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来应该是白泽,因为血契,使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邪念。”
所以,他是又想干什么吗?
“贸然签订血契本就危险,更何况他也是诞生于天地灵气的瑞兽,只是心术不正,鲜少用在正途上罢了。”
“我如此将你好生养着,怎的还是手脚冰凉?”
他将那双玉足放在水盆中细细洗着,白婳低头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似乎现在做这些事情已经是手到擒来了。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去取暖,从前在那具身体时,因为是凡人身躯,自是有几分畏寒。
“龙本就是如此,你所感到的冷,并不是真正的冷。”
“不一样,你现在受伤了,我须得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旁。”
“那岂非是要落人闲话,说我这个公主就是个会魅惑男人的狐狸精?前有惠安长郡主,如今又来了个惠安公主,太傅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一只玉足抵在了她的胸口,戏谑性的画着圈圈,却被他一把握住,男人掌心暖和得很,也有几许粗糙。
“莫闹,今夜你好生休息。”他将那只调皮捣蛋的脚放了回去,转身便是宽衣去了。
白婳侧着身子,一手撑起下巴,盯着那宽肩窄腰的男人,光是一个后背,就足够令人遐想连篇的了。
像他这等极品,三界不知道有多少神女垂涎呢。
“太傅不是说,今夜要深入交流一番么?”
“你身子不好……”
“那就是你不行。”他的话被直接打断,男人转身过来盯着她,眸光深邃,语气更是无奈。
“婳婳,你莫要如此猖狂勾引,我若较真,只怕你招架不住。”
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将她珍藏于心数百年不敢触碰,乃心中之瑰宝,若有可能,他倒是想要将这人日夜困在自己身边,叫她半步都不得离开。
白婳面露不屑:“倘若你真有这本事,便莫要遮掩,既有意遮掩,那就是在说大话。”
“说大话?”男人忽然欺身过来,他刚脱了上衣,露出那精壮结实且完美的胸膛。
白婳眼睛一亮,直接上手。
细嫩的手指刚碰上,他就压了下来,灼热的气息相纠缠。
“婳婳想要如何深入交流?你若再主动些,兴许能让此番交流变得更加有趣。”
“太傅此言可真?”
“自然。”她打了个响指,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外头的一些光亮透进来。
双手缠在男人的脖颈上,肌肤相碰的瞬间,他呼吸骤然凌乱急促,粗粝燥热的手掌抚上女人的纤细柔软的腰肢。
“既要刺激,那便坦诚相对。”她呵气如兰,昏暗的屋子里隐约可见那双眼中流动的妩媚。
“你又学会了这些。”
“无师自通,不必去学。”
都是活了这么久的人了,这些事情用脚指头想想也是知道的,况且他们也不是什么纯情男女不曾接触过男欢女爱。
更不是一两回了,所以何必拘谨,倒不如放开些,让彼此都能共上云端。
“婳婳,你方才说我不行,到了明日你腿软下不了床时,可切莫再说这种话了。”这种时候的白婳是最好欺负的,她既然都主动邀请了,自己自然不会推脱,得使出浑身解数来,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刚说完,就被女人忽然一把拉住,萧君策微微一怔,唇上便被那一片温软覆盖。
“阿策,这可是你说的,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就不容许后悔了。”
他回应着她:“绝不后悔。”
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后悔。
辗转片刻,肌肤相贴,余下一片火热全都淹没在茫茫黑夜中。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当然。”他拥着她深深卷入,如同起伏不定的漩涡,一道沉沦其中。
“我好不容易等来了你,就绝不会轻言放弃,你也推不开我。”他眼里闪动着温柔和灼热。
屋子里堆砌的绯糜被推向了极致,大掌按着她光滑的后背,嗓音沉沦,说:“难得婳婳今日这般主动,与我坦诚相对,那么我也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越发热烈情动,情到深处便无法自拔。
白婳呼吸一滞:“尽管……放马过来。”
她是个不会轻易认输的人,这种事情也一样。
忽而翻身,男人惊愕片刻就已经被她压在身下,即便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知道她是在得意的笑着。
她说:“我在上,你在下,这叫颠龙倒凤,阿策,你服不服?”
颠龙倒凤?
她这是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汇。
萧君策轻笑:“服,自然是服的。”
等到天明时,柳淮需早早地就过来外外面敲门,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指望有什么仆人伺候的。
“殿下,如今过了腊八,您还未曾吃过腊八粥,这北境的腊八粥很有风味,我亲自去要了些,您要尝尝吗?”
他满是讨好的语气,现在只要跟着白婳,就能学到很多书上学不到的东西。
但凡能得她指点,说不定也能早日飞升。
她浑身酸痛的厉害,如同散架一般。
外头天色不好,阴沉沉的。
天还未亮时萧君策就起身了,彼时正盯着门外的柳淮需皱眉头。
“殿下还未睡醒,你这般早就过来吵闹,扰人清梦犹如挖人祖坟。”
他起床时尚且轻手轻脚,这柳淮需当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柳淮需尴尬的笑了笑说:“是贫道思虑不周了,那这腊八粥……”
“给我便是,退下吧。”
“……”
还真不愧是萧太傅,这使唤人的口吻是一点儿没变,不过他又不是他下属,干啥这般听话?
反应过来的柳淮需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又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如此好的机会,竟然叫太傅大人得了去。
“醒了?”瞧她窝在床上,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问:“可否能下床?”
白婳默默无言,她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手段,一晚上的时间几乎都不曾放过她,往后有些话,的确是不能轻易说的。
他将腊八粥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一旁还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裳,似乎有他在,这些事情白婳就永远不用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