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最近一段时间频繁联系钱家,除此外,还与京城外的一些官员来往频繁,他是真的想要走逼宫这步。
三人之中,萧霁城府最深,最有头脑,最近一段时间来反倒他处于劣势,将他逼急了。
禾棠放下耿尧传来的消息后,又看向另外两条消息,朝中越来越多的人支持五皇子上位,借着监国机会,五皇子拉拢人的时候越发不顾忌。
让禾棠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是,如今皇后心中只有九皇子,很久都没见五皇子了。
五皇子本性不算坏,但他这个人狂妄自大,没有本事,又易冲动,也是很多大臣不看好他的根源。
若不是他能听进去劝,又有皇后在背后压着他,早就从储君人选中出局。
结果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了皇后帮扶后,他反倒拉拢了更多的人,朝中每日都有人提立太子的事。皇帝先前就要立五皇子为太子,偏那个时候右相府出事。
如今已经查出右相是被人陷害无罪,自然要继续立五皇子为太子。
禾棠有一种感觉,五皇子背后来了一位很厉害的谋士。
或许是找到了这位谋士,皇后才能不用在参与这件事,哪怕五皇子败了,她还有一个儿子。
最后一道消息是关于大皇子的,禾棠本来以为大皇子要与五皇子联手才能对抗萧霁,结果却是大皇子一个人就让萧霁吃了好几次大亏。
大皇子身边也有一位很厉害的谋士。
看完三封信后,禾棠眉头轻蹙,怎么这么巧,大皇子与五皇子都找到了很厉害的谋士?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同时出现。
一出现,三位皇子的争夺就激烈起来,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姑娘,三公主来了,还带着九皇子,去见太后娘娘了。”
禾棠微微有些诧异,萧茗萱来情有可原,怎么会把刚出生没多久的九皇子带来?
萧缙病重,不怕体弱的小皇子沾了病气?
禾棠将三封信烧毁,换了一身衣服后去了太后的院子,萧茗萱正在陪着太后说话。
“阿棠。”
“见过太后,三公主。”
禾棠走过去后,太后正在逗九皇子,太后的身体还不错,但到底年岁大了,得知萧缙生病后着急上火,这几日病刚好。
当然,萧缙并没有说是因为她煮的甜汤中毒,否则对她的打击太大。
太后知道萧缙身体无碍,只是想抓出背后下毒的凶手,这才缓过来。
“阿棠,你快来看看九皇弟,特别可爱。”
萧茗萱很喜欢这个弟弟,在皇宫的时候也经常抱着他玩。
禾棠还是第一次见到九皇子,养的很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润润的,盯着你看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九皇子很可爱。”
太后在旁握了一下九皇子的小手,九皇子咯咯笑了起来,逗得太后也跟着笑。
“小九是我们兄妹三人中,长得最像母后的,尤其是眼睛。”
皇后继承了右相的容貌,当年右相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很多姑娘喜欢他,得知他大婚的时候,很多闺阁千金哭晕过去。
九皇子的容貌像皇后,可想而知长大后多招女孩子喜欢。
说了一会话后,禾棠带着萧茗萱去看萧缙,九皇子留在太后这边。
去看萧缙的路上,禾棠疑惑道:“公主怎么将九皇子带来了?”
闻言,萧茗萱叹了一口气,凑到禾棠身边轻声道:“母后很担心五皇兄,几次差人喊五皇兄进宫,五皇兄都推脱了,他——哎。”
生在帝王家,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萧茗萱一向天真自在,但不代表她不懂。
皇帝病重,她那几位兄长在做什么,不难猜。
“我猜测母后让我带九皇弟来见皇祖母,是想给九皇弟多留一条出路。”
萧茗萱很信任禾棠,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很久了,憋的很难受,一股脑说给禾棠听,心中舒服一些。
“别担心,五皇子是嫡子,很多人支持他。”
禾棠觉得,最终获胜的人真有可能是五皇子。大皇子最近只盯着萧霁一个人,一副与萧霁不死不休的架势,他们两个人斗到最后两败俱伤,得利的人是五皇子。
萧茗萱心中还是有些沉重,她最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说话间来到萧缙的院子,才走到大门口外面,就闻到了很浓的药味。
“阿棠,三皇兄真的……他还能好起来吗?”
萧缙是萧茗萱最喜欢的兄长,虽然她也知道玄清道长的批命,依旧抱有一丝希望,毕竟萧缙的身体看上去越来越好了。
没想到的是,会突然病重。
“太医都在,会好起来的。”
“嗯,我也相信三皇兄福大命大,一定是那个老道士乱说。”
走进萧缙的房间后,里面的药味浓的令人头晕,这几日太医们绞尽脑汁,研究各种药方。除了几位太医留在宫中照顾皇帝,剩下的太医全都在这里。
就连最近后宫嫔妃们找太医都要排队,根本找不到人。
“三公主,五姑娘。”
太医们对禾棠印象很好,这些天来,禾棠每一日都会来给萧缙扎针灸,对萧缙的身体很有帮助,五脏六腑已经停止继续衰弱。
“三皇兄今日醒来了吗?”
“回公主,安平王每日傍晚的时候会醒过来一会儿。”
萧茗萱朝着床榻上看一眼,傍晚的时候要落宫门,她没办法等萧缙醒过来。
萧缙安静的躺在床榻上,一副随时都可能离去的样子,看得人心酸。
从萧缙房间退出来后,萧茗萱的情绪就不高,禾棠陪着她在王府走了一会后才缓解一些,她出来时间不短了,带着九皇子离开安平王府。
她回宫后,先将九皇子送到皇后身边,说了几句话后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入房间后,她拿出纸笔开始写字,叠起来后交给身边的婢女。
待她身边婢女离开之后,萧茗萱回到床榻上躺好,睡了一会后起身准备吃晚饭,路过书桌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未干的笔墨,眉头拧了起来。
她今日又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