羞赧之色。
钟燃毫不在意地拍拍她肩,“咱们这关系不扯这些虚的,你夫郎生产之时记得给我回个信,有时间我去瞧瞧,无论男孩女孩,这个干娘我是当定了。”
为她挡刀的人不多,她赫连凌算一个,对她好的人,她决不辜负。
“好,一言为定。”赫连凌伸手与她紧握住。
二人开怀大笑。
钟燃正待转身时,赫连凌郑重地说,“钟燃,无论你是什么人,在我心中你就是英雄,是你救了云城的几万百姓,是你打退了侵犯清裳的百万敌军,我只认你这个人。”
钟燃走出一段路,无声地笑,朝身后挥了挥手。
或许她觉察到了什么,与她而言,南宫淼楚或钟燃只是个称呼并不重要,她只认她这个人。
身后,赫连凌朝她喊,“燃姐,以后无论什么事,只要你一句话,我云城城主赫连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燃昂头看天,笑了。
阳光太刺眼了,怎么想哭呢。
此时钟燃并不知,这次一别,竟是永恒。
逍遥楼。
钟燃跳下马车敲开门,见着漪冰就是一个大湿吻,“冰儿,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想死我了,宝贝儿。”
随欢也小跑过来,拉住她衣袖娇娇地唤,“燃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语气里都是思念。
钟燃掐住他后脖颈给一个大湿吻。
天旋地转,快要窒息。
觉得还不够,干脆扛起两人一边肩膀一个,回头对杜衡说了句,“把东西放进次楼。”就飞奔进屋,噔噔噔上楼。
一脚踹上门,就将二人扔到拔步床上,脱衣服,扑上去。
钟燃太热情了又多日未见,二人只能羞红脸满足。
身下是随欢,身后漪冰环住她腰,温柔的吻落在肩膀脊背,爽的她头皮发麻,脚趾蜷缩,将小欢儿裹的更紧更深……
……
拔步床咯吱咯吱响了一下午,期间钟燃骚话不断。
杜衡将二十车嫁妆抬进楼,对玉蓁抱拳行礼就带着喜乐离开了,并关上大门。
玉蓁望着陌生精致的宅子,只想哭。
以后他就要生活在这里了,爹爹跟他说过,男子的命就跟蒲公英一样,落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发芽。
可是,他不想在这里生根发芽,一点也不想。
哭的伤心,听到一声像是鸭子的叫唤,就看到了两只白鹤。
云朵做的白鹤,嘴儿红红尖尖,腿儿细细长长,好漂亮。
他第一次亲眼所见白鹤,比画本里画的好看多了。
他跑过去,试探性的伸手想要去摸它羽毛,谁知它竟然用尖尖的嘴啄了下他的头,轻轻的,很友好。
玉蓁心情突然就好了。
再一看这大宅子似乎也没有那么陌生无趣了,假山流水,小亭长廊,花草葱郁,打理的很漂亮整洁。
与白鹤玩了会儿,他才慢慢进了主楼。
钟燃扛着两个人就跑了,他都没看到那二人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一进正厅,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楼上传出的暧昧声响不聋的人听了都知道在做什么。
大白天的他们就……
她不要脸,她的夫郎们更不要脸。
玉蓁红着脸跑出去找白鹤玩儿了。
直到窗外最后一丝霞光消失,钟燃才从二人身上起开。
因为一个多月未见, 一下午的欢爱并没有感觉到疲惫,二人将钟燃搂进怀里,吻她额上的汗,揉她酸痛的腿根和红了的膝盖。
随欢闭着丹凤眸,眼尾红润未退,喘息声重,冰蓝色肚兜还缠在莹白的右手腕处。
漪冰眸半阖,红唇水润润,眉心的一点红艳丽妖娆。
钟燃注意到,每次欢爱他眉心的朱砂痣就格外红艳。
伸手去摸,漪冰睁开眸,哑声说,“妻主,我真不行了。”偏头亲吻她掌心。
“乖,不要了,你休息。”二人都软绵绵的,即便她还想要也不忍心了。
“我休息一夜,明天再伺候妻主。”漪冰愧疚地说,小冰儿没精打采,他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