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范儿有点嚣张了,曾月酌不大喜欢,她也是很强硬的主,最不喜欢被别人支使。但鬼使神差地,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就是一声尖叫,身子一歪,差点都摔倒了。
也算是摔了,摔在丁烁的怀里。
那小子,冷不丁伸出一条大长臂,朝着曾月酌的肩膀就一揽。一下子,她就被抱住了。
“喂,你干嘛呢!”
曾月酌感到很羞窘,这众目睽睽的。
丁烁觉得很舒服,被那排山倒海的温柔一压,顿时就产生一种“爱江山不如爱美女,因为美女身上的江山最妖娆”的惬意了。
所以,曾月酌想推开他,他却抱得紧紧。
同时间,丁烁笑嘻嘻地看着郭志昌,带着戏谑地说:“看到没有,对你动手是揍你,我还能对你喜欢的女人动手,那是跟她亲热。我想抱她,她就得让我抱!我还能亲她!”
说着,真的就扭头朝曾月酌的脸上啧了一下,亲得挺重的,还留下一个草莓印。
“喂,你怎么能这样!”
曾月酌很生气,但她听了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也吓了一跳。
这居然带着娇嗔,好像并不是真的生气,心里头好像并不是很讨厌。
于是,那两个狱警再次看呆了。虽然不算是同一个单位,但毕竟同系统,他们向来知道曾月酌的威名。都说她是超级母老虎,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驾驭她。
可现在,能够驾驭她的男人,活生生地就在眼前啊!
而且,还是一个毛头小子?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郭志昌快要气炸肺,整张脸都扭曲不堪,眼神犹如受伤的凶兽那般狰狞。
那是他的女人!
虽然从未拥有她,可他就认定,曾月酌必须是他的女人,绝对不准别的男人靠近,别说是亲近!
而现在,那个打了自己两次的小子,居然堂而皇之地抱住他的女人,还亲了他一口。
郭志昌简直要发疯了。
他气得甚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盯着丁烁。
那凄厉无比的眼神,让曾月酌看了都浑身发毛。
但是,丁烁没当回事!
他淡淡地说:“别用你那双狗眼看我。有本事,你帮她做到她说的那些,没本事就别唧唧歪歪!什么郭家大少,不过是狗屎,乘着人家的危难落井下石,想要霸占她。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配不配!”
稍微一顿,语气变得冷森。
“我,丁烁,不单单要把曾月酌从这里弄出来,还要帮她整死那个叫什么詹威的。真是混蛋啊,这么欺负人,他也得意不了几天了!而月酌,必将官复原职。你等着看吧。还不滚?!”
最后三个字,充满杀气,竟吓得郭志昌浑身一个激灵。
他气急败坏,双眼都变得血红。
“很好,很好!丁烁,我就看看你怎么把她救出去,怎么让她官复原职,怎么整死詹威。你别以为自己会点功夫,就可以横行霸道,跟我斗,你真的差得太远了。小心,没准下一个钟头,你就横尸街头!”
他说得也充满煞气,然后扭头就大步走出去。
没脸呆在这了。
特别是看到自己深深喜爱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那种痛苦!
丁烁笑了笑,让程警官和另外一个狱警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两个狱警早都被丁烁的气势所夺!
一听这话,他们下意识地赶紧说好,立刻出去,小心翼翼地把被踹得有点松脱的门给带上。
站在走廊上,那个狱警擦了一把汗,心有余悸地说:“我的老天,那小子是何方神圣啊,连郭大少都敢打!你看他那气势,不知道怎么的,就让人觉得害怕,好像是煞星一样。”
程警官点点头,脸色凝重:“他不简单啊,那股气势是杀气来的,我也见过不少身上带杀气的重刑犯了,但跟他比起来,好像都是小朋友。这个丁烁,敢把郭大少打得那么狼狈,又敢把曾局长给抱在怀里,他绝对不简单!今天这事,我们当作不知道,别对别人说,高高挂起得了。”
“必须得高高挂起啊!”
那个狱警连连点头,甚至为刚才喝斥了丁烁而感到后悔。
看向楼下,只见郭家大少走得跌跌撞撞地,浑身还在发抖,一只手捂着脑袋。
那样子,看起来好可怜的。
房间里头,曾月酌推开了丁烁。
“你抱够了没有,还抱上瘾了是吧?”她怒道。
最不喜欢被这个小自己七八岁的臭小子调戏了,感觉很奇怪的。虽然生气,但竟然不是因为厌恶,而是他每次调戏,似乎都能够引发她身子深处的某种秘密。
丁烁笑嘻嘻地说:“没抱够,让我抱个三天三夜不松手地看看,是不是会抱腻。”
“滚!”
曾月酌没好气地朝他喝道:“再说乱七八糟的话,我撕烂你的嘴!”
丁烁忽地凑过去,吓得她赶紧往后退,以为对方又要非礼。
“别动,我看看你的脸,怎么还有点瘀血呢,没去医院看啊?站定,把脸抬起来,我给你好好看看。这脸上淤血不散,以后色素沉淀,会很难看的,没准会毁容呢。”
丁烁说着,脸上露出关切之色。
曾月酌下意识地就乖乖站住了,微微仰起脸。
丁烁运起圣手神技,帮她去除了脸上的淤血,说道:“好了,以后保准你继续美丽,只有更漂亮,不会更难看。”说着,冷不丁就抱住了她。
正面一抱啊!
顿时山崩地裂,都砸在他胸膛上了。
曾月酌气恼不已地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不要这样子了,行不行?”
丁烁嘻嘻地笑,双手本来贴在她背上的,往下一滑就落在了屁屁上。那种感觉,两只手都被托住了一般。他啧啧连声:“好翘啊!这里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
“多亏你的神奇本事,现在没什么事了。”
曾月酌幽幽地说,然后就用力推开了他,赶紧小步跑开,尽量躲远一些。被这小子欺负得真受不了,打又打不过,气又没办法生出来。
她赶紧扯话题:“你现在没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会抓你?”
语气里头很见关切。
丁烁淡淡地说:“没什么事了,该处治的都处治了,想折腾我的人,都没好下场。你啊,别问这么多,还是操心自己的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些证据溜哪去了?”
跟胡刀胡利等人的那些纠葛,丁烁不想跟曾月酌说,不管如何,她也是一个警察,不适合。何况,过程还那么血腥呢。所以,他把话题给引开了。
一说到这事,曾月酌就满脸怒火,几乎要把她的一头秀发给点燃!
昨晚,她跟邢羽烟说了丁烁的事之后,立刻就电话联系市局。她很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分局已经不能也无法跟她一起解决问题了,只有等上级出面。甚至,她还意识到,自己会有危险,没准吴京那方面已经采取行动,会对她不利。
幸好,市局刑侦支队在与她沟通之后,立刻说会派人去分局跟她接洽取证。
没多久,市局果然来了几个同事。因为之前有联系,曾月酌没有戒心,就在分局的会议室里,把所有证据给了他们。哪知道,就在这几个同事说要带她回市局之后,一转身的工夫,竟然一个个都不见了。
证据都被他们带走了!
当时,曾月酌的心就一个劲儿地往下沉,问周围的值班警员,一个个都说不知道,神情淡漠。
没多久,又来了几个人,说是市局刑侦支队,来跟他接洽的,问她证据在哪里。
曾月酌哪还拿得出什么证据!
而这时,詹威出现了,说是接到报案,有一名女警持枪在一家正当经营的娱乐场所打砸勒索,造成比较大的人员伤害和财物损失。报案者称,这名女警就是曾月酌!
“他们居然这么丧心病狂,这么颠倒黑白!用明显这么多漏洞的方式,诳走了我的证据,还陷害我。可是,我居然没有办法去抗争,只能打掉了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做了阶下囚,呵!”
曾月酌说着,颓然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显得很苦恼。
“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找谁好,不知道谁可以信任……我虽然是沈海人,但在这里没关系没背景,只凭着一腔热血,转业后想在一线为百姓做事,所以选择了这个岗位。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子!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竟然啜泣起来!
看着她的无力,丁烁也觉得很心疼。
这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警官么?怎么会变得这么脆弱,现在竟变得还这么脆弱!
他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一字一顿地说:
“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一切事,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不管你信不信。你很快就会出来,欺负你的人很快就会灭亡,到时候,你继续做你喜欢做的事。”
“不管怎么样,丁烁,我都谢谢你。刚认识的时候,我对你那么凶,你还对我这么好,救了我好几次。虽然我还是看不惯你的行为,但我必须要说,你以怨报德,是个好人!”
曾月酌说得很诚恳。
丁烁很很严肃地表示:
“谁让我发现了你的脆弱呢。话说那晚在酒吧,你喝醉酒,就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孩,特可怜。我这人,特别见不得女人脆弱,特别是一个看起来很刚强的女人脆弱,这真让我垂怜不已。”
“什么叫做嗷嗷待哺的小女孩?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