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砰!
这下子,胡刀终于没忍住,哇的一声,发出惨厉万分的惨叫。
一边惨叫,一边喷血。
第三球打中了他的嘴巴,两片嘴唇碎得跟番茄酱一般,牙齿哗啦啦地掉落大半。
鼻子也几乎被砸碎。
鲜血,哗啦啦地直涌到胸膛上。
丁烁看向胡利。
“不要,不要打我了,够了……够了,丁烁,求求你,我赔钱,要我出多少钱都行啊!”
胡利那嘶哑非常的声音发出惨叫,真个如同杀猪一般。
他的裤管里,涌出许多不明液体,顺着脚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微微的腥臭味,冒了出来。
曾经不可一世的狐狸哥,曾经带着一帮手下,开着摩托车撞进蓝蓝餐馆的狐狸哥,如今只剩下尿裤子的力气了。整个身子都瘫了,就像吊着空中的一大块穿着衣服的猪肉。
“怎么可以放过你呢?你不是罪魁祸首么?”
丁烁幽幽地问。
远处,一辆奔驰越野车正在开来。
里头坐着的就是吴雄、陈阳和刘亚东。
他们一个个地,都显得兴高采烈。
“妈蛋,想起来我就爽,比干两个大美女还要爽。哈哈,从来没玩过这么刺激的高尔夫球,到时候,我要把丁烁那混蛋的肚子都给打穿,打得他肠子都冒出来!”
“那我就打断他的肋骨,他的肋骨都是我的,嘎嘎!”
“我负责打爆他的脑袋,非得让他惨死不可……看,那边都开始打高尔夫球了。咦?怎么是两个人吊在树上,不只有丁烁一个么?多加了谁?这是配菜么?”
这些家伙哈哈乐着,朝那边看去。
忽然之间,他们的脸上就露出愕然的完全不可置信的神情。
接着,一个个的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怖!
“不!天啊……那那那,那被吊着的,怎么是……怎么是胡刀和胡利?我没看错吧?”
“是他们,是是是……是他们!打高尔夫球的那个……是丁烁,是丁烁啊!”
“老天,这到底发生什么了?胡利不是说他哥抓住了……抓住了丁烁的么?怎么变成这样子……是他们俩被吊着……被丁烁打高尔夫球了?”
……
三个人吓得都飙哭腔了,头皮一阵阵地炸开来,这是见到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
陈阳首先回过神来,他大声呼喊:“掉头,掉头!不要过去了,我们快走!快逃……要不,我们也会被被被……被吊起来打的,快!”
其他两个也赶紧喊着快快快,眼里头也开始飙泪了。
哧!
胎噪声。
司机立刻踩刹车,急打方向盘,掉转车头。
高尔夫球场这边,尖利的胎噪声隐隐传来,被丁烁的耳朵捕捉到了。
他扭头一望,眼中迸出神光,嘴角挂起戏谑之意。
扭转了一个方向,继续挥舞球杆。
那辆奔驰越野车里头,三个脓包惊魂未定,但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妈蛋!幸好发现得早,跑得快!要不,就惨了。胡刀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也折在丁烁手里了?被他吊着打啊,特么的!这也太奇葩了。”
“不行!我觉得这事不对劲,我说我们还是赶紧……出国去好了。丁烁那家伙肯定会发现我们也在幕后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逃了好!”
“对,对!我们一起去美国好了,在那里……啊!”
说这番话的是刘亚东,他没说话就惨叫一声。后脑勺那里砰一下,爆出一团血花。顿时,整个人朝前载去,顿时人事不省。一个染满血液的高尔夫球,正好掉到坐在旁边的吴雄手里。
吴雄吓得大叫,像是见了鬼一般,赶紧把高尔夫球甩到一边。
脸上都是惊恐!
忽然又是一声惨叫!
坐在吴雄另一边的陈阳,脑袋上也砰了一下,照样是血花四溅,整个人一抖,顿时歪倒在车窗那里。很巧很巧,一颗满是血的高尔夫球,也掉在吴雄的手上。
吴雄又是惊恐大叫,扭头朝后车窗那里看去。
玻璃那里已经两个大洞,周围出现许多裂缝,模糊一片。
但是,隐隐可以看到,一颗雪白雪白的球体正在呼啸而来,越来越近。
那一刻,吴雄想躲,但浑身一哆嗦,居然就吓得尿裤子了。
砰!
第三颗高尔夫球把一大块车玻璃砸得粉碎,哗啦啦掉下。
吴雄把眼睛瞪得无比圆,他看到那颗白球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甚至可以看到它在急速旋转!
一大片白色,覆盖他眼睛。
又是砰的一声,吴雄感到额头上一阵剧痛,整颗脑袋都好像被砸碎了。
他惨叫,然后也晕死过去。
只剩下司机了,一边哭嚎着一边猛踩油门。
……
丁烁坐着邢法天的直升飞机回去,他问了一件事,就是关于曾月酌的。大致描述了一下情况,问能不能帮她官复原职。
邢法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凤岗区公安分局局长这个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据我所知,里头的水有点深。我可以帮忙跑动,会有些效果,但还不如你自己出马。如果你真的想帮那个曾月酌。”
“我自己出马?”丁烁一愣,不明其意。
邢法天哈哈大笑:“你推算不出来了吧?”
接着说道:“前两年从市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况天佑,是从基层民警做起的老警察。他几十年历经公安系统的各个职位,直到市人大主任。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啊,特别是以前办案时留下的伤痛,风湿骨痛特别严重。不过,他在公安系统的关系很多,说话很响。”
“我明白了。”丁烁略作沉吟:“他为人如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时候也是政治需要。”邢法天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不过,他还算是正直的。当年要不是他执法严,我现在的家当起码增加三分之一。我们是老对手,不打不相识啊!”
说着,还挺感慨的。
丁烁摸了摸脑袋:“唉,什么时候引荐一下呗。”
“行!”邢法天哈哈大笑;“想不到阿烁也是到处留情的一代骚年啊!”
这个老邢说话,有时候还是挺风趣的。
丁烁不好意思承认,他严肃地说:“其实,我是看那个曾月酌虽然古板,作风太强硬,但不失为一个好警官。让她上位,应该能为老百姓们办多一些好事实事。一个好官,能够造福一方,能够让老百姓们更安稳地过日子。哦,还能够以点带面,带动更多的官成为好官。所以……”
“打住打住……好,好!我联系好了,跟你说一声,带你去。”
邢法天满脸不耐烦兼不信任,但他也不去揭穿了,要给小朋友留点面子嘛。
何况还是恩人。
……
折腾了一晚,丁烁太累了,他也没去找曾月酌,也不急着找回自己的哈雷摩托,而是回到沈海大学的高级学生公寓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铁人也会累的嘛!
何况毕竟是吊了烤了大半夜,虽然有圣手能量维护,但消耗内气过多,也有些顶不住。
睡着睡着,总觉得周围有点不对头,迷迷糊糊地,好像总听到有谁走动似的。有点像是鬼片里头的情节。不过,丁烁没有太关注,只顾睡觉。不是他不警惕,而是他已经养成一种很奇怪的直觉。
他的直觉能够自动分辨某些异动是属于有敌意的,还是无敌意的。
或者说,凡是有敌意的,就会展露杀气,让丁烁感到不安全,瞬间警觉。
而无敌意的,无杀气,构不成威胁,所以丁烁听之任之。
现在的这种异动,就属于无杀气无威胁性的,甚至,好像还透着某种温柔?
终于,丁烁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听到一阵阵轻柔的歌声。
“……我在想你的时候睡着了,我在想你的时候牵挂着,我在想你的时候哭了,我在想你的时候失望了……”这是刘若英的《我在想你的时候睡着了》。
这唱得还挺有韵律美的,歌喉清雅动人。
虽然是轻轻地哼着,但也特别好听。
不过,丁烁一听那声音,顿时汗毛倒竖!
他的双眼里,暴闪恐怖之光。
妈呀,比听到女鬼在哭还可怕。
那那那……那不是沈慧丫的声音么?
丁烁猛然坐起身子,惊恐地看向浴室。
是的,声音是从那里边传来的。
同时传来的,还有吱吱呀呀的踩着什么的声音,听起来很古怪,像是踩在泥沼里。
浴室的门,半掩着。
丁烁倒不是被那歌声惊醒的,是被尿憋醒的。
他哭笑不得地下了床,走到浴室门口。
虽然满肚子抱怨,但这一看,还是不禁眼前一亮。
浴室之中,浴盆里头,到处都是泡泡,隐隐露出一片片的衣服。沈慧丫双手挽着蓝色的裙子,露出一双修长白嫩的美丽腿腿,不断地在上边踩着踩着,一边踩一边哼着歌。
吱吱呀呀的声音,就是这么踩出来的。
泡沫之中,两只白花花的脚丫子翻飞着,脚趾上做的淡红色花纹的美甲,像是一朵朵漂亮的小花,飘荡在泡沫里头。看上去,甚至都有一种唯美的感觉。
而沈慧丫低着头,长长的发丝垂到了胸前。她好像是脱了外衣的,只有一件吊带抹胸穿在上边。有点紧绷,裹得那算不上大的曲线也是非常清晰诱人。
一踩一踩地,兔子兔子就一跳一跳地,别提多吸引人了。
还有那露出来的纤细的腰身,白得要耀花了人的眼。小小的肚脐眼旁边,还有两只小小的彩色蝴蝶在那里张开翅膀,像是在天空中飞。
“你什么时候去弄的刺青啊?女孩子,玩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