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景象也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就是平平无奇杀人后处理尸体的“剧情”。
这个名为“相羽”的男人相当的冷静,并没有因为杀人而陷入慌乱的状态。
他应该是有连环杀手的那种天赋,不管是决定杀死拉尔夫,还是在后续处理尸体上都表现出一种惊人的冷彻感。
杀人这种事情并不会扰乱他的情绪。
(奇怪呢?说起来这个叫做相羽的家伙……总觉得他的脸我好像从哪见过……)
支仓冬夜的大脑飞快的回想起来。通过检索自己的记忆,他回想起一张“照片”。
“对了,是超自然研究社的那张老照片,照片上是超自然社那七位社团成员,相羽这个男人的脸,与社团中的那位顾问老师的脸是一模一样的……”
他再度想起了先前草尾伊织给他看了那份资料,资料上面分别显示着:将社团中的书籍捐给图书馆的人也是当时的社团顾问。
而那位社团顾问指导的名字好像就叫“御影”。
“一个是‘相羽’,另一个叫做‘御影’,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说起来,那个教会新上任的年轻神父,似乎名字也是叫“御影”。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
眼前的场景再度发生变化——阴仄逼人的地下室里,一盏油灯亮了起来,浓烈的土腥味飘散在空气里,一道人影正在挥舞着铁铲,将尸体埋在地下室里。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了博士死在这里,他毕竟是个外国人,在这个国家,很少会有人在意一个外国人的消失……”
不过,警察终有一天会找上门来,所以自己也必须离开这里。是的,为了自己的“研究”,自己也绝对不能被警察抓到,因为杀人这种事情,而被法律审判。
“相羽”很淡定的做完这件事情,就提着油灯沿着地下室的木制楼梯,嘎吱嘎吱的踩在上面。
就这么把这具尸体深埋在这里,径直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画面开始飞速的变化,地下室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场地,岁月飞快流逝,也不是过了多久,人们将这个地下室上面的建筑物从新改造了一遍,那个类似医院或是研究院一样的建筑物已被改造成了一栋教堂。
“就是这座教堂?”
支仓冬夜瞪大了双眼,他看着这个重新修起来了建筑物,终于意识到这就是自家学校的天主教系的教堂。
忽地一下,一只手拍在了他的右肩上。
“学弟,你怎么一直傻站在这里?”
支仓冬夜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他发现幻想已经解除了,认为担任图书馆委员的眼镜学姐就站在他的身后。
周围的场景也不再是方才的幻象,而是学校的图书馆,而且,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本《镜之书》。
(我算是明白了一些问题呢?这本书就相当于一个U盘,我之前看到了相当于一段故事、或是一段记忆……)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了!将“故事”、“剧情”、“记忆”传导到这本书里的人究竟是谁?
“那个拉尔夫博士,死前曾经弄翻过一本书,难道这是博士死前留下的线索?”
拉尔夫博士当时死的很快,临死之际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多事情,再说了,他也不像是专研无形之术的人……
“难道是那个相羽君,自己干的吗?”
看过那段“记忆”以后,支仓冬夜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纷乱如麻,读了各种各样的疑问。
“我没事,就是发了下呆,对了学姐我要借走的书就是这一本……”
支仓冬夜打算把这本《镜之书》借回去。
当然他自己也看不懂,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草尾伊织看的懂,到时候只要委托草尾帮忙翻译一些内容就行了。
他自己倒是并不打算研究这本《镜之书》上的无形之术,纯粹的知识型的情报也无法直接通过“黑焰气息”转化成技能。
除非他也像一般的神秘学钻究者那样花费漫长的时间去堆技能。
“我只需要弄清楚,贵宫那家伙玩的是什么花样就行了!”
###
黑色房间里,一根蜡烛在一张椅子前亮了起来,几道人影围在一张桌子上。
“又是例行会议啊,不过参与会议的人每次都来齐,那么这种会议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没办法,其他人都很忙,不可能每次恰好有时间出席这个会议。”
某人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淡淡回答。
“至于为什么要隔段时间搞个例行会议,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防止在场诸位以及没有来到这里的人,被自己的部下干掉,或者是被人掉包什么的,通讯设备或是远程视频什么的,老实说都不保险,而各位加入‘屠樱会’是为了颠覆这个国家,谨慎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实说,我对于颠覆这个国家什么的并不感兴趣。”
坐在皮椅上的女性淡淡开口:“这里并不是我的国家,我对你们说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我只关心从中能够带给我的利益。”
“颠覆掉现在体制,除掉帝一族,对我们在场的每个人而言,都是最大的利益,这也是我们合作的根基。”
男人将雪茄掐灭,对着身后站着的人影说道。
“御门清泷,说明一下。”
“是。”
头发抹着发蜡,整齐向后梳的男人从黑暗中浮现。
这个男人是御门清泷,御门家的现任家主,他半眯着眼,似乎对谁都是一副笑脸,但是却给人一种笑面虎的危险感觉。
“诸位,我是御门家的御门清泷,相信你们也认识我。”
御门清泷,这个男人向在场的一众人低头行礼。
接着,他轻咳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我这里手中有一份病例,是来自给‘帝’的私人医生,这份病例是帝最近的诊断后的结果。”
拿着病例的御门清泷淡然开口:“按照这副病例,以及负责照料帝的医师们的说法,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帝,恐怕已经大限将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