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优雅美丽,一个活泼艳媚,竟然难分上下。
漪冰扯着风筝线,随欢在旁指挥叫嚷,“漪冰,再放高些高些!”
漪冰说,“不能再高了,等下拉不回来了。”
“能,拉不回来让燃姐姐回来拉,高些好看!”
漪冰只好又放了一截。
随欢不依,“再高再高!”
漪冰担心地说,“我怕它会断,那就玩不成了。”
“断了就捡回来呗。”
“我们不能出楼,你忘了。”
“嗯,也是,那拉回来吧。”
慕容影笑着走过去问,“燃姐不在家吗?”目光紧锁住漪冰,有难以掩饰的热切。
二人这才看她,面露疑惑,她是怎么进来的?
慕容影解释说,“大门没关。”
二人点头。
一定是早上妻主走时他们忘记关了。
漪冰也感受到慕容影不同寻常的目光,心中怪异,赶忙低下头,斗笠在屋中来不及戴了。
随欢说,“燃姐姐一早就走了,不到天黑不回来。”
“你们来这里多日,我一直抽不出空来看看,还以为燃姐住不惯,原来她混的风生水起,一天到晚不沾家。”她状似无意地说。
漪冰随欢二人互相看看,没说话,面色也因她的那句一天到晚不沾家而变得担忧不已。
漪冰请他进去喝茶,慕容影说,“既然燃姐不在我就走了。”装作要走。
随欢说,“燃姐姐去武馆了。”
慕容影脸上笑意褪去,问,“哪个武馆?”
“不清楚,是苏家娘子介绍她去的。”
“我知道了,多谢欢儿郎君告知。”她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却下意识攥紧。
苏家娘子一定是苏菲,苏菲在杜衡的武馆学过,武馆背后的东家是大皇女。
他们关系这么近了?
那两只白鹤他从一进门就看到了,蓝南星视若珍宝的白鹤居然也送她了?看起来交情不浅。
既然答应助她,为何又与大皇女的人亲近?
出了钟燃家,慕容影坐在马上望着空中飞舞的蝴蝶风筝,只觉心中烦闷不已。
折了一截树枝往空中弹去,狠狠拍马屁股,马儿吃痛拔蹄狂奔。
院中,随欢大叫,“漪冰,风筝线断了,怎么办?”
漪冰也觉手中拉线猛地一松,就见空中翩飞的大蝴蝶失去了控制缓缓往下落。
“那就不玩了,我们进屋去,妻主不是让你做肚兜吗?”
“那个流氓,我才不做。”随欢红脸拒绝,依旧不舍飞走的蝴蝶风筝,“我看风筝落的不远,我去捡回来。”
“欢儿,妻主说不让出门,你还是别去了,回头让妻主再买一个。”有了前两次教训他是不敢再踏出大门半步了。
“你在家我自己去,很快回来。”随欢跑进屋拿了斗笠戴上就出门了。
漪冰见他非要去,只能作罢,只想他能尽快回来。
翠兰楼是皇城第二大花楼,钟燃被苏菲拉去喝酒听曲儿,结识了几个纨绔,一堆人在一个豪华包间要了楼里姿色最好的男子。
搂搂抱抱,浑话不断,称得上纸醉金迷。
有几个纨绔按耐不住直接脱了做,毫不避讳。
钟燃来此就是过眼瘾,完全没有做什么的想法,一是她瞧不上这里的男人,二是这种娱乐方式让她反胃。
她对苏菲说,“我先回去了。”
苏菲面色尴尬地说,“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玩,其实我也不喜欢,是褚昊她好这口都是陪她玩的。”
钟燃望着那个褚昊,冷笑。
一来就看她不顺眼了,人丑事儿还多,她不瞎能看出来这堆纨绔都在捧她,可见身份不低。
“她很有来头吗?”
“二皇妃的同胞姐姐,二皇女特别宠皇妃,爱屋及乌就很宠她这个姐姐。她父亲是将军,在朝廷很有地位。”
钟燃没多说,“我走了,你玩吧。”
不光辣眼睛,连空气里都是毒气,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我与你一起走。”二人刚要离开,被褚昊叫住。
她刚爽了一次,坑坑洼洼的脸上还有未退的红,对钟燃说,“我看你兴致不高,应该没有看上的郎君,我今天刚得了一个美郎君,你且看看合不合口味,若看上了等下我用了后给你用。”
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在她嘴里就像货物,可以随意送来送去。
钟燃忍住呼烂她嘴的冲动,强笑说,“多谢,我不用。”
又一个娘子提着裤子过来,语气不屑地说,“都来了还假装清高给谁看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让你留下是看在苏菲的面子上,别不识抬举。”
都是皇城有权势的娘子,他们纨绔圈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苏菲恼了,猛推了那娘子一下,“陆郧你在那儿放什么臭屁呢,我的朋友轮不到你来数落,草!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对我的人大呼小叫,她娘的!”
钟燃骂人的口头禅都让她学去了。
陆郧没想到她会帮钟燃出头,她可不敢得罪苏家的这位,怒红了脸不说话,只狠狠瞪着钟燃。
见二人发生冲突,其他人也来打圆场,褚昊拍拍钟燃的肩没什么诚意的安抚,“钟燃别放心上,郧就是心直口快没恶意。我将美人儿带上来你先瞧瞧,我保证你能看上,我可是准备留着自己享用的,就是他不听话还咬了我一口,我正在教训他呢。”
她吩咐下去,很快她口中的美人儿被人带了上来。
那人双手被绑着,嘴被塞了布,全身上下只穿了肚兜和亵裤,一身雪白肌肤白的晃人眼。
苏菲瞧着,也忍不住感慨,“真是个极品啊。”
钟燃瞧都没瞧,既然走不了,就又重新坐回去喝酒嗑瓜子。
褚昊色眼在被绑的美人儿身上游走,用手摸他绝美的脸颊脖颈,准备解他肚兜时,美人儿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他泪水如泉涌,丹凤眼直直看着几步之外的钟燃,像是有很多话要说。
带他来的女子二话不说拿出细银针扎进美人儿手指,美人儿疼的终于没了力气挣扎。
苏菲见不得美人儿受罪说,“你们太不懂怜香惜玉了,这么个美人儿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啧啧!”
“性子烈的很,要不是怕弄坏他一身雪白的皮肉,我早就动拳头了,银针扎下去就老实多了。”褚昊得意地说。
可见这恶毒的法子她没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