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黑『色』石头剧烈颤抖,石头表面逐渐龟裂,并呈现出一层层古老而神秘的纹痕,散发着黑『色』不死帝火,犹如燃烧的黑『色』神石。
那纹痕就像不死源痕,但更加复杂,繁复的纹理纵横交错,仿佛阐述着无上神道奥义。
邢宇眼眸透着深邃,手指轻轻触碰黑『色』石头,顿时间邢宇的身躯猛地一颤,黑『色』石头直接化作一层不死帝火钻入体内。
“啊!!”
邢宇仰天怒吼,不死帝火冲进体内,直接煅烧着四肢百骸,似乎要将他化作灰烬,疼痛难忍。
最让邢宇痛苦的还是不死魔心中的不死魔棺,它在剧烈颤动,体表极致的黑『色』浮现一层神秘纹痕,俯瞰此刻的不死魔棺,就像是遍布龟裂痕迹,逐渐睁开的眼瞳!
邢宇有些『毛』骨悚然,他头一次从不死魔棺中感受到恐惧,那是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就仿佛凡人面见神明,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被骗了吗?!”
邢宇觉得自己警惕心太高,总觉得这一切更像是个针对自己的阴谋,比较高明的是,这个阴谋等待着自己亲自跳入坑中。
实在是现在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就像是活火山忽然被引动,它在爆发出积压许久的怒火!
咔嚓咔嚓——
邢宇清楚的看到,不死魔棺的棺盖不断打开,从前最多只有一个脑袋大的缺口,而今足足打开三分之一,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清楚的看到不死魔棺中那沸腾滚动的不死源浆『液』,细密如发丝般的不死源痕流动在源浆『液』中,不断融合又不断扩散,似乎要汇聚一起,形成某个神秘之物。
不死源浆『液』中,还有五根不朽镇天柱,犹如撑天的天柱屹立。
往日无论不死魔棺有什么动静,五根不朽镇天柱都不会有半分改变,而今那细密的不死源痕逐渐爬上了不朽镇天柱之上,令漆黑如墨般的镇天柱衬托的血淋淋,阴森而可怖。
哗啦啦的锁链摇曳声不断响起,不死气源源不断的释放在不死魔棺中,就像有万鬼在呼啸,群魔在欢呼,隐约能看到狰狞的脸庞。
与此同时,邢宇更是痛苦万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四肢百何,五脏六腑,无声无息萦绕了一层层不死源痕。
自从达到圣帝后,邢宇便已经能够控制着不死源痕,这也是邢宇胆敢凭借浑源帝体对抗任何人的底气,就算是破了帝体,也绝对破不开不死源痕的防御。
然而今日邢宇无法控制,甚至感觉它形成了一道道可怕的枷锁,在将自己囚困封锁。
“完蛋了!”
邢宇大怒,他意识到了不妙,在这样继续下去,绝对是要出大事,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阻拦想要改变体内的情况,可是根本无能为力。
甚至邢宇发现不死帝魄中自己早已经炼化掌控的四根不朽镇天柱也在颤抖,然后……
咻咻咻!
四根不朽镇天柱以绝对无敌之势猛地冲出不死帝魄,直接落在不死魔棺中,狠狠『插』在中央!
轰!
可怕的不死气瞬间爆发,九根不朽镇天柱疯狂颤抖,其上新笼罩的血『色』不死源痕在此刻绽放妖异的光辉,就像一道道魔爪般狰狞。
“桀桀,不死魔棺的气息,好舒服,好怀念。”
忽然一道冰冷而沙哑的声响,从不死魔棺内传出,邢宇一阵头皮发麻!
血水咕嘟嘟的冒泡,不死气如雾霭般翻滚呼啸,更引动的血水在不断化作漩涡。
隐约间,一道黑光从血水中亮起,旋即水流上涨,化作一股血泉,推着一道身影浮现在血水之上!
这身影是一名身披破烂的黑『色』长袍,披头散发的老者。
他看上去邋里邋遢,比乞丐还狼狈,可却透着一股疯癫邪魅的气质,就像随时会暴起杀人的狂魔。
一双颤抖着探出衣袖的皮包骨手掌,要比正常男『性』要长处三倍。
皮肤呈石灰『色』,毫无一丝血『色』,更没有丝毫经脉青筋,比死人的手掌还要可怕,尤其是那尖锐锋利如刀般的指甲,微微颤抖,指甲交碰,传来金铁铮鸣。
邢宇震惊的几乎不能呼吸,这这,这是谁!他竟然会出现在不死魔棺中!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虽然很早很早就怀疑,不死魔棺内部,或许另有一番天地,也许尘封着神秘世界?或者通往某个神秘地方,其内可能有生灵甚至是神魔。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或许真的是因为不死魔棺沉寂太久了,就算有生灵恐怕也早死了。
可万万没想到,真的有生灵!
而且是一个这么可怕的生灵!
这不死魔棺内,究竟还有什么?
单单看向他,便有种压迫感,这种感觉,让邢宇濒临崩溃,难以升起反抗之心。
不过很快,邢宇变压住了内心的震惊,发现这位老者的双手双脚都缠绕着不朽镇天柱散发出的锁链,其上不死帝火凶猛的燃烧,火焰中若隐若现一道道暗金『色』纹理组成的枷锁,这是邢宇都不知道的东西!
他似乎被囚困住了。
这也是不朽镇天柱刚刚分离出的原因,就是为了要镇压吧……
不对!
邢宇猛地想起一件事,自己可是吸收了那所谓的不死魔胎后,体内才出现的这种情况,那么它有可能,就是那位不死之神?
邢宇都诧异,自己怎么会想不起来这么关键的事情。
“不死之神刚刚出现,不朽镇天柱便强力镇压,究竟是谁在『操』控?还是不死魔棺自身在镇压?”邢宇在思索,他想搞明白。
便在这时,那位不死之神,缓缓抬起头,他蓬头垢面看不清长相,但却能清楚的看到一颗眼瞳!
他只有一颗眼瞳,竖立在额头中心,冰冷的,淡漠的,无情的注视着邢宇。
“你,便是不死魔棺的掌控者?好瘦弱的小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他似乎在笑,胸口不断起伏,沙哑冰冷的声音,时长时短,令人不安,心慌。
“不过,也罢,吃掉你就再也没有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