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走在大街上,确定夜魅没跟着来,点开人物列表联系鬼悠,“在哪呢。”
“森林练级呢,干嘛,找我有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依依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她的。
“来炎城的悦棋客栈,我定一间包厢你过来吧,就你一个人,有事跟你说。”依依的声音很沉重,没有带有平常开玩笑的语气,更多的是严肃。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鬼悠也听出依依语气的不对劲,明白的应道,然后和团队打个招呼,就前往炎城。
客栈里,依依坐在窗边,望着楼下人来人往,欢乐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那个人都永远无法再看到。
“咚咚。”敲了两下们,鬼悠就直接进来了,看着依依那冷漠的表情,有些皱眉,坐到她面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很长时间的沉默,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吧,“我见到他了,见到那个男人了,可笑的是,他根本连我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恐怕在他的心理早就不记得曾经有个女生叫笑雅吧。”
依依说出的这段话彻底的让鬼悠震惊了,那个名字对于她们两人来说是一个禁忌,那个让她们恨透自己的无能却无法去拯救的名字。
这话那可就要从好几年前说起了,话说鬼悠和依依青梅竹马,小学的时候又认识了一个死党,叫萧笑雅,人如其名,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漂亮,人脾气又好,鬼悠和依依吵架的时候,经常都是她在里面起着和事老的作用的,虽然鬼悠和依依经常吵架,可是三人的感情那可是非常好的。
鬼悠和依依的成绩属于中等,而笑雅却是班上甚至于整个年级的优等生,她经常帮两人在考试的时候复习,以便她们顺利通过考试,就这样三人愉快的度过了小学,初中,直到高中那年发生了一件巨大的事情,也成为了依依和鬼悠心中的痛。
高中的时候笑雅就因为人漂亮,学习成绩又好,当上了学校的校花,名气大到经常有别的学校的男生来追她,成绩好到,拿过好几个省级比赛的第一名,就连全国的比赛也拿过奖。可是笑雅并没有因为这些优点而骄傲,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经常帮着依依和鬼悠复习,三人的感情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毁掉,即使有不少人说过,让笑雅不要和成绩一般的依依和鬼悠玩的时候,她仍旧没有理会,反而斥责对方,交朋友交的是心,如果因为对方学习成绩不好,就不和对方做朋友的话,那样的朋友也不过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她要交的是能够快乐一起分享,痛苦一起分享,悲伤一起分享,出丑一起分享的独一无二的死党。
发生变化也是在高三那年,班上转来一名新生,据说校长特别额外的关注,新生的家庭背景不简单,听说成绩不仅差,又爱玩,经常因为搞出了很多事情,而转学,可是由于他家势力太大,学校也不得不收他。
而这个新生就是游戏里面的鬼哭狼嚎,秦宪佑,因为他的父亲再三拜托学校的校长,出于无奈就让笑雅来在课后辅导他。依依和鬼悠总觉得那个男人很危险,所以经常提醒笑雅让她小心,甚至于每次放学辅导,两人也因为不放心陪着笑雅,起初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直到那天鬼悠因为生病没来学校,依依的妈妈又因为生病病重,爸爸又要上班,妈妈一个人在医院没人照顾,依依想去医院陪妈妈,可是又担心笑雅,左右为难,倒是笑雅一脸没问题的表情,拍拍依依的肩膀让她去医院,并且像她保证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依依想来在学校,还有学生没走,又有保安,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提前离开了。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依依也就放心了,仍旧和鬼悠两人陪着笑雅一起辅导秦宪佑,只不过有些时候笑雅总是和秦宪佑一起说说笑笑,两人虽然担心,可是也不太好干涉笑雅,只是不停的在她耳边提醒她,秦宪佑这个人怎么滥交,怎么怎么不好,反正说一大堆的缺点和坏话,笑雅也向她们一一保证绝对不会和秦宪佑接触,两人这才放心了。
鉴于即将要高考了,学业加重,加上在学校笑雅也没有和那个男的有太多的接触,依依和鬼悠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天的突变。
高考考场上,依依和鬼悠站在校门口打电话给笑雅,对方接通了,依依问她过来没的时候,笑雅却长时间的保持沉默,然后说了很多两人要努力考试以及安慰她们的话,在电话里还有说有笑的,三人还约定要进一所大学,要在一个宿舍,继续死党的生活,笑雅笑着说好,最后依依再三说道让笑雅快点,马上就要考试了,笑雅轻笑道,叫她们赶快进去,最后电话挂了,依依和鬼悠也没想太多就进考场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会是她最后的一个电话,等依依她们走出考场,正准备打电话问笑雅在哪里的时候,笑雅的母亲却打来了电话,告诉她们笑雅自杀了,依依又哭又笑,崩溃的问道,“伯母你别开玩笑了,笑雅之前还打电话跟我们说要考一所大学的,她怎么可能会自杀呢。”
伯母哭着在电话里说道是真的,让她们赶快过去。依依和鬼悠这下子彻底的慌了,她们狂跑着来到笑雅的家,笑雅的父母抱着笑雅的尸体,躺在边上痛苦,嘴里吼着笑雅的名字,谁也不会想到在要高考的时候,笑雅会自杀,那张最美的笑容已经冰冷了,那双美丽的眼睛也不会再睁开了,那好听的声音再也不会对着她们说话了,笑雅真的走了。
两人不敢相信的瘫在地上,望着笑雅被人带走,迟迟的没有动弹,最后被各自的父母带走了,在笑雅的丧礼上,笑雅的母亲把一封写给他们的信,和一本笑雅的日记交给她们了,太过悲伤的两老也没有心情再去看那封信和那本日记,对于他们来说,孩子去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后来,两老因为不想再在这个悲伤的地方生活就回到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