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诡道？”林天的眼睛睁得老大。
可想而知他心中的震惊。
“这诡道是什么东西？”
“难道和诡有关？”
天阳上人点点头：“你猜的没错。”
“诡道的由来就是诡。”
“如果说天道是顺应自然，是创造。”
“那么诡道就是改造自然，是毁灭。”
“两者就像孪生子一般。”
“一个世界有天道，必定有诡道。”
“而诡就是诡道创造出来，行使毁灭的职责的。”
林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天阳上人的话，远远比他想象的要震撼。
没想到诡的由来竟是如此。
天阳上人接着说道：
“天道诡道说到底，都是天地意志，都是无相的。”
“祂们不能直接参与凡物的争斗，但是却可以侧面给予支持。”
“例如那时的妖族，觉醒天赋神通变得十分容易，而成长也变得比以往迅速。”
“甚至于连一些远古的神兽，例如青龙朱雀之流也都诞生出来了。”
“至于诡道，则是降生各种诡异来直接对抗妖族。”
“可这种效率太低了，毕竟诡异的产生需要的条件很苛刻。”
“但人族聪慧，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们仿造人族生殖的方法，制造出了一个母体，最后让诡道化身降临。”
“这个诡道化身就是诡母。”
“也是现今所有诡异之源。”
诡母？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词，林天隐隐感觉到有些触动。
不过天阳上人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彻底地震惊：
“你身上的那块皮，就是诡母的一部分。”
林天惊愕：“你说......诡皮是诡母的一部分？”
天阳上人点点头：“是的。”
怪不得诡皮可以吸收诡异之力。
那他命名为吞天之力的东西是什么，诡母之力吗？
而且诡母这么厉害，为什么祂的一部分会在林天的手上。
诡母是死了吗？
有太多疑问萦绕在林天心头。
天阳上人继续道：
“有了诡母后，诡异诞生的速度变快了，难度也下降了。”
“不过诡异是无意志的，只是工具。”
“所以需要人族去驾驭，也就有了驭诡师。”
原来驭诡师居然一千多年前就有了。
“在我那个年代，人族与诡道通力合作，经过百年的时间，终于将妖族和天道打败，最后赶到西边的蛮荒之地。”
“甚至先祖制造出了两界山屏障来抵御妖族。”
“我大周朝也正式建立，开始大封诸侯！”
“那个时候人族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
“而我姬天阳也是如此！”
“二十岁炼气，三十岁御魂，到四十的时候，已经是真灵境了。”
说到这，天阳上人的眼睛看向远方，仿佛看向了当年那个崛起的盛世！
可没过多久，那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可最后还是出问题了。”
“本以为可以让人族安居乐业，休养生息。”
“但在那之后，每年都会出现灾害，不是大旱就是大涝。”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当时的圣上甚至连十封罪已诏，都没能挽回这个糟糕的局面。”
林天疑惑：“难道是天道降下惩罚？”
天阳上人苦笑：“是也不是。”
“当时大周朝境内的天地意志，是诡道而不是天道。”
“但正如我之前所讲，诡道是反面，是阴之道，主毁灭。”
“所以诡道需要大周朝创造死亡与灾祸，这是祂的本能！”
当时大周朝的几位人族先圣，都察觉到了这里面的问题，直到这样下去，人族永远不可能和平。”
“所以他们做了一件事。”
天阳上人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
“驱诡道，行人道。”
“驱诡道？行人道？”林天咂摸着这六个字，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其中的艰难凶险却可想而知。
“可诡道这种天地意志又怎是那么好驱逐的呢？”
“甚至这方天地，本就与天地意志息息相关。”
“如果没有了天地意志，那这方世界无法运转，也就不过是一片死物罢了。”
“所以后面人族先圣转变了思维，进行偷天换日！”
“既然诡道无法驱逐，那就用人族的意志，代替诡道的意志！”
听到这，林天仿佛感受到上古先贤们志比天高的豪气。
如果这个天不随我愿，那就将这老天换了！
这是何等的气魄！
林天心中肃然起敬。
“但对抗天地意志的也只有天地意志自己。”
“于是先圣们想到了诡道的化身诡母。”
“他们将诡母拆解分成九块，脑袋、眼睛、四肢、躯干、心脏、皮肤、血液。”
“然后将他们分别封印在大周朝和周边的八个诸侯国。”
“而封印在楚国这里的，是诡母的心脏。”
“封印的地方就在江州，我天阳门的天阳秘境！”
“如今诡母的心脏，就在这里！”
天阳上人用手指了指下方。
林天脸色凝重。
其实当天阳上人讲到将诡母拆成九块分到各个诸侯国的时候，林天就意识到了什么。
当初他呆在宫殿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里怎么看都像是在监守着什么，而不像是什么居所。
而正如他猜想的一样，这里真的是囚笼，而且还是囚禁着诡母心脏的囚笼！
不过他有些疑惑：“可就算诡母有对抗诡道的能力，那祂凭什么自己对抗自己呢？”
天阳上人嘴角上扬：
“这就要感谢驭诡师了。”
林天一愣，这跟驭诡师又有何关系。
天阳上人没有卖关子，接着道：
“之前讲过，诡异是没有思想的，它的一切行为都是发自本能。”
“所以需要人族去驾驭它。”
“也就说，诡异的意志，其实是人赋予的。”
“同理，诡母以及诡道的意志，都是混沌的，祂们本身没有善恶之分。”
“做的一切都是遵循祂的本能。”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用人的意志，不断地影响祂。”
“难道是？”林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不敢确认。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太过残忍了。
天阳上人却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需要将人‘喂养’给诡母。”
“人的肉体毁灭了，但是灵魂意志却会一直呆在诡母的体内。”
果然如此。
林天想到了之前南平县的诡异。
方海以及韩少聪。
他们是变成了诡异，但继承了之前活着时候的思想，依旧于常人无异。
这里面的原理，怕是一样。
“所以你们，是将谁喂给了诡母？”林天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天阳上人笑了：“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
林天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