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双勾人的眼睛,还有这小嘴,比上了胭脂还红润,太美了。”叶霆想亲他,但他嘴里堵着布,只亲了他脸。
香的她闭眼陶醉了许久。
随欢泪水更凶了。
她碰了他身子,燃姐姐肯定会嫌弃他,肯定不喜欢他了。
*
钟燃去衙门看了那些无头尸体,柳春梅问,“看出什么了吗?”
钟燃摇头,没有多说,“没事,就乱看,我回了,你忙。”这么多具尸体运乱葬岗也需要时间,衙门有得忙了。
离开后,钟燃咬着甘蔗溜大街。
那天刺杀她的人有两波,埋伏巷口的是一波,竹林又是另外一波,不是提前安排好的,他们各杀各的。
龙元多得是人想她死,但具体到某个人,她还真没头绪……
正想着,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走过去打招呼,“城主大人,巧啊。”
看到她手中拿了两串糖葫芦,她笑问,“城主大人还吃这个啊?”
赫连凌脸上漾开笑意,黑脸染了红,黑红黑红的,语气温和,“是子钰吃,他怀了身子,喜吃酸的。”
“啊?你家夫郎怀孕了,那恭喜恭喜了。”钟燃真心为她高兴,找理由离开了一下从空间拿了几大包溜溜梅给赫连城,并说。
“这个又酸又甜,好吃,你家夫郎肯定喜欢。”
赫连凌望着从来没见过的包装袋,心中诧异,短短的时间她是从哪儿买的,但又一想她这人做事从来都与旁人不一样,道了谢接过,并邀请她一起回家品茶,钟燃爽快应下。
程子钰坐在院中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赫连凌挥手叫他来上茶,他见着钟燃忙见礼,钟燃挥手说不用,多看了他一眼。
他没戴斗笠,是小家碧玉的好看,柔柔弱弱,说话也细声细语,不说话时也嘴角上扬,看起来就脾气很好,与赫连凌的威武粗犷截然不同。
之后钟燃就与赫连凌在院中品茶闲聊。
没多久柳春梅也来了,她是来向赫连凌汇报死尸情况的,等他们谈了公事,程子钰又加了副茶盏,三人一起聊开了。
来云城四年,钟燃没有刻意去交朋友,她对身旁每一个人都半真半假,但平心而论,对柳春梅和赫连城她是上了心的。
一是她本来就有意接近,二是这二人一心为民称得上是好官,心里对他们充满了敬佩。
天擦黑钟燃才离开。
钟燃走到院门口就觉察不对,院里太安静,平时回来最先听到随欢的声音,永远都是甜丝丝的,唤她燃姐姐。
她疾步进了小楼,楼下一个卧房里傻妞重伤不能下床,已经睡去,而楼上空无一人。
漪冰随欢不可能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何况还有个需要照料的傻妞。
“看来,又有人作死了!”
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闭眼,凝神,吐纳,感受寻找熟悉的气息。
春日的晚风温柔沁人,但却抚不去她嘴角的冷意。
她对气味特别敏感,尤其是在春夏温暖时节,只要她想,就能记住一切气味。
漪冰和随欢身上的香,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同床共枕那么久,即便他们在百花丛中,她也能清楚辨认出。
最后,她锁定一栋小楼。
漪冰和随欢的气息都在。
叶霆脱了衣服,迫不及待地爬到二人身边,搓着手,为难了。
“哪一个先来呢,两个都想要,真是太难了,冰儿看起来更乖巧,就冰儿先来吧。”
她在等漪冰醒来的时间还在关注钟燃小院的动静,毕竟还有一个美人儿呢。
看到随欢出门,她就有了大胆的想法,尾随过去,等到天黑无人,才出现将人骗来。
二人发不出声音,只能惊恐地望着,眼睁睁看她对自己为所欲为。
不要不要!如果今天丢了清白,他们都不用活了!
“呵!你胃口还不小呢,一次绑了老娘两个人!”
钟燃破门而入,抱胸看着,语气虽调侃但眸中嗜血的杀意随时都能迸发而出。
“你……你怎么找来的?”叶霆跟见了鬼一样脸色大变。她将门窗都关紧了,确定没人知道他们在这儿。
“你信不信,他们放个屁我都能分辨出是谁的?”
很好笑的一句话,但叶霆却笑不出来,额头簌簌冒冷汗。
钟燃的大名无人不知,她杀人头如砍西瓜,她腰上的大刀,不知杀了多少人头颅。
不久前小巷堆积如山的无头尸体听说都是冲她而来的,还是某个厉害的杀手组织,最后都被她杀了。
“怕了?现在知道怕了?”
钟燃将她从床上踢下来,单膝跪在床上,帮漪冰二人取了堵嘴的布,低声说,“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又转身看住叶霆。
她已经吓的语无伦次,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这身材跟扁豆一样,谁给你的勇气敢肖想老娘的人?”
“我……我知道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极度的恐惧让叶霆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也会脑袋分家吗?像那些无头尸体一样……
钟燃用脚踩住她脸颊狠狠捻了几下,叶霆疼的嗷嗷叫。
“给你换个死法。”
随后拿出一粒药强塞她口中,强迫她咽下去,然后扛起漪冰和随欢就回去了。
到了家钟燃才解开他们绑住手脚的绳子,叶霆应该也不想将他们白皙皮肉弄伤影响体验感,绳子不紧,没有留下勒痕,是他们力气太小挣不来。
手脚一自由,二人就扑她怀里。
一个无声落泪,一个呜呜大哭。
“燃姐姐,我错了,不该随便出去,你别生气,呜呜呜……”
“妻主,我也错了……”
钟燃身上都是泪水,真真是水漫金山,闭了闭眼,克制翻滚的怒意。
许久,才说,“长记性了,下次别轻易出门了。这次是我找的及时,不然你们就……”
“不敢了不敢了。”随欢求饶的快,紧紧抱住她,回想叶霆那恶心人的嘴脸她后背都在冒汗。
“他碰了你们哪儿?”钟燃声音充满危险。
随欢食指点点自己的脸,不敢吭声。
漪冰脸色突然就白了。
钟燃见状,惊声,“她碰了小冰儿?”独属于她的,让人碰了?
漪冰忙摇头,“搁着衣服……揉了一下……”
钟燃推开人,怒吼,“赶紧去给我洗澡!多洗几遍!”
漪冰随欢不敢多言,立刻去洗澡,皮肤都搓红了。
当晚钟燃发狠的索要,尤其是漪冰,可怜的小冰儿连小解都需要手扶。
当晚,叶霆如发疯的野兽般不停撞墙,翌日等邻居发现她时,她全身没一处好肉,脑袋直接撞开几瓣,脑浆如豆腐脑一样往外渗,死状凄惨。
因为突然状况,两日后钟燃带着漪冰随欢和傻妞才出发清裳城。
两辆车,马车宽敞,钟燃三人同乘,驴车小一些,里面躺着已经醒过来的傻妞和带的生活必需品。
城门口,赫连凌和柳春梅为钟燃送行,漪冰随欢挑开车帘子静静望着。
赫连凌说,“那马儿通人性跑过清裳城,你跟它说去哪儿不用赶它,它就能给你送到。”
“劳城主大人费心,感激。”钟燃抱拳,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
“云城百姓有赫连城主是他们的幸运,我在这生活四年,清楚你对百姓做的,打心底里佩服。
这几包都是种子,我也忘了是什么种了,反正能吃,你自己种来研究吧,有的可以育苗再生。”
拥有充足的食物是一城繁荣发展的关键。云城之所以能度过极寒全都仰仗钟燃的大棚番薯。
不是什么丰功伟绩,但确实保住了许多人的性命。
“钟燃有仁爱之心,不愧是南宫淼楚的徒弟。”赫连凌这句话藏心里很久了。
钟燃笑笑,没接话。
纵然赫连凌心中有太多关于弑神将军南宫淼楚的疑问想要问钟燃,但看的出她不愿多提,她也从不问。
柳春梅说,“我为你备了一些消遣小零食,瓜子核桃糕点什么的,你这人最会享乐。”
“柳大人对我这样客气,真是不习惯,其实大可不必,将我的三百两还我,我……喂喂,柳大人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怎么也要说一句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啥的啊……”
柳春梅脚步更快了。
钟燃乐的捂肚子。
赫连凌也笑,望着钟燃好久才说,“钟燃,后会有期。”伸手。
她的手骨节大且有力,是常年握刀剑的手。
钟燃与她握住。
敛起笑认真地说,“赫连凌,后会有期。”
放晴多日的天,偏在她走时乌云压顶,灰色天幕似乎随时都能来一场大暴雨。
钟燃跳上车,拍拍马儿屁股说,“伙计,清裳城,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