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茵与紫陌从河边散完步回来,径直回卧房,往床上一躺,双双进入空间。
有两天多没有在空间干活,种植着瓠瓜的三分菜地,竹架棚上挂着的大瓠瓜已经干了,瓜藤已经泛黄枯萎,有几根瓠瓜已经“瓜熟蒂落”,地上躺着断开几节的瓠瓜,瓜子洒落在地。
这……
不及时收获,植物会继续正常生长,自然枯萎?
她这空间也太遵循自然规则了吧?就不能学着点小说里的“停止生长功能”?
可怜见的,她好不容易完成的任务得的任务种子啊!
紫陌见自家媳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点想笑,不过,本能告诉自己,不能笑。
将人揽入怀中,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没事,我媳妇儿那么棒,咱们再想法子从空间之灵那里坑回来就是了。”
系统:安慰人不带拉踩系统的……
“可是,蚊子肉再少也是肉啊!”这些瓠瓜都是她一个人亲手种的,而且,还要去砍竹子搭架,她付出好多汗水和辛劳。
亏死了……
好肉疼!
“咱就当遭遇干旱,天意不可违,咱们老百姓种地都是靠天吃饭的。”
锦茵:……这是把我当不懂事的孩子还是傻瓜糊弄呢?
不过,他笨拙又暖心的安抚,她很受用,心里甜滋滋的。
“眼不见为净,你到房里歇歇,我把这些瓜藤给拔了,重新种上新种子。”
锦茵摇了摇头:“不了,我们一起,快点干完快点去看皇帝的资料。”
见她已经平复过来,紫陌亲了亲她的额头,两人撸起袖子开干,拆了竹架,挖掉瓜藤,把种子收回茅草屋,清理田里的杂物,重新翻地,种下红薯苗。
两人又给畜牧场填充饲料,又去挖了一波竹笋,摘了金银花等,一通忙碌,终于把空间日常事务刷新一遍,回到茅草房,调出皇帝的资料查看。
皇帝龙睿,是先皇继后所出的嫡幼子,但他并不受先皇关注。
先帝的嫡子在他之前就有四个,先元皇后所出有三位,他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哥哥,庶出的哥哥们有差不多十三个,且他与最大的哥哥们年纪相差近二十岁。
那时候,哥哥们已经开始争夺储君之位的暗斗,他还在玩泥巴。
直到他弱冠后,先皇突然病重,皇子们的暗斗变为明斗,大皇子更是仗着嫡长子的身份,希望先皇能封他为太子,同为嫡子的皇子自然不满,纷纷跳出来互相拉踩。
大皇子因为贪污被人捅了出来,为求一线生机,举兵逼宫,皇子宫妃被大皇子当成人质,威胁先皇,但先皇并不妥协。
那一天,血染皇宫,皇上在京的儿子,全被他斩杀,他正好被陈太傅带出去游学,躲过一劫。
后来镇国将军带兵归来,解救先皇,大皇子伏诛。
先皇的儿子,除了被分封出去,他不喜欢的庶子,就只剩下龙睿一个嫡子,他自然而然地当上太子。
其实,陈为稷早就发现京城的风云涌动,请示过先皇,领了密旨,故意找了个借口带着龙睿出去,他们的目的地是北疆。
正是因为他们跑这一趟,镇国将军才能及时赶回来救驾。
可以说,没有陈为稷,龙睿根本坐不上皇位,有可能死在那一场逼宫里。
龙睿一开始极其信任陈为稷,随着时间的积累,或许是没有了强大的敌人应对,又或者权力迷了他的心智,总而言之,他飘了。
极力想要摆脱太傅的束缚,因此,借由三皇子一事,故意打压太傅。
他原意想压一压太傅,没想到,发生意外,太傅的夫人,骤然离世,太傅决然辞官,他知道,他与太傅之间有了一道难以修复的裂痕。
太傅退出朝堂,他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处处被其他大臣掣肘,他忙得晕头转向,努力平衡朝堂局势。
每每遇到难以解决的难题,他都习惯性找太傅商谈,陈为稷人在京城,自然不好推脱,怎么说自己的儿子孙子还要看人脸色过活,出手帮他渡过难关。
陈为稷深知皇帝性情,开始游山玩水,越走越远,有时候一两年才回一趟京城。
皇帝非常满意自己老师这样的态度,远离朝堂,自己有难的时候,还会帮自己。
当然,对他的防备也没有减少,太傅的儿子孙子都被他留在京城,儿子担任品级高却没有什么实权的二品大官,孙子在国子监学习。
因为不想重蹈先皇的覆辙,早早立了太子,真心把他当未来储君培养,并没有利用他当他最喜爱儿子的磨刀石。
龙睿,算不上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勉强及格的明君,对于社稷百姓,他也算劳心劳力。
且,他也不是一个好色君王,后宫女人都是他平衡朝堂所用。
在得知她隐世之人的身份之后,碍于传闻,他不敢轻举妄动,却有想过让太子纳了她,让她为圣阳国所用。
但,得知她的行事作风,以及忌讳她神秘莫测的能力,他立即打消这个念头,转而想让太子过来和紫陌培养情谊。
如果紫陌能为他们所用,再安排公主下嫁紫陌,从而将她牵制。
结果,他亲眼看到紫陌的妻管严行径,又有她的霸道条件压制,所有的预谋胎死腹中。
现在,紫陌应下收太孙为弟子,如果他们生了女儿,青梅竹马,孙子就有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么他们龙家也能生出有着隐世之人血脉的传人。
他断定他们夫妇不会对外孙见死不救,如此,圣阳国的盛世,便不仅只是一百年。
“啧,狗皇帝真是好算计。”锦茵咂舌道,居然算计着他们还没影儿的女儿。
“但,不得不承认,此计甚好。”紫陌嘲讽一笑,“没有什么比和我们联姻更好的方法。”
“所以,我不是防着他瞎搞,提前订好要求了么?”
“可是媳妇儿,感情的事情,不容我们控制,太孙和我们家走得近已成定局。”
锦茵勾唇意味深长一笑:“那又何妨?若真有那一天,这皇位上的是他龙氏的血脉,难道就不是我们的血脉?到时候圣阳国姓龙还是姓紫,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