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江辰在他们眼中,已经是必死无疑。
而事件的主人公江辰,却对周围所有的眼神都视而不见。
片刻之后,场上的人渐渐散去,江辰也站起身往会场之外走去。
而就在江辰离开会场入口的下一秒,周家家主马上跟周斯年对了一个眼神。
“马上联系钟伟。”周家家主对周斯年如是说道。
钟伟是何人?
武道榜排名第十的高手,周家的供奉之一。
宗师顶峰的修为,足够傲视群雄。
对付这样区区一个臭小子,自然是不在话下。
相反,若不是因为这臭小子实在是惹的周家家主不痛快,周家家主也不会派钟伟出手。
让一个宗师来对付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简直是对钟伟的侮辱。
周斯年听了周家家主的话之后,马上就派人去办了。
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京州郊外,便又会多一个无名之魂了。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纷纷笑了。
……
江辰走出拍卖会门口,便接到了丹阳子和李长风的传音入耳。
两人已经到达京州,但是距离此地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达。
江辰回复两人,让他们直接去香格里拉酒店等他。
黑色路虎之内的陆丰看到前方不远处江辰的身影正在驻足,于是便开车缓缓停靠在路边。
“老大,上车。”
陆丰好奇的看了看江辰,发现江辰的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下来,在拍卖会里面应该没有遇到什么合心意的东西。
江辰打开车门上车,看出了陆丰心里面正在想什么,于是笑笑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身上空空如也?”
根据陆丰对江辰的了解,只要江辰有看得上的东西,绝对会出手拿下,六年前便是如此。
听了江辰的话之后,陆丰挠挠头笑了一声说道:“老大,这拍卖会上是不是没什么好东西啊?”
江辰轻轻挑了挑眉,回答说道:“有个小东西倒是不错。”
“老大,你没有买下来吗?”竟然连江辰都说这东西不错,那绝对不是什么凡品。
闻言,江辰笑笑,回答陆丰说道:“买下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拍卖会的人就会送到酒店去了。”
陆丰顿时好奇地问道:“老大,你买了一个什么东西?”
“炼丹炉。”江辰回答完陆丰的问题,黑眸看向车窗外面,若有所思。
“炼丹炉?”陆丰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
但是随后,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老大,你是不是要炼制丹药?”
陆丰自然记得,在临城的时候,华天集团是依靠什么才起死回生的。
解毒丹,驻颜丹……种种千奇百怪却药效无穷的丹药,不正是江辰研发出来的吗?
只是从前,陆丰对于这些丹药的研发手段并不了解,而现在他才渐渐意识到,那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难不成……
陆丰瞳孔一缩,不可思议的看着江辰:“老大,你该不会是个炼丹师吧!”
炼丹师,虽然有听说过,但是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存在于上古时期的人物。
毕竟,好像从来都没有人亲自见过。
炼丹师并不像是武者一般,遍地都是。而在所有人少的可怜的印象之中,想要成为一名炼丹师,更是难如登天。
而这样的人物,居然就正坐在自己眼前?
陆丰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自己从前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呢!
真是笨!
陆丰的一系列反应被江辰看在眼里,江辰实在是感觉有些好笑:“有这么惊讶吗?”
陆丰瞪大眼:“当然了……等等,老大,你这是承认了?你真的是一名炼丹师?”
这还用问吗?
华天集团对外发售的那些丹药以及市场反馈,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陆丰神色恍惚,半晌都没回过神。
江辰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眼角余光之中,有一道黑影瞬间消失。
他眸中冷光一闪而过。
果然来了。
就知道那周家没有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我们回去吧,”江辰沉声说道:“丹阳子跟李长风,现在想必已经到了。”
陆丰点点头,迅速启动车子,很快,黑色路虎便已经消失在一众车流之中。
而就在车身消失的下一秒,路边就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
黑色身影盯着路虎车看了几秒,身形一闪,便没有了踪影。
香格里拉酒店。
丹阳子跟李长风两人已经到达酒店大厅,等待着江辰的到来。
不过片刻之后,便看见两个年轻男人从酒店门口的旋转玻璃门走进来。
为首一人身形高大,面容俊朗,不是江辰又是谁。
“辰爷!”
看到江辰走近,丹阳子和李长风迅速站起身来,齐齐说道。
江辰淡淡颔首。
丹阳子和李长风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见江辰说道:“外面有个小尾巴,你们去解决掉。”
听见这话,一直跟在江辰身边的陆丰顿时就是一愣。
他疑惑的看向江辰,又看了看酒店外面。
“老大,什么小尾巴,你在说什么呢?”
他们刚才明明是从酒店外面一路走进来的,哪里有什么小尾巴?
陆丰一头雾水,根本没听懂江辰在说什么。
而丹阳子跟李长风二人对视一眼,却纷纷面色肃穆起来。
“是!辰爷请稍等片刻,我二人这就去解决!”
说完,瞬间没了踪影。
江辰拍拍陆丰的肩膀,两人往楼上走去:“到了房间再跟你细说。”
一到房间,陆丰马上担心的问江辰:“老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跟踪我们?”
江辰应了一声,笑道:“不必担心,丹阳子跟李长风他们两人会看着办的。”
这看着办的意思,就不必细说了。
只不过,两人解决的这个只是个前来探路的人而已,恐怕真正的大鱼,正在路上。
江辰想的没错。
一小时以后,周家。
周家家主坐在上首,神色阴沉。
“你再说一遍?”他看向儿子周斯年,声音之中的怒气几乎要压制不住。
周斯年咬咬牙,同样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