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的在那站着别动。”干净利索把刘明权丢下大海之后,余清风面不改色的对着还想扑过来的大兵、虎子说道。
大兵和虎子,互相对视了一眼,果然没有在往前上了,反而是在余清风的凝视下往后退了一步,以表示自己完全不会再有什么敌意,二人虽然都是刀头舔血的亡命徒,但能活到今天就表明都不是傻子,这个余清风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实力将他们两个也轻松的送进大海,自己两个人再往上送人头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大叔,你没事吧。”霍小庆没看清余清风是怎么把刘明权丢进大海的,她就只是关心余清风刚刚有没有被刺伤到哪里。看到虎子和大兵也都退后之后,她就一个飞扑的抱住了余清风。
“我能有什么事,暴风雨都没有把我怎么样,小小看门狗还能翻天不成?”余清风拍拍缠在自己身上的霍小庆安慰道,突然发现这个小姑娘现在的动作,怎么比自己还像一个八爪鱼。
“大叔,刚才我真的怕死了,万一你要被。。。”小姑娘没有再说下去,她刚才真的已经万念俱灰了,一想到刚才刘明权对她说的那些话,就不禁后怕。“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小庆不能再失去你啊。”
“行啦行啦,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倒是你啊,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大姑娘了,不怕丢人么?”余清风很想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再霍小庆的屁股上拍一把,但是立刻转念一想,这样做好像不合适,转而拍在后背之上。
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现在的姿势像极了《喜剧之王》当中的柳飘飘,有些不雅,赶忙从余清风的身上跳了下来,脸上也瞬间泛起一片潮红。
“余哥,我知道错了。”被扔到海中的刘明权哭喊着哀求道。
“你说啥?我听不清,风浪好像有点大。”余清风用极其平淡的声音说着,而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到,清晨的海面十分的平静。
“余哥,这一趟大家出来都是为了赚钱的,没有我,你们是到不了佤邦的。”刘明权自然知道余清风是在故意的捉弄他,但是现在自己就是一块鱼肉,只好从众人的利益角度去与余清风沟通,幸好他的水性还不赖。
“到不了就到不了呗,关我什么事?你赶紧说点有用的,不要影响我一会看日出,活了三十多年还没在海上看过日出。”余清风双手扶着栏杆,十分轻松的对海中的刘明权说道。
“余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只要把我救上去,我保证日后你有啥要求,我真的全力办到,您看行不行。”刘明权在不断的说着好话。但是余清风却注意到了,他的眼睛似乎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什么位置。
“大叔,小心背后。”刚刚一直红着脸低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的霍小庆,突然焦急的喊道。
只见虎子不知道什么后已经靠近了余清风的背后,此刻正抡圆了手中的钢管照着余清风的后脑砸去,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这一下是准备直接要了余清风的命的,只要能砸中,那余清风将必死无疑,人的后脑是非常脆弱的。
海中的刘明权看到这一幕也是露出了狞笑,刚刚他正是要吸引住余清风的注意力,好让虎子有机会靠近,从而达到偷袭余清风的目的。
“嘭。”的一声,虎子那个一棍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余清风的后脑之上。
“不要。。。”看到这一幕的霍小庆直接晕了过去,这几天她也是经历了太多,巨大的刺激之下让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围观的其它人跟霍小庆一样都以为余清风必死无疑了,但是真正动手的虎子却是心中顿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不对,这个手感不对,正常不是应该脑浆迸裂么?怎么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面。”作为职业打手,虎子手里不止一条人命,敲碎别人脑袋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想到此处的虎子赶忙收回钢管准备再补上几下,只是为时已晚,接下来的一幕直接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只见余清风一手捂着头缓慢转过身来,呲牙咧嘴的看着虎子,一抹阴寒的笑容出现在嘴角,这个笑容看在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虎子眼里都是无比的瘆人。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虎子声音颤抖的说道,提着钢管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他自己是知道刚才打中余清风的一击有多大的威力的,正常人必死,即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也会重伤,但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毫发无伤,这根本就不是人。
“我要干什么?不干什么啊,刚才那一下,你打的爽么?”余清风随意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虎子靠近,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大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今后我就是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求你放过我这一回。”被余清风逼到退无可退的虎子,双膝一软,直接给余清风跪了下来,哭丧着求饶道,他是真的怕了,哪怕这个男人脸上是能带着点怒气,虎子也不想再看到他的笑了。
“晚了,我给过你机会,看看那一个,他就比你聪明。”余清风转头看了一眼一直待在边上没有任何动作的大兵。:“下辈子多做点好事,做个正经人。”
说完就伸出右手抓向虎子的脖子。
“啊~老子跟你拼了。”没有任何选择的虎子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可那都是徒劳的,余清风的右臂好像突然就变长了一些,五根手指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缠住了虎子的脖子,掌心和指心的吸盘全开,瞬间就让虎子处于了严重窒息的状态,再一用力两个手指直接扎进了虎子的动脉,汩汩的鲜血顺着余清风的手指向外冒了出来。
不再有任何的挣扎,几分钟前还凶神恶煞一般的虎子,被余清风掐着脖子像提着一条死狗一样,提到船边,整个身子就那么悬挂在护栏之外。
“小刘,你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在看着他?”余清风笑着对在海里懵逼的刘明权问道,玩味十足。
“余哥,没有没有,呃,不对,我就是在看他,我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他这个人就是活该,没有脑子。”刘明权迅速组织着自己的语言,顺势就把锅完全甩到了虎子身上。
“那就好,看来你小子还是挺懂事的。”余清风当然知道刘明权是在甩锅,但是他也懒得拆穿,这个刘明权他是要留下的,没有他,想去佤邦确实要麻烦很多。
“余哥,您行行好,把我拉上去,行不?您看到我也是泡了半天了,您的气也该消了吧。“刘明权看到余清风好像没再跟自己计较了,立马谄媚的央求道。
“行,怕你一个太孤独,他来陪你。”余清风说着,右手一松,虎子就落入了海中。没有了余清风手指的堵塞,被戳了两个洞的动脉如同高压水枪一般,片刻就把海面染的通红。
“余哥,余哥,求您赶快拉我上去,不然我真的会死的,鲨鱼马上就会过来了。”刘明权看到虎子的惨状,彻底怕了,这么浓重的血腥气,用不了多久就会吸引过来大量的鲨鱼,他可不想被鲨鱼活活咬死。
“我记得,我刚才给你提过一个要求来着,你不是说,我提的要求都会尽量满足么?”与海中刘明权的慌乱形成鲜明的对比,船上的余清风显得潇洒自如,正像在戏耍自己家宠物。
“什么要求?余哥,您就是我亲哥,拉兄弟一把吧。”刘明权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他已经看到有些嗅到腥味的鱼在向着这边聚集了,用不了多久这片水域就会炸开锅。
“那怎么还给我降辈分了?这你让我怎么救你?”余清风不慌不忙的说道。
“爸爸、爸爸,以后您就是我的亲爸爸。”刘明权恍然大悟想起来在船上的时候,余清风让他喊爸爸的要求,现在哪还管得了那么多,面子什么的都是狗屁,再多在海里待一秒钟,对自己的生命都是极大的危险。
“哎,这就对了,那个谁,想什么办法把我的大儿子弄上来。”余清风指着还呆立在原地没动的大兵说道,他当然知道那个人叫大兵,但他就是故意要说成那个谁,对于这条船上的这些个烂人,他余清风就是要狠狠的踩。
交代完大兵之后,余清风就转身走到刚刚昏死过去的霍小庆身边,俯身将她抱起。
“这小丫头也太瘦了,抱着都是轻飘飘的,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抱着霍小庆,余清风心中感慨道,如果没有了自己这个爸爸,女儿会是什么样呢,会不会也是个可怜的娃呢。
而被抱起来的霍小庆此时也微微苏醒了过来,睁开已经哭红的双眼,看到自己担心的大叔就在眼前,而且还是这样抱着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于是怯生生的问道:“大叔,我们都死了么?”
“死个屁啊,反正我是没死,你要是不信,可以让我帮你掐掐。”余清风笑嘻嘻的说道,他本来就是个爱开玩笑的人,跟他相处的人,往往都会很轻松。
“哦,那你掐吧。”霍小庆听了余清风的话,脸又红了,弱弱的说道。
听了这话的余清风,顿时就是一个趔趄,这小丫头在想着些啥。:“要掐自己掐,我下手太重,现在的孩子都是这么懒的么,连这种事情还要别人帮忙。”
“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怎么?想反悔啦?还是不敢?”霍小庆搂住余清风的脖子,调皮道。
“我不敢?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算了,不给你说了。等会让他们给你找张床,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余清风差点想说自己可是刚刚杀了个人,而且还是以一种十分血腥的手段,想想还是算了,这姑娘没看到也算是一种幸运,何必再提。
“你干了什么?”听了只说到一半的话,霍小庆怎么忍得了,撒娇般的把余清风的脖子搂的更紧了。
好说不说呢,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亲昵的姿势,余清风还真就在霍小庆身上闻道一股子香味。“这真他妈是怪事,就这样的环境待上两天,竟然还能散发出香味,肯定是自己鼻子坏了,一定是这样。余清风这样给自己解释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余清风把霍小庆放在驾驶室 的一张还算干净的床上,甩下一句千古通用名言,连忙就往外跑去。
“哼,人家就只是瘦,哪里小了,你刚才就没感觉到么?”正往外快步走的余清风这回是真的没站住,直接从二层的驾驶室滚到了一层的甲板上。
“爸爸、爸爸,您这是怎么了?”此时已经被大兵拉上来的刘明权赶忙凑上前十分关切的问道,那副谄媚的嘴脸让一边的大兵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哦,明权啊,我问你个事儿。”看到是刘明权,余清风平复了一下心态,他自然不能自己是被小姑娘的虎狼之辞给吓的从楼梯滚下来的,迅速转移话题掌握谈话主动。
“爸爸,您问,儿子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估计连刘明权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角色转变竟然如此之快,而且得心应手。
“还有多久才能到暹罗?”余清风随便找个问题。
“正常我们的行程就是5天,昨晚的台风帮我们又吹快了一点,预计还有两天就能到了。”刘明权如实的答道,他现在是真的怕面前这个男人,尤其是看到虎子的死状之后,还有自己当时被擒住的右手腕,几处怪异的伤痕让他隐隐作痛。
“尼玛的,这么不吃不喝的5天,谁能受得了。”余清风以为很快就要到了,没想到还要两三天的时间,这船舱里的人可都还没吃过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