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林城财经大学的门口,徐寒脚步僵了下,因为他即将迎来一个难题,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如何去打听她的事呢?没办法,他只能凭着对她外貌的描述,从学校门卫开始一个一个地问。
“大概一米68左右的身高,略带酒红色的长卷发,皮肤很白,戴着粉色边的方框眼镜,应该是这里的老师。”徐寒向门卫大爷描述了一番她的外貌,然后问:“请问你知道这个人吗?”
门卫大爷皱眉思索了一下,摇摇头,“没印象……”
徐寒只能放弃,寻找下一个,但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有学生也有老师,他们都表示没见过这个人或者没印象。
问到食堂门口的一位女学生的时候,她先是一脸懵,然后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他背后说:“你看,是不是她?”
徐寒回头一看,顿时就呆住了。在食堂门口的另一边,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美女似乎也在向路人打听什么,而且她的相貌几乎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女学生见徐寒没反应,又说:“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觉得她和你说的那个人好像有点像。”
徐寒笑了笑,说了一句“谢了”,而后飞奔到那位美女的面前。
短暂的打量了一下那位美女,徐寒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确实,单论长相而言,几乎一模一样,但又有些细微的不同,比如说头发,虽说都是一样的长卷发,但发色不同,这位美女的发色并非酒红而是纯黑。
但是,让徐寒肯定这位美女不是那个女人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位美女的脖子上有一颗红痣,这是那个女人没有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位美女见徐寒一直盯着她,便礼貌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长得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认错了而已。”徐寒淡淡笑道。
闻言,美女忽然激动起来,她抓住徐寒的肩膀,激动地问:“你是不是见过我的姐姐?!”
“你……姐姐?”徐寒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了。
“对!”美女眼眸里满是期待,“我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已经好几天没有音讯了,我正在找她。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
徐寒眼里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叹了口气,“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再说吧。”
美女怔了下,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两人在学校里面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各点了一杯咖啡之后,徐寒告诉了美女她姐姐的死讯。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知道真相后,美女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啜泣着,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很抱歉地说,这的确是真的。”
“姐姐……怎么可能会死……”她捂着嘴巴,已然泣不成声。而后,她目光中带着恳求地看着他,“请你告诉我,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一句两句说不清。”
如果徐寒直接把她姐姐的死因说出来,怕是让她难以接受。
“你能跟我说说你姐姐的事情吗?”
美女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回忆道:“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她比我早出生几分钟,我们从小生活在农村,爸妈给姐姐取名叫张雨,叫我张雪,我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一起念书,然后考到城里的同一所重点高中,考大学的时候,我选择了金融大学,她选择了师大,一个在京都,一个在临海市,只有寒暑假的时候我们才能在老家重逢。毕业后我们都回了林城,并且都在城里工作,她在这所大学当了老师,而我在某个金融公司就职,所以我们合租了一间房子一起生活。”
张雪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后来她嫁出去了,房子就我一个人住了,但没想到,没几年她老公就出轨了,然后她们就离婚了,她带着几岁大的女儿回来继续和我合租。前些日子,她女儿得了重病,好像挺严重的,我问她她也没说,情绪也一直很阴郁。从几天前起,她就没回过家了,打她电话也总是不接,有时接了也不说在哪里,只说在外地出差。我很担心她,所以才到学校里找她……”
说着,张雪把头低下了,肩膀不停地颤抖起来。
“明白了。”徐寒叹了口气,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吗?”张雪抬起头看着他。
“可以。”
徐寒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经过都全盘托出,而张雪一脸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我姐姐怎么会去杀人?”
“事实就是如此……”徐寒忽然眉头皱了一下,脸色微微一沉,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张雪不解地问。
徐寒目光微微眯了眯,接着淡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
张雪伤心地说:“现在姐姐走了,留下她的女儿需要照顾,还有一大笔手术费医药费要解决……我……我一个未婚女性……要怎么办……”说完,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徐寒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对女孩子他总是心软的,再加上“好人精神”作祟,他便安慰道:“别哭了,虽然我们第一次见,但我没帮上你姐姐,也觉得有点不好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渡过难关。”
张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可是我现在单身一人,白天还要工作,没有姐姐,我一个人根本没有精力去打理房子照顾姐姐的女儿,这份工作我更不能丢,不然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没有了。”
她顿了顿,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含了含首,“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问你,能不能搬到我家来住呢?”
闻言,徐寒不由地一怔,“什么意思?搬到你家?”
他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没听错吧?一个单身女性邀请他“同居”?这是多少男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张雪嗖地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她害羞而又慌张地挥动双手,“那个……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照料家庭……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个的,我真的不是一个轻浮的女人,只是没办法……”
没等张雪慌张地说完,徐寒便微微笑道:“我没问题啊。”
张雪惊咦了一声,怔怔地看着他,“那你的意思……”
“我也未婚啊,搬过去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对你影响不好,你不介意的话,我这边当然也没问题。”
徐寒说的也是实话,“同居”这种事,对女性一方的影响总是不好的,但对男人而言,尤其是一个未婚男性,用求之不得来形容都不为过。
“影响就影响吧,现在能有个人帮我就已经很好了,哪还顾得了这么多。”张雪叹了口气。
“那好,我今晚就可以暂时搬过去。”徐寒淡淡地道。
想想也是,一个品行没有问题的单身独居女性能鼓起勇气邀请一个男人搬去她家,也实在是出于无奈才会有此下策。
“我到你家帮你搬吧。”张雪主动地说。
“不用。”徐寒摇摇头,“我没什么要搬的重物,就拿几件衣服,至于洗漱类的日用品,去超市买新的就好。”
“那好,我现在先带你去我家吧。”
说罢,她和徐寒直接动身。
当她看到徐寒把玛莎拉蒂从学校车库开出来的时候,她呆呆地杵在那里愣了好久。
徐寒摁了两下喇叭,示意她上车,她像是脚底生了根一样,一步一步地挪到车边,上了车,她先是没说话,待徐寒把车开出了学校,她才突然惊叹着说:“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钱?”
徐寒尴尬地笑了下,“有钱算不上,说起来我买这部车还真有点原因,不然我只打算买部二三十万的车开开的。”
“对我们这些没有底蕴的上班族来说,有部二三十万的车也已经算很有钱了。”张雪苦笑道。
徐寒也不由地苦笑了一声,没想到从小穷到大的他也会有被人说成有钱人的一天。不过仔细想想,在鬼牙小队的时候,他执行过那么多跨国危险任务,得到了报酬已经相当高了,那时候他就不算穷人了,只是在部队里有钱也没地方花,他没有感觉。
张雪的家住得离月光小区很近,大约也就隔了那么一条街的距离,在一个叫城市花园的公寓里。
这个公寓有很多小面积单身公寓房出售,当然也会出租,张雪和她姐姐就在C栋的八楼租了一间稍微大点的公寓,大约七十平方米。
她先带徐寒到房子里看了看,是一间布置得很温馨的两室一厅房,然后她又到楼下配了一把钥匙,把钥匙给了徐寒。
徐寒拿着钥匙先回了一趟月光小区,因为离得很近,开车只要几分钟的时间,回家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又去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就算“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