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得气势汹汹地。
宋蓝蓝正在那做财务呢,对丁烁的发飙,她表示波澜不惊。
她慢悠悠地说:“你不要那么激动,好好听我说。第一,慧丫喜欢你、爱你,她又长得很漂亮,不说万里挑一,五千里挑一总有吧?找一个你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你的人,我觉得你们很适合。我这也是用心良苦。第二,你不要那么幼稚行不行?现在你是合伙人,不是给我打工的,什么有她没你,有你没她?这是一个合伙人应该说的话吗?”
说着,抬起眼眸,淡淡地看着丁烁。
她的神情竟然透出一抹威严,让丁烁感到一丝丝的压力。
这让他心里头暗暗称奇。
这年头,能让自己感到有压力的人,实在是不多了。就算是邢法天那种存在,也不行!这显然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心中对宋蓝蓝有所眷爱,她身上,确实隐藏着某种高贵的气势。
一番话,也说得丁烁有些无言以对。
他只能干巴巴地说:“我不喜欢她!”
宋蓝蓝立刻回应:“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
丁烁摸摸脑袋,反攻道:“那我跟你慢慢培养感情吧。”
宋蓝蓝嗖地站了起来,怒视丁烁:“你有完没完,我说过,不准再来调戏我!好了,现在出去。慧丫,我已经决定让她留下来做兼职。你反对无效!”
这可惹恼丁烁了,脸上抹出怒色,一步步朝宋蓝蓝逼去。
“喂,别过来,你想干嘛?出去啊!”
宋蓝蓝惊慌起来,不由得步步后退,很快就退到了墙壁那里。她的胸口起伏得有些剧烈,带动着衣服都微微颤抖。这是一种非常非常具有诱惑力的弹性,让人一看就无法自拔。
忽然,宋蓝蓝又惊叫一声。
丁烁竟然抓住她的双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就按在她头部上方两边的墙壁上。
就像钉子一样钉着她柔腻的手腕!
他那雄伟的身子,贴近了她的娇躯,浑厚的男人气息犹如海浪般扑上去。
宋蓝蓝更加惊慌,不自禁地扭动起身子,挣扎着,喊了起来:“放开我,丁烁,你疯了?”
这一扭动身子,就更加不得了。
波涛澎湃,像是要高高矗立的山峰都给拍下来一般。
丁烁看着,眼神里确实透出一丝疯狂。他低头,去亲宋蓝蓝那红艳艳的嘴唇,很快就被闪开了。蓝蓝拼命把脸扭到一边,她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你别这样,坏蛋!为什么……老是欺负我!”
脸一扭,那纤秀小巧,精美得犹如工艺品般的耳朵,犹如一朵洁白的花朵,盛开在丁烁眼前。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就低头在那里轻轻嗅着、亲着,真如同欣赏一朵美艳的花。
他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嘶哑起来:“蓝蓝,你真美,耳朵都这么好看。”
“王八蛋!”
宋蓝蓝的回应就是三个字。
她又一阵扭动,但如何能够逃脱丁烁的魔爪。甚至,颤巍巍的山峰摩擦生热,更是点燃了他胸腔里的火。他缓缓低头,嘴唇擦过她修长的绷紧的洁白脖颈,一直朝下亲去,犹如蜻蜓点水。
痒痒地,忽然让一直紧张挣扎着的宋蓝蓝感到惬意。
这种惬意势不可挡,竟然缓解她的紧张,让她挣扎的力度也不由得降低了下来。
麻酥酥的,丁烁的嘴巴好像带着魔力,很快就要亲到她的肩窝那里去了。
再往下,可就是不得了的位置。
宋蓝蓝微微吐出了一口气,她忽然放弃挣扎,轻声说:“丁烁,深呼吸,控制一下自己,好么?不要再亲下去了,你这样子,会让我心里很痛苦的。”
声音一下子柔软起来,还带着深深的幽怨。
这倒让丁烁一怔,不由得地,从小腹那里腾起来的大火,果然消失了一些。
如果宋蓝蓝一个劲儿地挣扎反抗还骂他,肯定会更加激发他的兽性。但这么一来,以柔克刚,丁烁就感到愧疚,禁不住自责。
这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把一个好端端的姑娘给按到墙壁上去了呢?
而且,还是自己的老板。
说过分一点,这都天理不容了。
但是,丁烁几经挣扎,还是舍不得放开,他低声说:“我再亲你一下耳朵好不好?”
宋蓝蓝想了想,很无奈地点点头:“那你快点。”
丁烁就抬起头,再次去亲她的耳朵,甚至,还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柔软的耳垂。顿时,蓝蓝就像是被电流击了一下一般,不由得嘤咛一声,身子立刻都瘫软了。
恰在此时,丁烁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
顿时,她犹如墙上松脱的挂历,贴着墙壁滑了下来,啊哟一声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
丁烁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她,忽然间就瞪大眼睛,发出惨烈的痛叫。
糟糕,遭到无情而犀利的袭击!
宋蓝蓝一滑倒,正好看到丁烁身上某个可怕的地方,很明显嘛!她又羞又气,忍不住就抓起鞋子,朝着那里狠狠敲了一下。
砰!
丁烁的脑子里依稀出现一只铁锤把钉子往墙壁上敲进去的情景。
但他那不是坚硬的钉子啊!
疼得浑身抽搐,也歪倒在地板上,脸色惨白,伸出一根不断发抖的手指,指着宋蓝蓝说:
“你……你好狠……哎哟!”
宋蓝蓝也有些抱歉,但想到自己受到的屈辱,她的语气就强硬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你,丁烁,以后不准调戏我、非礼我、侵犯我,不然,下次我就不是敲,我是踩!”
接下来,不管怎么样,两人就是没谈妥,宋蓝蓝坚持要把沈慧丫留下来,丁烁只能泪流满面。
下了楼,还担心慧丫会缠着自己不放。哪知道,她看见自己就主动躲得远远。一脸的泪痕,看着让人心疼,肯定是狠狠哭过。她虽然没缠丁烁,但只是行动上的没缠,眼神却时不时显得很缠绵地,痴痴地看他。有时候,看着看着,手里头的活都忘了干了。
好像丁烁的脸上长花了似的。
这就是一个花痴嘛!
丁烁又觉得烦,又觉得心疼,五味杂陈的,头都好大。
哎哟,以后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看看,李茜茜还一直用可怕的眼神看他,就像看着一个负心郎。
丁烁再次泪流满面。
……
而另一处,一场针对他的阴谋,也在徐徐展开。
“呵,不过就是一个做厨师的小子,都能把你们打得这么惨?你,是我弟弟,沈海市虽然排不上名头,但在大学城里,好歹也算是一个人物。你们三个,也是沈海大学城里叫得出名姓的人物吧?这都怎么回事?太逊了,真是一群废物!”
这个声音低沉而阴狠,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霸气。
语气里带着凛冽的杀气,让人闻之悚然。
给这个声音做伴奏的,还有不远处一个充满凄厉恐惧的哼叫。呜呜哇哇的,却喊不出成型的话。约在十米开外,一个五十上下的粗壮男子被牢牢地绑在一棵棕榈树的树身上,连脑袋都被固定住了。甚至,他的嘴巴还被一只扩嘴器给撑开来。
这个家伙很恐怖,满脸是血,头上脸上到处都皮开肉绽。
鼻子都被什么东西砸塌了,嘴唇更是爆裂得一把捏碎的熟鸡蛋。
他用力地摇着头,惊惧万分地看向这边,眼神里都是乞怜。
而这边,站着一个身高约有一米八的年青汉子,侧身站着,双手握着一根高尔夫球杆,正准备将一颗白球打出。要打出的方向,赫然就是那个被绑住的粗壮男子。
而年青汉子,一个鹰钩鼻配上鹰一样锐利的眼神,还有阴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刚才的那番话,就是他说的!
这里是一个私人高尔夫球场,绿草如茵,视野辽阔,令人一看就赏心悦目。
只是,那个血淋淋的被绑住的家伙,如此不协调。
不协调的,其实还有四个人。
他们浑身都缠满绷带,都坐在轮椅上,眼神都显得很无力,带着凄伤。
赫然就是吴雄、陈阳、刘亚东,还有一个——狐狸哥胡利!
都是被丁烁打成这样子的。
“哥,那小子的确厉害,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他。现在,只有你出手,才能对付他了。”
胡利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厉鬼,说着,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怨毒。
对丁烁,他确实有资格称得上是苦大仇深。
那个看起来很阴厉的年青汉子,就是他哥哥:胡刀。
吴雄等三人果然按照吴京的交代,找上胡利,鼓动他去找胡刀。深仇大恨,不能不报啊!比起来,身外之物就不算什么了。胡利跟胡刀争的几间店面,计算其价值,吴雄他们愿意出一部分钱,弥补胡利的损失。就给胡刀好了。这个世界上,不能快意恩仇,要那么多财物也没用。
果然,这打动了对丁烁也是仇恨无比的胡利。
四个人找上了胡刀。
“要我出手?当然没问题,那几间店面,挪到我名下就行了。不就是一个小屌丝么,就算有些身手,那又如何?我手下能打的,多的是!”
胡刀嘿嘿地笑,指了指十米外那个被绑住的粗壮男人,淡淡地说:“知道那家伙是谁么?外号吴大佐,跟倭国的山口组都有点关系,在沈海市作威作福两三十年,手底下有上百号人。最近活腻歪了,跟我抢地盘,呵,他手下的人都被我的兄弟打残了,他嘛!”
忽然——
啪的一声,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