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明欣然答应侍卫:“嗯,今晚要辛苦你们巡逻了。”
侍卫很是客气说:“多谢李大人体谅。”
侍卫又和李仁明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李仁明等了一会让人拿了茶水过来。
只开了下人,李仁明进入密道里。
“李大人,如何了?”青黛见到李仁明进来就问。
李仁明说:“人已经走了,青黛姑娘不如在留在府里几日。”
他也是为了确定那个是不是司徒韶华,想要人青黛留下了,只是陆轩逸见到过青黛,或许会怀疑。
青黛犹豫两年前离开了大梁京都,便来了西蜀这边,后又去了晋国。
“行,只是可能会害得李大人被我牵连。”青黛说。
李仁明却很放心说:“青黛姑娘不必多心,之前老杨来我府里,那位已经见过了,当时也没把老夫怎么样,青黛姑娘又是老杨的徒儿,凉他也会估计不会来为难你。”
李仁明分析说,青黛一想也是,之前杨老先生来了西蜀治瘟疫只带了杨枝依,她一直照顾司徒一家没有过来。
楚淮在一旁看了这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着,便也插口说:“李大人,不如你也行个方便让我出去如何?”
李仁明目光这才看下楚淮,这人气度本就不一般,又长的这般耀眼没办法忽视。
“墨公子在哪里?”青黛目光示意李仁明先别说,她问了司徒墨的下落。
楚淮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不知道司徒墨的行踪,不过一想到青黛称呼就知道肯定是保密了。
“既然小墨没告诉青黛姑娘,那我也不好说,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也在西蜀。”楚淮模棱两可的说。
青黛目光一闪,她其实也收到暗一的消息,只是不知道要在哪里接应暗一和司徒墨,可是看楚淮这模样说不打算说实情。
“殿下,你还是告知与我,不然就算是你离开了,香米墨公子也会问你。”青黛说。
楚淮又怎么听不出来青黛的话,不过他?本就是不想让司徒墨那么快就靠着这些人的实力离开,他可是好不容易调了五百人过来。
楚淮知道眼中带笑看向青黛,也不说话。
青黛瞪了对付一眼,知道这人居然是真的不打算放人!
她也知道自己打不过楚淮,可是担心司徒墨也没办法了,想到这人既然心仪司徒墨,不如先利用一下,日后被罚她也有理由解释。
“殿下,你可要知道如想要夫人老爷认可,那可是不可能,如果你告诉我墨公子的消息,还有他最近要做什么,日后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李仁明在一旁听了觉得自己梦幻了,这堂堂晋国皇子居然喜欢前丞相之子。
李仁明想到要是司徒清那人知道后,估计要起的吐血,毕竟司徒清平时那可是家教严的不行,还看不起大梁内某些好男风额度男人。
楚淮想着青黛说的话,觉得有道理,他也是知道司徒清的脾气,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司徒清打的半残也要跟司徒墨在一起,如果司徒清不同意,他就把人拐跑。
如果这青黛说的能有那么一丢丢用,少受些罪也是可以的。
“你能保证你能让司徒清满意?”楚淮看向青黛说,审视青黛是否说谎。
青黛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还是能说的是几句话,但说到让老人满意,这可就为难了。”
楚淮听到这就知道成了,反正就算是这些人知道了司徒墨在哪里,有他在再加上调过来的五百人,就凭司徒家这些暗卫还是没办法从他手里将人带走。
“也行吧,反正就算是反悔你们也打不过我。”楚淮得意的说,目光鄙视青黛太弱了。
青黛脸上一抖,差点打了上去,还是理智存了几分知道自己上去了也是打不过,索性就站着冷眼看楚淮。
“其实,他现在就在城外……我能说的就这些,我现在就要出城给他报个平安,所以我可以走了吗?”楚淮说了地方后,最后一句对着李仁明说。
李仁明知道这是已经谈妥了,然后笑着说:“可以。”
三人说好了后,青黛就带着楚淮出了李府,引开了侍卫,楚淮寻着城外运足了轻功一登离开了。
青黛目送了楚淮离开后,回到了李府换了一身衣服,不一会又有侍卫进来。
李仁明被下人喊醒,穿着宽松的外套走了过来。
“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李仁明看着青黛所在的客房说。
侍卫指着客房,然后说道:“李大人,非是我等想要打扰大人的客人,只是今晚上确实情况特殊,还请大人让里面的出来一见。”
李仁明心中一想,知道了可能是青黛回来时,被这群侍卫看到了,所以现在这才追了过来。
侍卫说完心中也是忐忑,本来他是直接闯进去,可是被下人拦住,说里面的客人是一女人,大半夜拿还敢真的闯进去,所以让人找了李仁明来问。
“诸位稍等。”李仁明脸色难看的说。
“青黛姑娘,可是睡了?”李仁明走到屋子门外敲了门询问。
等了一会,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冷静中带着几分低沉:“是李大人啊,小女子刚刚歇息,不知有什么事情?”
李仁明一滞,然后看向身后的侍卫委婉说:“是这样的,今晚上有飞贼入城偷了于大人的东西,侍卫前来排查,不知青黛姑娘可方便出来一见?”
侍卫听到对方已经睡了真的自己等人打扰了对方,可是又觉得这是正常的查探,如果里面真的没什么情况,他们自然会道歉。
“可以,只是我需要换一下衣服,还请几位打扰稍等。”青黛声音里很是爽快的说。
侍卫面色松了几分,知道这位姑娘没有为难自己等人。
侍卫还想着如果里面这女人不配合,只好闯进去,幸好被同伴拉住说了一通。
这个时候进入一个女人闺房,对方的清白会被自己等人毁了去,到时候找谁也说不清楚。
一盏茶后,里面的房间开了门,走出来一个女人,身上穿着随意青色的衣裙能看出来是刚刚起来随意穿上去,清秀的脸蛋上平静的看着门外的一众大男人。
“打扰了。”侍卫见到青黛,歉意说。
青黛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站在门口的李仁明说:“李大人,然后想要进去检查都可以。”
李仁明背对着侍卫,看着青黛眼中给了对方一个眼色,让对方安心。
“好,倒是真的是打搅了青黛姑娘休息时间。”侍卫诚心说。
青黛冷着脸点了点头,平静说:“请。”
侍卫立马带着自己身后的两个同伴进去,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一眼看到头,里面除了一张刚刚爬起来的床被子散乱,其他倒是很整齐。
衣柜很小,侍卫也不好去查看万一翻到青黛穿的里间衣服就不好了。
看了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后,侍卫对着青黛赔礼说:“抱歉,今晚上打搅了青黛姑娘休息。”
青黛目光有些凉凉的看向侍卫,脸色露出一丝丝不耐烦:“既然没事,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侍卫知道自己理亏,于是目多说什么。
李仁明看着侍卫离开,自己也没事人一样回去休息。
青黛等到没有察觉侍卫的气息后,将刚刚脱下来藏在柜子里的衣服收了起来,然后将一个包袱拿出来装了衣服,扔到柜子里面一个暗格里面。
“这些人还真的是锲而不舍,幸好那人走了。”青黛想到了楚淮搞出来的动静说。
……
楚淮连夜有惊无险出城,回到司徒墨等人休息的地方。
司徒墨得知楚淮回来后,直接走出来见楚淮。
由于还在外面休息,这小地方刚好是一小片树林,司徒墨睡在马车里倒是没什么不好。
“殿下,里面怎么样了?”司徒墨见到楚淮一身黑衣没看出哪里受伤,就知道对方肯定得到了消息。
楚淮好不容易等到说殷勤的过来,便有心想要逗一逗他:“我出马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司徒墨眼前一亮,没想到这楚淮看着不着调,居然当真查探到了阿华的消息了!
“说说看司徒墨当即就说。”
楚淮却不着急,眸光深情的看向司徒墨,邀功的等待对方夸赞。
司徒墨怎会看不出来,只是他现在担心司徒韶华,不想理会其他。
等了十息,楚淮还是看着司徒墨一副他不说就不打算继续。
司徒墨着急司徒韶华的消息,最后还是妥协:“殿下此行辛苦了,我们快些今晚上不如劳烦殿下委屈和我歇息在马车。”
司徒墨与楚淮接触不久,却也知道对方的心思。
楚淮一听当即眼睛亮的快把人看瞎,盯着司徒墨身上看个不停:“既然小墨如此说,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我今夜入了驿站确实见到了嫂子,原本想要带着嫂子出来,可是她却不愿意,这是让我带回来给你的。”楚淮说着,拿出司徒韶华给他的两封信。
他听得司徒墨这一许诺,原本不想给他送去给楚枫的信,却也很爽快的拿了出去。
司徒墨着急的接过信,看到居然是两封,看了一封确实是给自己,还有一封是给楚枫。
司徒墨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司徒韶华让他转给楚枫的。
“小墨,这另外一封,嫂子说让你让人带去给我那太子哥哥去。”楚淮看了一眼信说。
司徒墨点了点头,先拆开了司徒韶华给他的信件。
里面交代的很多,大多数让司徒墨不要回去见司徒清,在晋国一段时间再看情况,司徒墨看了后沉吟了很久。
虽然司徒韶华没有说她要做什么,可是他就是能猜到或许跟陆轩逸此次去邀请司徒清有关。
是以,不管是司徒墨怎么看,都知道阻止不了司徒韶华。
“十一。”司徒墨喊了暗卫。
“公子。”
“将这封信尽快送去给楚枫。”司徒墨拿着信给暗十一。
“是。”暗十一接过信,当即不在多说就离开了。
说了差不多后,司徒墨就先回了马车。
楚淮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看了四周没什么事情,这才进入。
马车置办的很大,半个身子躺下去还是够睡的,只是两个大男人大长腿伸腿可能空间不够。
“你随意。”司徒墨说,已经拉着被子盖住了身上,闭上眼睡觉。
楚淮看着司徒墨,眼中柔的似水快要流出来了,宠溺的说:“小墨好梦。”
司徒墨没有回话,闭着眼打算装死。
楚淮也不在意,就这么目光火热的看着司徒墨睡觉,自己寻了一处打坐。
司徒墨被砍的本来很困的睡意消失不见,但是不想去看楚淮,继续装死,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后,司徒墨最后还是睡着了。
楚淮看着司徒墨苍白俊美的脸,目光深了深,看着那脸上一寸寸地方。
“小墨。”楚淮喊了几遍,司徒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楚淮便偷偷的坐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司徒墨的侧脸,已入手就是细腻光滑的皮肤。
楚淮目光下去头低了下来,正好快落入下方嫣红的唇时,司徒墨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
楚淮身体一瞬间僵硬,缓缓的后退离开了司徒墨脸上方。
由于马车空间就这么大,司徒墨睡着觉得腿麻了不舒服想要翻身,可又觉得没地方,复又睡着了。
楚淮坐在司徒墨旁边,目光复杂看着司徒墨。
“小墨,我何时才能得到你认可?”楚淮低声说。
司徒墨不安的皱起眉头,似乎梦中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阿华。”
楚淮听着司徒墨梦里也喊着妹妹,心中酸的不行。
楚淮手摸了摸抚平了司徒墨皱起来的眉心。
“别走。”司徒墨慌乱说,手抓住了楚淮伸过来的手。
楚淮眸子透着浓郁的酸意,可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酸也没办法,这可是司徒墨的妹妹。
只是……楚淮想到司华很普通,司徒墨梦中怎么可能喊她?
脑海里想起来,或许对方说的另有其人,是那位已经死去两年的司徒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