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茵取消上午的活动,回房去看找番剧看,翻到运动番时,手指顿了顿,要不要弄点儿东西出来玩玩?
不不不,现在不是时机,得等阿陌有一定话语权,这样才能确保推行力度,而且,现在大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哪有闲情逸致娱乐?
算了,追番等一会儿舍不得放下出门,还是看综艺吧。
吃午餐的时候,龙晟基恍然想起,自己有疑问还没问呢!
“师婶奶奶,你知道为什么鸡鸭吃饭不需要细嚼慢咽吗?”
此话一出,几位成年人纷纷向锦茵投来期待目光,好奇隐世之人有何高见。
锦茵放下筷子看向龙晟基,认真解释:“鸡鸭是没有像我们人一样锋利的牙齿咀嚼东西,所以不存在细嚼慢咽。”
“那它们生吞下去不会伤身体吗?”
“不会,鸡鸭要消化食物,还需要吃石子进去,反之我们人吃石子对身体有害,它们我们人类不一样,你不能用我们人的生活方式去思考动物。”
“师婶奶奶,你怎么知道鸡鸭要吃石头?”
“你去杀只鸡或者鸭,看一下他们的内部结构,不就清楚了?”
“可是,我们家的鸡和鸭还小,六叔说还不能吃。”
“对呀。”
“哦~~~那我去找人买。”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记得一会儿去睡午觉,下午我们上山。”
“好哒~”
太子妃连忙出声:“小师婶,我可以一起去吗?”
“也行,换身轻便的衣服吧。”锦茵提醒道,先前老夫人她们也打算穿着裙子上山,要不是她还有旧衣服可以用得上,她们不知道在山上要摔多少回。
“这……”太子妃不好意思道,“我带的衣服都是裙子,现在也赶不及,不知道小师婶还有没有旧衣服借我?”
“行吧,一会儿你到我房来拿。”
下午,又是浩浩荡荡一群人上山,读书三人组同样缺席。
小团子非常有眼色地牵着锦茵的手,直接把爹娘甩在身后,太子妃爬不惯山,好几回要摔,幸亏太子及时拉住她。
三位老人家有隐卫照顾着,用不着其他人操心。
“老幺媳妇,我们要不要去摘李子?”
“不去,今天我们就摘些山货,李子等阿陌他们休息再摘。”
因着最近没有下雨,山上并没有什么菌子,采了些蕨菜和山苦荬就算带他们过了趟上山瘾。
“师婶奶奶,为什么我们没有遇见野鸡野兔?”
“因为我们不是专门来打猎的,能不能遇见,全凭运气。”
他们没有专门去打猎,但池暖墨去了,回来的时候左手拎着一只杂色的肥兔子,右手提着两只五彩斑斓的野鸡。
龙晟基眼睛一亮:“墨叔叔,我要看杀鸡!”
池暖墨手一顿,看向太子和太子妃,见两人都点了头,转头丢下一句:“跟过来吧。”
太子和太子妃表示很好奇,也跟了过去。
池暖墨看着屁股后面跟着的一家三口,颇感无语。
太孙这个小屁孩就算了,但太子和太子妃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地跟过来,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家的傻少爷蠢千金。
他们圣阳国的未来真的还好吗?
池暖墨麻利地一刀切……
太子妃捂着眼睛:“哎呀,好残忍啊!”
太子瞪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死死地盯着汩汩流出来的鲜血,脸色有些发白。
龙晟基捧着肉乎乎的小肉脸,一脸好奇地看着碗里的鸡血:“墨叔叔,这些血盛起来有什么用吗?”
“当然是用来吃的。”
“吃?”龙晟基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不是喝吗?”
“等着瞧好了,晚上你就知道是吃还是喝了。”
“喔~好哒!”
太子和太子妃瞳孔震惊地看着自家软萌可爱的儿子,为什么四岁的儿子在跟人讨论这么血腥的话题!?
见儿子没有被吓着,更没有走的意思,作为父母,那该死的好胜心不容许他们半途退缩,咬牙忍着,陪着儿子继续看!
龙晟基踮起脚趴在灶台上,看着野鸡在大锅里煮:“墨叔叔,鸡汤就是这样煮的吗?”
太子太子妃觉得好像不对,但不知道怎么说。
“不是,要先给鸡拔毛,烫过的鸡毛容易拔。”
“噢~~~”龙晟基一副学到了的小表情。
太子太子妃暗暗点了点头,的确要先拔毛,原来拔毛之前要先煮一煮啊!
“要动手拔毛吗?”两只野鸡被提到厨房外,池暖墨见这一家三口很好奇的样子,多问一句。
“要!”龙晟基果断应下。
于是,池暖墨自己拔一只,那边一家三口拔一只。
太子妃忍着恶心,碰了两下就忍不住到一旁干呕,太子则胡乱一通拔,龙晟基先是看池暖墨怎么把,然后再动手,顺带教教乱来的亲爹。
接下来是重要时刻——开膛破肚。
案板太高,龙晟基朝着太子爹要抱抱,于是父子俩站到一旁看池暖墨操作,太子妃一脸菜色溜了。
她深怕以后不敢吃肉,发誓再也不好奇怎么杀鸡杀鸭杀猪的!
“墨叔叔,鸡的肚肚真的有石子吗?”
池暖墨把鸡胗取出来破开,把东西都清理到一旁:“你自己找找看有没有石头。”
龙晟基小手指戳了戳,认真翻找,还真找到不少小石子,眼睛大亮:“真的有石子!”
太子感到很新奇,指着那些黄黄的东西问:“那些是什么?”
“哦,未成形的鸡屎。”
太子脸上顿时青了,当即抱着儿子要离开,结果儿子不配合挣扎要下来,他只能把人放下,灰溜溜地跑出去,找个地方吐了。
池暖墨勾唇一笑,眼中尽是嘲讽,要是让这位光风霁月的太子上战场,看到从肚子掉出来的肠子,或者是被人打爆头迸溅出来的脑花,不知道又是什么脸色?
他垂眸看了眼还在研究鸡内脏的小东西:“你不觉得害怕或者恶心吗?”
龙晟基歪着头仰视着池暖墨,很不解:“为什么呀?”
池暖墨嗤鼻一声笑了,小东西被人保护地很好,犹如一张白纸,可真是幸福。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福气和天真还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