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快,快去叫宗主过来!”一个身着青云宗深绿色为底,雕琢浅绿细纹的修士,见到程城的千里飞舟,忙招呼着另一边的修士去叫宗主。
从千里飞舟下来,只见程城疲惫万分的身影,而不见季橘歌和季婉夏的身影。
修士甲急忙走上前扶住有几分摇摇晃晃、脚下步伐紊乱、虚浮,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的程城,“程公子,你可看见了我们青云宗的大小姐和小小姐?”
这几天,纵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作为三个人之中唯一清醒的人,程城还是强行打起了精神,来操纵千里飞舟赶来青云宗。
“在千里飞舟里面。”程城留下这一句话,便再也支撑不住地朝地下倒去。
被修士甲给紧紧地揽住,“程公子,程公子?”
随后给身旁的修士使了个眼神,开口说道,“快,把大小姐和小小姐送去房间,和宗主通报一声。”
其他修士领命便走进千里飞舟,将昏迷未醒的季橘歌和季婉夏扶了出来,朝后院走去。
千里飞舟也在那之后,缩小飞进了程城的兜里。
……
程城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床榻前便坐着季橘歌。
“醒了?”季橘歌察觉到程城的动静,眸眼一抬,看向程城,语气平淡。
程城倒是没有想到醒来时,季橘歌会在他眼前,指尖轻颤,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没有意识到的欣喜。
“嗯。”程城点头,而后坐起了身,朝季橘歌的身后看了几眼,却没看见季婉夏的身影。
“别看了,我姐姐还没有醒过来。”看着程城那疑惑地眼神——迫不及待又心切万分,季橘歌低垂眼睫,面上倒是没有其他的变化,只是淡淡地继续解释道,“姐姐她,这次伤得太重,被送去了欧阳长老那里疗伤。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父亲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醒过来。”
程城听完季橘歌的话,脸上流露出几分的失落,他以为季橘歌是她自己想来看他的,结果原来是青云宗宗主让她来看望他的。倒是自己的自作多情了。
而季橘歌眼见程城没有隐藏的失落,以为他是在失落没有在醒过来的第一眼见到季婉夏而失落,嘴角轻扯,果然是没有想错。
季橘歌收敛好了自己的心绪,又继续开口对程城解释道,“放心吧,我知道你担心姐姐的情况,我比你更加的担心,欧阳长老是我们青云宗最有经验的长老。我今天上午还去看了她,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但是欧阳长老说,一周之后,姐姐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听着季橘歌说着季婉夏的情况,程城点了点头,开口轻声说,“嗯。”,表示他清楚了。
随后又想到什么,看着季橘歌,问道,“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季橘歌忽然怔愣住了几分,她倒是没有想到,也不敢去想,程城居然也会问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咳了咳,缓了缓,季橘歌才继续说道,“我身体好的很。”
因为有在琉璃秘境获得的那个绿色珠子,她的身体素质非常的好,虽然在琉璃阁的手中,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回到青云宗之后的第二天,她就醒过来了。
“好了,欧阳哥哥找我有事,我便先走了。”季橘歌站起了身,急匆匆地抛下这一句话,就往屋外走去。
“唉!急着走什么啊——”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门抨地一声关了起来。
季橘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她已经决定放下程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一醒过来,就控制不住地想看看程城。
其实她每天都有来看程城,那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少年郎,在睡梦之中,倒显得乖乖巧巧,像一个没有防备的孩童。
这两三天,她总会来程城的屋子里,一坐就是坐了半天。
纤纤玉手早在不知不觉间抚过那笔挺的鼻梁许多次。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心里对程城并没有了过多的悸动之情,但这一切的行为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她怕她再多坐一会儿就会露馅,便也只能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
程城不知道季橘歌怎么会走的那么匆忙,只是她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已经在程城的脑海之中回想了许多许多遍,“欧阳哥哥找我有事?”
欧阳哥哥?
不是,这才几天啊?
哪里蹦出来的劳什子欧阳哥哥?
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程城越想越有些不是滋味。
唯唯诺诺也不是他的风格。
说疑惑,便要去解答。
当即便坐起了身,一把拽过床边柜子上的外衣,套上,就打开了门。
“诶诶,老哥,你们青云宗,有没有什么叫欧阳的人?”
一打开门,就有一个侍从待在不远处的院门边。程城便一步化作两步地走上前,拉住了他,热切地问。
那侍从虽然被程城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惊了片刻,但也当即反应了过来,开口回答了程城,“欧阳?宗门内姓欧阳的,好像就只有欧阳长老他们一家人了。”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去到欧阳长老那里?”程城心下有了结论,又追回了一句。
“欧阳长老的住处在阳光峰,你沿着这一条路直走,走到分叉路口,那里会有看守的人,你可以再问一问。”侍从回答到。
程城点点头,告别了侍从,朝他指的路走过去。
既然在青云宗,姓欧阳的只有欧阳长老一家,而欧阳哥哥肯定不是什么欧阳长老,那该不会是欧阳长老的儿子吧?
一路走着,程城就禁不住地想着,走了一路就想了一路。
等见到面了,他一定要好好地问问季橘歌,那个欧阳哥哥是何方神圣,难道这个欧阳哥哥能有他好?
本还要继续走着,眼睛一抬,就差点要撞上前面的苍天大树。
步子放缓,站稳一定。
眼前的路,分叉成了三条道路。
这里想必就是方才那个侍从说的分叉路口了,只是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看见方才侍从说的看守的人。
人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