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身负重伤以一敌二,气势不减,刀剑碰撞叮叮当当,折射太阳光晃花两人的眼。
与此同时,出来活动的大黑熊嗅到鲜血的味道朝着几人冲过去。
前有黑衣人,后有大黑熊,白衣男子在劫难逃。
锦茵死死握住紫陌的手,紧抿着唇,生怕自己心软开口让紫陌救人。
一旦他们暴露在他们面前,又不能斩草除根,只会带来杀身之祸,牵连紫阳和紫微。
白衣男子防守不及,被左边的黑衣人砍伤了左臂,他咬牙忍着疼痛,竭力挡住面前袭来的冷剑,抬腿将左边的黑衣男子踢飞,不偏不倚,砸向迎面跑来的大黑熊脸上。
“吼——”大黑熊鼻子被撞得生疼,抬手一巴掌划破黑衣男人的肚子,肠子和鲜血一同涌了出来。
正巧看向来的锦茵吓得面色一青,忍不住直接给吐了。
黑衣人突然听到树上有声音,以为是埋伏在这里的护卫,分神看了眼,白衣男子抓住他分神的功夫,砍伤他的右臂,长剑掉落在地。
他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就被白衣男子一剑锁喉,瞪大的视线清楚树上的人,一男一女穿着补丁的粗布衣,一看就是上山的村民。
倒地的时候看到大黑熊正在分食自己的伙伴,想看一眼白衣男子情况,然而他再也睁不开眼。
白衣男子喘了口气,回过头望向树上的人,男人抱着呕吐不止的女人警惕地看着自己,瞧着他们的衣着打扮,确定他们不是黑衣人或者其他敌人,心里长松一口气。
“二位,趁着黑熊正在进食,速速离去。”说罢,他提剑离开。
紫陌见锦茵面色不好,不急着离开。
吃饱的黑熊连树下的黑衣人都懒得理会,转身潇洒离开,不留多余一个眼光。
“阿茵,还好吗?”紫陌抚着她的背柔声问。
锦茵摇了摇头,生理泪水涌上眼眶,画面太刺激,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的这副样子落入紫陌眼里,就是一个委屈无措,楚楚可怜的模样激起他的保护欲,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哄道:“我们先下去好不好?”
锦茵点了点头,腿有些软,快站不住了,的确要下去。
紫陌只觉得她乖巧不已,心里又软又疼。
两人平安落地,锦茵立即垂下头不敢看不远处黑衣人的尸体,紫陌蹲在她面前,锦茵软趴趴地趴在他的背上,无精打采地指着路。
紫陌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安慰人的话,只恨自己为何平日不爱说话,现在媳妇需要自己安慰,自己一个字也蹦不出,急得他脑袋都冒汗了。
两人相对无言地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时,紫陌脚步一顿,锦茵抬起头看去,是眼熟的白色衣服。
“要过去看看吗?”紫陌征询她的意见,她不想插手,他自然不会发善心,毕竟当初要不是以为落水的人是小微,他对她绝对见死不救。
他不由暗暗庆幸,幸好有了美妙的误会,他捞上个宝贝媳妇回去。
“去吧。”
他离开前还好意提醒他们尽快离开,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不过还是需要谨慎一些。
距离他几步之遥,紫陌放下锦茵,一个人上前查看:“呼吸微弱,伤口血流不止,若是不救,恐怕他会失血而亡。”
锦茵抿了抿唇:“你找找看他身上有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紫陌翻了翻找到了他随身玉佩,玉佩上有荷花图腾,上面刻着一个“池”字。
这个玉佩他在书上见过,这是代表开国将军池家的身份象征,所以,他是如今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少将军池暖墨?
紫陌眸色沉了沉,抬头看向锦茵:“阿茵,这个人我们必须救!”
锦茵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她不懂,信他便可。
从临时储物空间取出家庭医药箱,让紫陌给他用消毒水消毒,消毒水刺激得他疼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杀意尽显,本能地伸手掐住对方喉咙。
“阿陌!”锦茵惊呼,急忙上前,见白衣男子红着眼掐着紫陌,便知道他意识不清,只是本能反应。
她抬手用尽全力一抽,“啪——”男人的脸被他抽到一边,疼得她连忙挥手止疼。
特么的,脸真硬!
这下,池暖墨彻底清醒,等他转过头看清楚眼前的情况时,急忙松手:“抱,嘶——”开口扯动脸上的肌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眼睛闭了起来,暗诽:这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他英俊不凡的脸一定肿了!
这让他怎么见人!
锦茵看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尴尬不已,抬眸看向紫陌,见他喉咙留下清晰的手指印,心里的那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阿陌,没事吧?”她来到紫陌身旁柔声询问。
紫陌摇了摇头,回以安抚一笑:“没事。”
视线落在池暖墨身上,已然没有笑意,变脸都没他那么快。
“少将军,学生这里有些药,若不介意,学生可为您包扎伤口。”
“你是?”池暖墨警惕地看着紫陌,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步,确定不认识此人,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
“学生紫陌,区区一抹童生学子,与内人上山采药,偶然撞见少将军,您的身份是您下属临死喊出来的,我们听见了。”
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假,又想到初见他们二人是在树上,看见他们不足为怪。
他收敛杀意,点了点头:“有劳紫兄弟替我包扎。”
“在此之前,学生有些不情之请。”
“请讲。”
“伤药涉及到我们家秘密,还请少将军闭上眼睛,若不能接受,我们夫妇马上就离开。”
池暖墨犹豫一下,点头答应,乖乖闭上眼睛。
他不怕他们会伤害他,毕竟他们完全可以见死不救。
“一会儿你忍忍,会很痛。”说着,锦茵取出云南白药喷雾,家庭医药箱里自然就这些常见的药品。
锦茵按下喷头:“滋——”
“嘶——啊——疼疼疼!”池暖墨依旧紧闭着双眼,额上大颗大颗地冒着冷汗,面色惨白无色。
锦茵无奈地耸了耸肩,这酸爽,谁喷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