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燃蹲下身,握住他手说,“我明天走了,你不用担心,好好养身子。”
“嗯。”蓝南星点头。
钟燃还是没忍住目光落在他的小脚上,蓝南星紧张的蜷起脚趾头,被她裹着的湿润温暖感觉似乎还在,只觉脸颊热的厉害。
钟燃握住那小脚,低头在脚背亲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两个护卫别开脸闭上眼。
这人的变态他们是知道的,哪次来不是将星郎君一番磋磨,不弄的人开口求饶不松手。
“好好养着。”这次她指的是他的脚。
回去时,听到隔壁还在吹吹打打,她问,“隔壁什么情况?都唱一天了。”
漪冰刚洗了澡出来,散下头发说,“生了个胖闺女,在办酒席,今天最后一天了。”
“噢?有没有送份礼过去。”钟燃跟周边的邻居关系处的还不错,平时他们会送些瓜果蔬菜什么的,钟燃会给孩子巧克力棒棒糖等小零食。
“送了二十两礼金。”
“嗯。”钟燃没多说,将漪冰打横抱起就往床上去,漪冰环住她脖颈,主动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羞涩地低声说,“妻主,我想为你生个娃娃。”
钟燃一怔。
漪冰又说,“妻主都二十了,也该要个孩子了,我是大夫郎,应该起个头儿,我闲在家也没事可做。”
二人成婚这么久,从来没提过生孩子的事,漪冰以为她是不喜欢孩子,可见她对邻居的孩子都很喜爱,时不时会逗弄一下。
刚好邻居又得了闺女,他闲在家中也想生一个,这样家里更热闹。
她最是喜欢热闹了。
“这个……不急,我体内的药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你年纪小,再等两年。”
“……嗯,听妻主的。”其实男子十岁嫁人就可以生孩子了,他都能算得上大龄产夫了,不过妻主既然不想要就不要吧。
况且她体内的药需要夫郎们解,一旦他有了身子就不能侍候了,只有随欢和蓝南星二人可不行。
当晚,钟燃拉着漪冰随欢好好温存了一夜,累的二人早上都没送她,钟燃也没叫醒他们,现在她最怕的就是分离。
穿戴整齐,将大刀别在腰侧,她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在熟睡的二人嘴上狠亲一口,直听到随欢唔哝骂她女流氓,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城门口,四个人五匹马已在等候,杜衡,喜乐,目光落在熟悉身影上她笑说,“城主大人,好久不见啊。”正是赫连凌。
慕容宸当时说一起去的是个旧识,钟燃还想会是谁,没想到竟然是她。
旧友见面格外亲切。
“女皇下了旨我就赶紧来了,想到会是你与我一同去。”与烕弑的一战,谁人不知钟燃。
她早知道此人绝非池中物。
二人交谈几句,钟燃才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瞅着她笑的少女。
约莫十三四岁,长的清纯可爱,紫色罗裙勾勒出曼妙身姿,墨发用金钗高绾,贵气逼人。
她用乌溜溜的大眼睛瞧着钟燃,让钟燃想起了一种可爱的生物,博美犬。
她抱拳对少女见礼,“见过大皇女。”慕容宸的长女未来的储君,慕容珑儿。
“你就是钟燃啊,果然气度不凡,你叫我珑儿就好了,我也同他们一样唤你燃姐。”她声音清脆,是个爽朗的女子。
钟燃点头微笑。
喜乐大嗓门激动地叫嚷,“大燃,我们去砍人吗?”
钟燃给她一个爆栗,“砍什么人,咱们去给人贺生辰,你少说话,诺,给你。”
钟燃给她扔了一个棒棒糖,喜乐也不是第一次吃了,撕了包装纸就往嘴里塞,不停点头,表示有吃的她不会多说。
慕容珑儿好奇地问,“那是什么,闻着好甜。”吞咽了口口水。
钟燃给她一个,“糖果。”没多说,又望着赫连凌说,“我们走吧。”
赫连凌说,“女皇说这次出行一切都听你的安排。”
钟燃点头,“我们快去快回,现在出发。”
五人翻身上马,扬鞭离开,很快消失在飞扬的尘土中。
装着贵重贺礼的一辆马车,在一行高手侍卫的护送下紧跟而去。
五人白天赶路,天黑休息,天不亮就又启程没有找客栈,白天饿了就坐在马背上充饥,嚼吧几口干粮继续赶路,终于在五天后,到达了龙元境内。
钟燃这一路很少说话,赶路,吃东西,沉默,像变了一个人。
连喜乐都瞧出了她情绪的变化,因钟燃不让她讲话她只敢小心打量她,不敢多言。
杜衡本来就话少,所以并没让人觉得不同。
终于,钟燃停在了一家客栈,店小二牵了马去喂,五人进了客栈,各点了喜欢吃的菜。
赫连凌才说,“其实我们不必这么赶,距离龙元女皇生辰还有半个月。”
慕容珑儿也说,“对,我娘亲叫我带了足够的盘缠,我们可以吃好些赶路。”
打小娇养的她从来没吃过那么硬的大饼,一天嚼三个,她都口腔溃疡了。
钟燃这才露出一贯不着调的笑容来,“我不是没去过龙元国么,听说那儿的男子一个塞一个美,我等不及了想去瞧瞧。”
赫连凌和慕容珑儿齐齐无言。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喜乐一听有美男可看,欣喜地说,“大燃,你还请我睡美官儿吗?是不是特别贵?”翠兰楼一个官儿要十两,花魁景宴要百两,她睡不起。
“请,当然要请。”钟燃嘿嘿嘿,笑的邪性。
杜衡黑脸上有些不自然,低头喝水掩饰。
师父跟以前比真是判若两人,现在不但自己逛花楼还请身旁的人一起。
曾经那个洁身自好的师父哪儿去了?
慕容珑儿也非常有兴趣地说,“我也要去,尝尝龙元国男子是何滋味。”
顶着这么一张清纯的脸说这话,那冲击力绝了,钟燃随口问,“你娶夫了吗?”
“娶了啊,我女儿都四个了。”
“啊?你厉害,佩服佩服。”想了想又问,“你多大了?”会不会是她眼瘸了,可能人家就长的嫩,年龄与她一般呢。
她说,“十二啊。”
“……嗯,很强很厉害。”钟燃不知道该如何夸她了。
慕容珑儿说,“我听说燃姐家中有两个夫郎,没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暂时不想。”她没想过要孩子的事,身体的药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万一生个脑瘫咋办。
“男子生产凶险,从怀孕到孩子落地得一年,而且男子年纪越大风险就越高,最好十八岁之前生,身子恢复的也快。”
这里女子没大姨妈子宫,男子吃了生子药就会长出孕育孩子的子宫,怀孕足十二个月后破腹取出。
男子天生体弱,孕育时间久生产风险极大,一尸两命的数不胜数,因此一个男子最多只能生两个。
钟燃想着,漪冰小她两岁今年刚好十八,欢儿也才十五,不急。
“不急。”钟燃不想多说,慕容珑儿也没再说,几人点的菜送上来。
五天没吃好喝好了,几人都没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别看这是镇上的小客栈,可挨着官道两面是高山峻岭,客流量大,客栈只此一家,所以生意爆满,什么五花八门的客人都有。
到了龙元境内,钟燃也不急着赶路了,吃着喝着听客人天南地北的吹牛皮,也颇有意思。
“你们听说了吗,女皇下个月要过生辰了,今年要大办呢,请了烕弑花盛和清裳人来,皇城有热闹可看了。”
“自打废太女南宫淼楚下落不明后,女皇郁郁寡欢,她与南宫淼楚是同父亲姐妹,只差一岁,生辰都是同一天,废太女失踪后女皇也不过生辰了,所以五年一次的生辰可见有多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