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身材过得去,那就啥都过得去了,至于脸,魔人不都长那样吗?
奇形怪状,不堪入目。
不过偶尔也有好看的魔人,那便是没有被完全同化的。
然而这种没有被完全同化的人大多都是伴有身体残疾的,一如那瞎了眼的守书人,要么就是没有手的。
白婳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导致这些人会被同化,他们口中所说的妖魔,又到底是什么?
说了那么多,除了这些被妖魔化的人,她根本就没有看到真正的妖魔。
白婳忽然猛地回头,可身后除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便没有其他了。
她皱了皱眉,为何感觉刚刚有人在盯着她?
而且那目光莫名的熟悉。
“美人姨姨……”牙牙扯了扯白婳的手,小声地说:“他们好像看上你了。”
“什么?”
白婳回头,一张丑陋的脸险些就和她的脸贴在一起了,白婳吓了一跳,飞快后退了好几步。
她扭头看了眼,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而刚刚那个魔人手里捧着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野花野草,一脸痴迷地盯着白婳,目光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流连忘返。
为了能更加的融入魔人,白婳就连装扮都和魔人一样,那小腰,那长腿,谁看了不迷糊啊。
又白又软,又长又细,在这一对粗制滥造的魔人堆里,她就是那香饽饽。
“额,牙牙,他这是什么意思?”白婳生平有史以来感受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
周围全是魔人围了过来,白婳总不好给他们表演个原地消失吧。
这里藏龙卧虎的,不得小心点儿?
“他在向你求爱,恳求你做他的配偶。”牙牙认真的说道。
白婳真想捂住这孩子的嘴,小小年纪,咋知道这么多,还配偶呢!
嘴角忽然一抽,白婳瞅着面前高大魔人那亮晶晶的双眼,停止了背脊,面露不屑。
“一把野花野草就想向本殿……向我求爱,未免太廉价了些,最少也得是……”
那魔人拍了拍手,立马有人让开一条道路,成箱成箱的金子珠宝直接送到白婳面前。
牙牙眼睛一亮:“美人姨姨,他好有钱!”
她一脸你快答应他的表情,不过想想还是算了,美人姨姨又不是在真魔人,而且那魔人那么丑,才配不上她呢。
“咳!”
这么多金子,怪招人稀罕的。
“那个,你们这里求婚都这样?”
牙牙摇头:“不是的,魔人求婚若是收下对方手里的花,那便是成了。”
“没有聘礼彩礼?”
“魔人不兴这套。”
“……”
那她接还是不接,她不喜欢花,但她喜欢金子啊。
但这魔人太丑了,不如杀了,直接抢金子走人?
不兴,她是个有道德素养的神,不能做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不行,我是有夫之妇,尔等配不上我!”
“……”
牙牙惊讶地朝她竖起大拇指,美人姨姨好有原则,面对这么多金子都不心动。
然而白婳此刻已经心动得要死了,恨不得立马将这些金子珠宝都归为己有。
身为龙,永远都拒绝不了这种闪亮的东西。
那魔人思考片刻,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又是一箱箱的金子运了过来。
白婳顶不住了,太漂亮了啊!
“美人姨姨,你要坚持住,不能为金子而折腰啊!”
牙牙抱住了白婳那即将狂奔的双腿,不能去,去了就丢了气节了。
皮囊之下的嘴角一抽,对,她不能丢了气节。
片刻后,牙牙望着这比岛主府还要奢华上数倍的府邸,不由得一阵啧啧称奇。
“想不到在这西岐之地,竟还有如此奢华之地。”白婳也是一阵感叹,这奢华的程度,不亚于大端皇宫了吧。
到处都是雕梁画栋,金石堆砌,魔人虽丑,但好在审美在线。
“他应该算得上是整个西岐最有钱的魔人了。”
“是吗?”白婳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何偏偏看中了她?
她可不单纯的认为那魔人就是看上了自己的身材,至于那张脸,连她都看不下去的,魔人就更别说了,然而那大街上身材火辣的魔人一抓一大把。
牙牙点点头说:“魔人也会做生意的,偶尔会去中原,西岐生意做得最大的,应该就是这一家了,不过听说他脾气不好,相当残暴,每隔十天就会换一任妻子,美人姨姨,要不咱们趁着这个时候赶紧跑吧?”
毕竟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能为了那点儿金子丢了命啊。
姜牙牙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正说着,外面便有侍女陆陆续续地进来,有的端着精美的吃食,有的则是拿了好看华丽的衣裳头面进来。
“这侍女应该是从中原掳来的。”看她一脸惊讶的样子,牙牙连忙解释着。
魔人做事才不管什么道理,做事全凭心情,这些侍女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一个个面容清秀。
“姑娘,这是大人为您准备的衣裳和吃食,您看看喜欢哪些?”
不喜欢的便要被撤下去,她以为魔人吃的都是些血淋淋的东西,没想到其实和中原人吃的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些吃食怎么全都是她喜欢的?
就连那些衣裳的尺寸,也全都是刚好适合她的,白婳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难道那魔人只需看一眼,就能知道自己的尺寸?
白婳决定先留在这地方,至少那魔人现在对她没有敌意。
到了夜里的时候,白婳一手拎着牙牙飞快跃上房顶,直奔岛主府而去。
“美人姨姨从东边绕过去,那边的守卫最为薄弱。”
牙牙也不问她去做什么,反而给她指路。
“真是个好丫头。”白婳亲了她一口,脸蛋儿软乎乎的,抱在怀里也很舒服。
潜入岛主府倒是不难,想要找到这岛主却是有些难的。
“姜牙牙是最后一个祭品,阿渊,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白婳忽然停下脚步,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姜牙牙瞪大了双眼,透过那细小的缝隙,她看见自己的父亲正跪在地上,面具掉落在一旁,身体正在向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