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就不生气,我们知道你心里有我们就够了。”抱紧她,将脸贴她心口处,又说。
“妻主的心就这么大,还要分成那么多,多累啊,你不要想太多,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想要谁就要谁,我和随欢都不生气。
相反,倒是希望你能多娶几个,夜里能帮我和欢儿一起分担劳累。”
随欢抱着衣物走进来,撅嘴说,“就是,你精神那么好,我和漪冰可喂不饱你,既然星儿是男子你又对他念念不忘,就去娶了他。
我也喜欢星儿,多可爱。”
钟燃已经瞠目结舌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么大方的吗?
可见平时是将二人折腾坏了。
都主动提让她多娶几个了。
当晚,有人用马车拉了两只白鹤送到钟燃家里,钟燃再次震惊到无语。
那人客气地说,“星郎君说,白鹤送给娘子了,娘子是骑着玩还是拔毛做毽子做地毯都随你。”
随欢欢喜不已,嗔钟燃,“为什么拔它的毛,那么残忍,不许拔。”
漪冰只是看着钟燃笑。
人家都将珍爱的宠物送来了,可见心里是有你的。
*
钟燃很喜欢吃皇城的小吃,有一家馄饨做的不错,让她吃到前世馄饨的味儿。
如果早起她就会吃一碗,并给漪冰随欢喜乐各打包一份。
火红的日头冒出云层,大地染上霞光,璀璨夺目。
街市商铺摊位逐一开门营生,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钟燃来到馄饨摊位,对老板说,“老规矩。”
“唉!”老板笑应。
很快带斗笠的小男孩捧上热乎乎的馄饨,很乖地说,“娘子请用。”
钟燃呼啦啦吃起来。
从城外打马而来一女子,那女子身材魁梧高大,一身黑,腰上配长剑,长的英武端正,看着就很正派,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在馄饨摊停下。
钟燃看她一眼,又垂下头继续吃。
老板上来热情打招呼,“杜馆主回来了?”
杜衡嗯一声,在钟燃这桌坐下,说,“一碗馄饨,加香菜。”
“好嘞。”
钟燃正好夹起香菜往嘴里送,抬头时与她打量的目光撞上。
钟燃笑笑,继续吃,吃了两口先说,“姐妹,早上好啊。”随即对她点头微笑。
小男孩将她的馄饨送上来,她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二人相对无言。
钟燃拎着打包好的馄饨离开,却被一伙人拦住路。
为首的人指着钟燃喊,“就是她打的主子,姐妹们上!回去瑞娘子有赏!”
蓝瑞为了报复钟燃,一天十二个时辰派人堵她,钟燃每次出门都小心避开,回去也走蛇道,以至于让他们白跟了几天还将人耍的团团转。
今早她没刻意躲,就被堵上了。
钟燃站着没动没躲,冷眼瞧着他们,“一大早就碰到疯狗,真是影响老娘的好心情。”
脚步往前一步,那些人忙慌张后退一步。
她碾压式的暴揍蓝瑞他们是知道的,也害怕被她踹成残废,犹豫着不敢上前,但主子的吩咐又不敢不从。
“巡逻兵就上岗了,你们这般闹事不怕被抓吗?”杜衡声音沉厚如钟,听着就让人畏惧。
那伙人一看到她,立刻如老鼠般四下逃蹿,手中的擀面杖铁铲菜刀等武器都丢了。
“是杜馆主,快跑快跑!”
“惹不起惹不起啊!”
……
转眼间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钟燃对杜衡抱拳感谢,转身离开,顺手捡了那伙人丢的武器。
拿回家用,反正不要钱的。
杜衡瞧着,笑了,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钟燃拎着东西回去,漪冰问,“怎么买这些回家,家里也不缺啊。”
“嗯,白捡的,不要钱。”
随欢好奇地看着,拿起擀面杖,说,“这个用来打人不错。”
然后举起擀面杖对钟燃威胁说,“你以后再欺负我狠了,我就拿它打你。”
钟燃当即在他翘臀上捏了一把,望着他露出的大片雪白胸膛,“小乖,怎么不穿肚兜了?”
随欢脸一红,还是没舍得下手,不满地嘀咕着,“带子都扯断了,还怎么穿。”
这人也不知是什么变态心理,就喜欢绑他,喜欢的几个肚兜都不能穿了。
“那就多做一些,我去买布给你画画花样子。”
“不用。”随欢红脸不搭理她,赶紧吃馄饨了。
漪冰笑说,“你别逗他了,没个正经。”
钟燃又揽住他腰,亲一口,“那就逗你。”手已经从衣衫下进了去,入手一片细腻光滑,食指在他腰上轻轻打着圈儿。
漪冰哪里还有心情吃馄饨,隔着布料抓住她捣乱的手,“妻主,痒,别……”
桌肚下,钟燃的脚被随欢踩了一下,随欢用丹凤眼翻她,他不说话钟燃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心里骂她女流氓不正经之类的。
“小欢儿又痒了是吧,等下燃姐姐给你裹裹。”
随欢立刻大口吃馄饨。
喜乐进屋就看到三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她也习惯了,惊叫一声有好吃的,就开造了。
钟燃嫌弃地说,“你能不能吃慢点,好像我每天不给你吃的一样。”
喜乐嘿嘿直乐,“大燃最好。”
钟燃高兴了,“嗯,你吃吧,等下我带你去武馆拜师。”
钟燃依依不舍地放开二人,漪冰随欢羞红脸上楼了,钟燃无声地笑。
上次掌事的说馆主三天后回,她带喜乐过去还是没见着人,心想,这杜衡是何方神圣见一眼这么难,今天再去要是还见不着,就换一家。
去的路上碰到出门找乐子的苏菲,三人一起往武馆去。
钟燃终于见到了馆主,微愣后,恭敬见礼。
早上的熟人。
馆主杜衡望着钟燃也是一愣,钟燃先开口,“这是我妹妹喜乐,劳烦杜馆主了。”
杜衡也笑,“我先看看。”打量起喜乐。
二人都没提早上同桌吃馄饨的事。
喜乐二话不说将一旁的大石头高高举起,给三人唬的不轻。
上来就举大石?!
嘭一声放下石头,她兴奋的满脸通红,问,“杜大娘,我能做你徒弟吗?”
钟燃赶紧去捂她嘴,对明显傻眼的杜衡赔笑说,“不好意思啊,我小妹不但人傻还眼瘸,您没那么老。”
杜衡下意识去摸自己脸,看到飘落胸前的几缕白发,无奈笑笑,她也才十九岁,就长了白头发。
场面一度很尴尬。
社牛苏菲说话了,“杜馆主白发依旧英姿飒爽,走路上能迷死一群小郎君,赶明儿我也去染几根!”
杜衡失笑,说,“就让喜乐留下来吧,我会亲自教她。”
“谢谢师父。”喜乐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钟燃赶紧将人拉起来,“傻货,你不疼啊。”
喜乐也不看她,拉着杜衡的袖子殷切地问,“师父,现在教我武功吗?”
杜衡说,“嗯,你先出去围着武馆跑十圈,不能停。”
“好。”喜乐一阵风似的跑了。
杜衡又对苏菲说,“你先回去,我有事单独跟钟燃说。”
“好,燃姐,你们谈完事去青梅楼找我,老位置。”苏菲对钟燃眨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