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姐姐妹妹还没有放假,但对张彻来说,他的暑假,从今天起,就已经正式开始了。她们得七月一日才会放假,李思婷已经高二下期,七月放了,八月还要回校补课。这意味着,从十四号到七月,这段时间他将没有任何人打扰,可以完整地过一段安静而自由的日子。
天可怜见,这丫上辈子常感叹着毕业后同学天南海北,做个什么都没人陪,现在不寂寞了,也有许多牢骚,总而言之就是犯jian。张彻想了又想,觉得难得有这么好的可以集中心力的机会,他决定再作一歌出来。
二零零六年,是级女声真正火爆的一年,但整个流行乐坛,仍然是周杰伦的一片天下。去年十一月,《十一月的肖邦》问世,《夜曲》、《一路向北》、《如雪》、《黑色毛衣》,阶段性轮流上位,占据了流行榜单前列。后世曾有一句流传甚广的玩笑:“实在没什么歌听的时候就点周杰伦。”可见其在国人心中地位之深。
接下来的几天,他看了网上的论坛,关于自己的那《南山忆》,认真写了评论的人,仍然是褒贬不一的态度,除却一些无脑喷,还是有不少人表示喜欢听他的歌,但歌曲上“模仿周杰伦”的标签,已经涂抹不去。
左右想了想,他倒不是对这些声音恼怒,网络喷子的套路,无非就那么几种,作为从后世重生回来的人,现在的这些喷调,还无法引动他心中的情绪。一个舆论的形成,其实有利也有弊,他被贴上了这么一种标签,但网络上模仿周杰伦的又何曾少过呢?如果能作为其中优秀的一者,让这些人免费为自己打广告,也未尝不可。
思量许久,他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也就在本子里翻了翻。周杰伦作为一代天王,其影响力是深远的,许多歌手的歌曲里,其实或有或无,都烙印上了他的影子,既然要从这个套路入手,那就要选一明显的。
vae的歌在本子里面还有一,但已经比较有自我风格。那种一出口,就会让人以为是周杰伦演唱,并且本身质量也不错的,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老街》比较靠谱。
《老街》是李荣浩的歌曲,李荣浩的作词和作曲,与Jay风一脉相承,与vae比起来,无疑他才真正像是周杰伦的继承者。这歌作为广为争议是否抄袭的作品之一,其旋律朗朗上口,采用了三段体的曲式风格感情层层递进,一开始的竖琴营造出安静的氛围,又以平缓感人的曲调贯穿其中,舒服的音乐元素编制,别样的细腻情感,李的质朴感性嗓音更是锦上添花,将自己对老街的那份说不出的伤感表现的淋漓尽致。
至少,张彻听第一遍,是完全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第一反应就是周杰伦唱的,具体哪歌,还想不起来,后来听遍Jay所有,包括那争议最大的《上海1943》,他也没找出来具体像那了,但这歌就是给了他一种周杰伦的感觉。到后面,反而觉得它还蛮好听不错的,歌词的风格有点像东风破,古韵悠然略显沧桑。
作出决定后,他便偷偷买了榕城的车票,在第二天的上午,来到了丁兆民的家。
……
“嗨,小师弟,要来怎么不提前说声,这次幸好我在家,否则你又要扑空了。”
“得了吧你二师兄,说得自己好像很忙似的,你哪天不是早十点才会起床?得,今天没宿醉,还敢情好。”
张彻白了给自己开门的丁兆民一眼,大喇喇地走了进去,初进门儿,却现一个丰润的女孩儿正站在他家客厅里。
是的,丰润,再准确点儿说,丰神俊玉。这个词儿本来是形容男的,但张彻觉得,也只有这个词儿拿来衬她,才最为妥帖。女孩站在客厅,正面对着自己,第一印象是干净,真tm干净,白裙子白手臂白颈子白脸庞,犹如玉石砌成,却没有那般棱角分明,因而也显得不冰冷。肌肤内蕴莹光,饱满丰润,既雪白而又富有弹性,滑嫩如身上裙子的绸缎面料,水润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滴出水来。
张彻没好意思干看,点头笑了笑:“您好,我是丁哥的师弟,我叫他二师兄来着。”
女孩儿好奇地看了看他,也很有礼貌地回笑一下,却并不说话。
“这我侄女儿,比你大两岁,已经高一了,叫丁小沁,你叫她丁姐姐就行。”丁兆民随意介绍了一下,又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多半又要借棚子?”
“当然又得麻烦二师兄……”张彻嘻嘻笑了笑,既然那女孩儿不搭理自己,也没必要去理会她,这次来有正事儿做,有美女养养眼已经算顶幸运的事儿了。
“行,急不急?要不咱现在出门儿,我开车送你过去?小沁啊,你等会儿自个儿出门,关好门窗就行。”丁兆民一口答应,第一回喝醉了没醒事儿,第二次他可是亲眼见到自己小师弟捣鼓出了那歌,先别说歌曲本身质量,至少剪辑调音有模有样,最后成品也基本合格,就已经顶让他刮目相看了。何况那质量还相当不错来着?
“这样不好吧……把她就这么丢这儿……”张彻看了看一边的女孩儿,一边有些不好意思道。毕竟他的身份是客人,哪儿有客人让主人抛下另一个客人的道理,虽然这娘们儿笑了笑没搭理自己,但她没家教,可不代表自己也要跟着降低素质。
“那……小沁,你也跟着过来看看?反正你这次过来本就是学这些的,理论课和基础课上了,今天给你看看怎么弄出成品来。”丁兆民经他提醒,这整天四处厮混的无业青年也才想起些人情世故来,回头建议道。
女孩儿点了点头没说话,他跟着就进了卧室,换好出门的衣服,三人一起出门,丁兆民说要去地下车库开车,让他们在门口等着,张彻想了想也闷不吭声跟了过去。
“我取车,你跟着来作什么?”黑暗的甬道中,丁兆民一边前行,一边挪俞着他,“是不是看我侄女儿太漂亮了,心动了不好意思跟她单独在一块儿?看你小子不像这么矜持的人啊?”
“滚丫蛋,你爹妈不是不要你这个逆子了么,这突然的侄女是哪儿杀出来的?”张彻没好气地回道。
“嗨,还不你们这些小混账们的事儿,她学习跟不上了,想去艺体班轻松一点,这不得先有个傍身之技么,你师兄我虽然白混了些年头,但总还有点儿用,便被想起来废物利用一下。”
张彻咋舌,感慨怪不得虽然那么漂亮但看上去不像好相与的样子,我这又是bobo头又是挫比学生装的,跟艺体班大佬们混的白富美,怎么会对自己看得上眼。
取车之后,张彻试验了一下,坐在了后排,果然那妹子驻足时望了一眼,见他坐后边儿,果断地就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好像还真被轻视了。看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估摸着以为自己跟师兄瞎闹着玩儿,抱着也跟着过去摆弄摆弄器械的想法吧。
张彻哑然失笑,望着窗外不断穿行经过的大街小巷。
“喂,语霖吗?下午我可能要晚点儿过来,你们先别等我,到时候电话联系啊。”
忽然,坐在前面的丁小沁接了个电话,眼睛同样也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对着话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