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撞翻的垃圾箱边,高木正气喘吁吁地靠在上面,他浑身无力,脸上鼻血横飞,看的出来,他被揍的很惨。
不过与他交手的另外几人也不遑多让,有的眼睛被他揍的睁不开,还有小腹挨了一脚,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还有几个人保持着战斗力。
“你小子,还打算反抗吗?”
为首的是个戴鼻环的年轻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街头上的混混,而他的同伴也相差无几,这一点从穿着打扮上就能够看的出来。
“明明躺着挨揍更轻松一点……”
说这句话时,年轻人还不往仰起脸来,看向巷弄里正在拍摄这一幕的无人机,他还十分嚣张地对着镜头做了个割喉的挑衅动作。
“你……别太得意。”
高木站直了身子,再度摆起拳击的架势。
“蠢货,你现在站都站不稳了,还想要打拳。”
鼻环男哈哈大笑,右手挥出一拳打向高木的脸侧。
高木还想要闪摇躲过这一拳,膝盖就被鼻环男的同伴踢了一脚,他脚下一个趔趄,右脸颊就挨了一拳。
瞬间,挨了这一重击的高木的脑海里“嗡”地炸了一声,短时间内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哈哈,这家伙不行了!”
“干死他!”
“让他脑袋开花吧…”
耳边的声音忽远抱近,高木模糊的视野,看到有人挥着球棒向他砸了过来。
糟了!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挥来的球棒让他产生了危险感,因为正面挨上这一击恐怕会是要人命的。
但是——
这根球棒还是迟迟没有落下来。
“放手!”
某人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高木。”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高木一边强忍住眩晕感,一边缓缓抬头,让他感到非常意外的是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支仓冬夜。
“你……”
就在他前面,戴着鸭舌帽的支仓冬夜一边压下帽檐,一边用左手抓住一个男人握着球棒的手。
“放……放手!”
这只被抓住的右手腕骨骼发出“咔咔”的怪异响声,球棒也摔落在地上,而男人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仿佛要被人硬生生捏碎了。
“好痛……快、快放开。”
男人的腰弯了下来,膝盖半跪在地上。
“放开,”他低头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微用力,直接捏断对方的手腕。
这个男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捂着断裂的手骨,痛的快要在地上打滚。
“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木感到不可思议,因为他根本想不到为什么拳击社的后辈会出现在这条巷弄里。
“这事等会再说吧!你这个样子能走吗?”
支仓冬夜看了他一眼,发现高木伤势貌似不轻,搞不好要住院治疗。
“能走的话,你就先走吧!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吧……”
“走,想往哪里走?”
鼻环男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高木的同伴,竟然胆敢伤自己的人。
“你是什么垃圾玩意,敢给这小子出头。”
支仓冬夜先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吭声,突然,他仰起头来环顾周围一圈。
他进入巷弄时有注意到周围没有摄像头,唯一能够拍到自己的就是那个无人机,不过自己也有戴着鸭舌帽,这个角度,无人机也拍不到自己的脸。
(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也没人注意这个角落……)
他双眼一眯,右脚猛得朝着站着最靠前的鼻环男一脚踹去,鼻环男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地跌出去,摔在地面上。
“法克!”
有人飙出不地道英文,挥着戴上有尖刺的指虎朝着支仓冬夜的脑袋挥出一拳。
因为高木还在身后,支仓冬夜也不好闪躲过这一击。
不,也没必要闪躲,这个拳头上戴着指虎的家伙,分明就是个门外汉,有什么好躲散的,毕竟,我的拳头要更快。
一个直拳!
一刹那,他挥出了一拳。
对面戴着指虎的年轻混混察觉到了,支仓冬夜出拳的瞬息之间,他体内像是有个火药桶被点着,猛的膨胀,然后拳头像是出膛的子弹。
什么鬼!
宛如铁块的拳头撞在了他的脸上,男人的鼻梁塌了下去,强烈的惯性让他的头向后仰去,几颗牙齿也飞向了空中。
“……又是拳击!”
有人叫出声来:“这家伙也是练拳击的,别跟他拉开距离,抓住他的手和脚,别给他出拳的距离和空间。”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就有几个人大胆的向他的身体扑了过去,想要同时抓住他的肩膀、手脚,揪住他的领口、袖子。
——事实上这对于练习拳击的新人来说,确实是难以应付的手法,因为在正常的格斗中,被对方抓住时,体重轻的人,会容易落入下风。
但这个道理在支仓冬夜这里是派不上用场,他微微一个后滑并步,“唰”的一下打出一拳,第一个扑上来的家伙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
这是近距离的勾拳,支仓冬夜身形一闪,脚尖擦地,侧滑过人。
这一次,他身后的高木这时已经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向巷弄口走去,这样一来,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时的他能够不受身后影响的向前突进了,他快速而又轻巧地小幅度跳动、闪身,然后进攻的手臂像是装了弹簧一样,只见他反复出拳又立刻收拳,整个人就如同从一群人中挤了出来,实际上这一群人全都挨了他的勾拳刺拳。
他现在的拳头哪怕是放水也不是普通挨一下能够站起来的,等到他转过身来,布满脏水的肮脏巷子里已经躺了一排的人。
“你……这个……畜生,别以为事情会这么算了!”
委顿的捂前胸口的鼻环男向他放出狠话。
“你真是多嘴。”
支仓冬夜蹲下身来,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扯住他的鼻环,用力向外一扯。
金色鼻环被扯出来的同时,鼻孔向外喷出血来,失去鼻环的男人惨叫着嘶嚎,捂着鼻子,像只毛毛虫一样在地面上不停翻滚。
“剩下的就是那玩意了,”支仓冬夜再次压了下帽檐,瞥了一眼飞在空中的无人机。
无人机就悬停在空中,红色的光点亮了起来,证明无人机把一切都拍摄下来了。
他走到垃圾箱边,捡起了球棒,看了一眼空中的无人机,将一个易拉罐当成棒球一样打了出去。
砰!
棒球划出一道轨迹,正中了无人机,这台航拍无人机在空中翻了滚,撞在墙壁上,掉在地上直接砸的粉碎。
与此同时,当无人机的镜头砸在地上,破碎的摄影机镜头对着巷子的地面时,就能够看到一只鞋子直接踩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