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茵在风华郡忙活酒楼事宜时,紫陌也在长清县筹备与长清县各大富商的合作。
经过初选,锦茵帮忙剔除出心思不正的商人后,如今入选的人,人品都还行,但其家族如何,锦茵没来得及深入探究,紫陌只能带着陈家两兄弟,秘密走访暗查。
大部分商人家庭都有这样那样的内斗情况,紫陌选出能力强,能压制家族内部的家主合作,只是皇上墨宝的事情,他们暂时别想了。
这些商人第一次被请到府衙后院喝茶商量大事,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紫陌坐在主位上淡淡地扫了眼众人,将他们的神情收入眼底,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诸位的身家和底细,都经过本官的彻查与考核,你们都做得不错。”
十八个当家人此时不由得暗暗腹诽:可不是嘛,错的那几个,不是被抄家就是被流放,最轻的,也被他严厉警告过。
幸好他们良心未泯,不做黑心商,否则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当然,以后也不能做黑心商人,那些人可都是前车之鉴呐!
“之前未曾言明本官想要与诸位合作的内容是什么,今日我们详细谈谈。
诸位也知道,国库如今并不丰裕,本官想要为当地老百姓们做些,奈何本官寒门出身,并不富裕,只能借助在场诸位的力量。”
众人一听,瞬间明白,这是要他们掏银子啊!
“大人为国为民的心,在下非常敬佩,在下愿意出一千两支持大人。”说话的人是一个四十出头,身材圆润的中年男人,他坐在紫陌的左手第一位,可见其在众商人中的地位。
他一出声,其他人纷纷附和愿意出几百两支持紫陌,默契地没有越过男人的一千两。
紫陌静静地看着他们在底下自说自话,男人猜不透紫陌的意思,用眼神示意其他人暂时安静下来。
现场彻底安静下来后,紫陌才开口道:“本官想诸位是误会了,本官并没有募捐的意思,而且,本官一开始便已言明是合作。”
众人闻言,神色讪讪,一时间无言以对。
紫陌不想多浪费时间跟他们打哈哈,直接挑明:“想必诸位听说过笋干和酸笋这两种新鲜的食材,不知在场的诸位可有意向与本官合作?
哦,忘了说,咱们长清县可食用的竹林,分别在怀安镇、长崎镇、康华镇,所以,本官决定从这三个镇中挑选合作对象,每一个镇子仅限一位合作人。”
他们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紫陌这话一出,他们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每个人负责自己所在的镇子,如此甚合他们心意。
这三个镇子的人来了五个人,其中怀安镇就来了一个,他自然不用争抢,自然而然获得这个名额。
另外两个镇,紫陌让他们现场抓阄,签还是其他地方商人负责制作,紫陌完全没有动手。
众人很满意紫陌的公平公正,很快,另两个商人也决定出来。
紫陌这才解释如何合作:“是这样的,方子制作是内子所出,因此与你们签订契约的人是内子,非本官。
内子以方子入股,拿三成利润,你们拿五成,余下两成无偿捐给长清县官府,放心,与长清县官府的契约时长只有三年,三年之后,你们拿七成,分内子三成便可。
你们可有异议?”
安怀镇的代表周长旺弱弱地开口询问:“请问大人,这利润是我们三家一起还是各算各的?”
“当然是各算各的,盈利多少,全凭自己本事。
对了,忘了提醒各位,与本官合作,得到本官的扶持之外,同时要承受本官的监视,一旦你们做出不利于百姓的事情,本官绝不会手下留情,并且,会判你们一个知法犯法的重罪!”
众人闻言,心中一凛,还好还好,已经下定决心乖乖做生意,如实纳税,不用担心大人把刀对准他们,以后靠着大人的扶持,家族一定欣欣向荣!
众人起身行礼躬身应“是”。
待众人重新落座后,紫陌继续说:“内子如今在高阳村新办了酱菜坊,诸位可以品尝一下酱菜,酱菜适合各个镇。”
说完,紫陌喊了声门外,几位衙役闻声,端着酱菜小碟上来,旁边还配着一碗白粥。
众人浅尝一下酱菜,第一感觉是齁咸,之后才渐渐发现酱菜的香,眼睛亮了亮,莫名有种意外之喜。
有人开始配着白粥一起下口,味道真是绝了!
没有胃口的时候,来一碗清粥配酱菜,妙极了!
分成和之前的一样,接下来的事情,紫陌一声令下,他们麻溜地准备好抓阄用的纸笔,由那两位已经获得竹笋生意的商人做签。
周长旺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也有资格参与本次竞选,谁让他那么好运,怀安镇就来了他一个呢?
不是怀安镇没有其他商人,而是,来的那几位都成了他们的前车之鉴!
周长旺不用参与,自然而然地获得名额,他乐呵呵地笑看着其他人争抢,同时,他悄悄地偷看一眼上方的紫陌,他觉得,这位紫大人就是他的贵人!
以后大人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他一定二话不说,说干就干!
不一会儿,有七人中选,九人落选,有人喜,也有人忧。
“目前内子就忙活这些,对了,还有一个海鲜坊,不过咱们长清县临海的仅有小渔村,内子已经在那边建作坊,诸位可以从作坊拿货出去售卖,这个不需要分红,算作本官对你们感谢。
以后内子如果还研究出什么方子,本官会优先从落选几位中挑出合适的人合作。”
“是,多谢大人。”众人起身躬身行礼。
原本因为运气不好而落选的几人听到他的这一句话瞬间支棱起来,他们算看明白了,方子不一样,能赚的钱也不一样,万一接下来的方子比他们的还赚钱呢?
当然,命最好的当属周长旺,下一次肯定还有他!
真搞不懂,怀安镇那个小破地方也不是很有钱,怎么那些人就干出那些糟心的事儿呢?
唉,或许一切都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