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这玉佩从何得来?”吴宥旻后知后觉,这么神奇的东西,无需付出任何代价,可能吗?
紫陌不答,反而对玉佩里的皇帝说:“这件事,劳烦皇上为吴师兄解惑,我还要赶着去给何师兄送玉佩,二位慢慢聊,告辞。”
说着,他朝着吴宥旻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借着他开门的空隙,护院里的护卫他们看见自家大人平安无事地站在书桌前,心里长松一口气。
脚步还没踏出书房门,他又折返回去:“对了,药还没留下,吴师兄这瓶是消炎药,这瓶是止疼药,每种一次吃一片,一天吃三次,饭后再服,用温水送服即可,伤口不红肿发疼之后便不用再吃。
至于刚刚给你喷的那种药剂不便让外人知晓,你一个人喷不到背后,所以,我给你换一种药,早晚涂一次伤口便可,这药叫消毒水,对于伤口愈合有效果,只是效果没有喷的那种药效好。
对了,这个消毒水用起来不疼,吴师兄放心。”紫陌一边掏出药瓶,一边给他介绍,这些药紫陌都提前用瓷瓶分装起来,拿出来不会太引起人注意。
紫陌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事了,有事还能用通讯器联系,再次告辞离开,这一次,他的步伐格外潇洒。
吴宥旻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再次叮嘱护卫们严守书房,“嘭”一声,关了门,回去继续用玉佩与皇帝沟通。
皇帝便将锦茵是隐世之人的事情告诉他,还有两人的约定,至于她的本事,皇帝没有特地告诉吴宥旻,转而将自己的计划以及需要他帮忙要做的事情一一说明。
紫陌离开吴府,走在街道上,就算他没有系统帮忙监测定位,他也知道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他装作没发现,淡定地走入一家成衣铺,选了一套衣服,结了账,并让掌柜不要透露自己的去向,一旦他透露,他便半夜折回来烧了他的铺子,吓得掌柜连连点头应下。
拿上新买的衣服,借了店铺里的换衣间更衣,并在里面给自己重新上装,这一次,他装扮成一位富贵的老翁。
见掌柜正在招呼客人,店小二也在忙着,趁着所有人不备,悄悄从更衣室出来。
不动声色地混入人群中,继续挑衣服,又找了身衣服去柜台结账,而后挎着一个小包袱大摇大摆地离开铺子,混入人流中,不疾不徐地往何府而去。
来到何府大门,紫陌还是用原来的话术跟护卫说话,这一次,他是主动掏出自己的户籍证明,护卫确认户籍无误后,转身去府里汇报。
吴宥旻是真养伤,何业便是真装病,听闻是小师弟让人来找自己,何业担心是有心人的诡计,并不急着把人请进门,而是问护卫来人可有什么证物。
护卫又跑了一趟出去,询问紫陌拿证物。
紫陌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没想到何师兄警惕心这般重,自己总不能把师父的令牌给护卫拿去给何师兄,万一此人是别人的棋子,昧下自己的玉佩,拒不承认,他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和他掰扯。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用什么当证物合适。
让他出门见面不现实,紫陌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何师兄的人拦在大门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他转身离开,找了个无人的巷子,取出纸笔,写下“速让人入府”。
他吹干墨迹后,把纸张塞入无字信封,再去回到何府前,给护卫塞了银子,麻烦他再跑一趟,替他转交信。
护卫见他挺会做人的,刚刚塞了一回银子,现在又塞一回,他再跑一趟又如何?
何业没想到那人竟然会写信给自己,他拆开一看,非常简练的一句话,但字体苍劲有力,笔走游龙,简简单单几个字,他却从中看到急躁。
这字迹……是小师弟!
小师弟进京了!?
一想到宫里和京城现在的情况,他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暗道:太子薨逝的消息报纸都报道出去了,小师弟得知消息,岂会不来京城吊唁,送太子一程?
“快,速去将人请来!”何业急忙补充,“去书房,将人请到书房。”
护卫:“是。”
护卫离开后,何业急急忙忙赶往书房,不稍片刻,护卫领着人来到书房。
何业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瞎了,眼前这个老翁和自己英俊不凡的小师弟根本搭不上边儿,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师兄弟两人就在书房中干瞪着彼此,紫陌觉得有些傻,自行退出瞪眼比赛,去将书房门关起来,从何业身旁擦肩而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定地给自己倒水喝。
走了那么远的路,口确实有点干。
何业看着他咕咚咕咚干了一杯茶水,试探性一问:“小师弟?”
“昂~何师兄,是我。”紫陌招呼他做到身边,两人好说悄悄话,以防隔墙有耳,何师兄没有叮嘱护卫守院子,他担心两人说话时传出去,让悄悄靠近的人听见。
何业听到那熟悉的清冷高雅的声音,确认是小师弟无疑。
紫陌见他呆呆愣愣的样子,怀疑他伤到了脑子,问:“师兄,身体情况如何?”
闻言,何业倏而回过神,闭眼时,脑海浮现出当时在祭天台的画面,无数箭矢如大雨般侵袭而来,眼前的人一个个惊呼到底,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在那样的情况下,他竟然只是擦伤,没什么大事。
“并无大碍。”
“不行,我得亲眼瞧瞧方可安心,而且,我已经给吴师兄看过伤,还给他赠了上好的药,可不能厚此薄彼,忽略了何师兄。”
何业一惊:“你已经去见过老吴了?那你有没有去宫里看看皇上?”
他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相信紫陌有能力悄然偷入皇宫,只是清楚,依着他的性格,既然来了,便不会啥也不干。
皇上还跟自己和老吴抱怨过,小师弟老爬皇宫的墙,整的他每天夜里睡得提心吊胆,生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把他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