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似乎又怕净慈感到自卑,毕竟白婳这货从诞生之日起就不用刻意修炼,那术法和能力都是天生的。
但净慈不一样啊,他得刻苦修炼学习才行。
于是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过你也不用感到自卑,只要再努力修炼上个一两百年,说不定就能飞升了,到时候仙阶神职加身,也就能变得和本啾一样厉害了!”
对!
他现在可是个有神职的正经神仙,不是什么小鸟小兽精灵仙兽了。
“婳婳,婳婳你等等我!”赤乌一看白婳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便抛下净慈赶紧追了上去。
净慈默默回头,神情莫测地看了眼万神窟,眼中浮现金光,他一眼便锁定了那属于白婳的神像。
到了院子后,该处理的林承文都处理干净了,书房里的禁书被全部搬走焚烧。
此等害人之物,绝不可留存于世。
“法师外出数月,可曾查清行尸来源?”
白婳比较担心这个问题,行尸一日不除,死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届时死亡之气笼罩大地,那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净慈抬头看着天上的魑魅,缓缓道:“行尸有母体,只要摧毁母体,行尸之祸自然可解。”
母体?
“法师指的是,太子府?”
净慈温柔一笑:“殿下聪颖,一点就透。”
萧君策在一旁黑着脸,就差没咬碎那一口牙了。
“竟是这般么?”
未免有些不太真实,但既然是净慈说的,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婳婳,这院子太血腥了,我瞧了心里不甚舒服。”白婳转头看向他,诧异道:“你何等场面没见过……”
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萧君策身子一阵虚晃,脸色也跟着白了下去。
白婳拧眉,莫不是他刚刚在万神窟里受了影响?
毕竟他也才刚恢复记忆没多久,一时间要适应这凡人身躯的确有些难度的。
“罢了,我先随你回去,法师,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这些书卷和秽物,还望法师多帮衬一些。”
禁书毕竟是禁书,诱惑太大了,若是在销毁途中有人动了什么心思,只怕是又要生出第二个完颜洪来。
回了太傅府,那人还是浑身不舒服的模样,说罢还要躺在榻上,揉摁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色地说:“婳婳,我头疼。”
白婳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目光还真是莫名的让人心悸。
“阿策,这里没有净慈,就莫要再装了。”
就萧君策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动根小手指头都能想清楚。
即便被戳穿,男人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是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趣味盎然地看着她。
一股力道缠在白婳腰间,瞬间将人拉进他的怀里,他抱着人往床上一滚,压着她,挑眉勾唇:“婳婳,其实我方才觉得,你在万神窟的样子好像还很不错,若是你没有那般强悍,只乖乖做个被我保护的小女人,会不会更好?”
他倒是想体会一番白婳对他小鸟依人的感觉,不过只怕是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这个女人就是生错了性别,若是个男人,只怕天道都要给她让位了。
白婳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冷笑道:“怎么,你嫌命太长,想让本殿亲自送你一程了?”
“婳婳,谋杀亲夫,可是要吃罪的。”
“婚礼未成,何来亲夫?”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孩子都大了,婳婳,你不能赖账的。”
白婳无奈叹气:“阿策,你究竟想作甚?”
大白天的,总不能在这屋子里白日宣淫吧?
“婳婳,净慈是司命神官,你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吧?”
“嗯。”
毕竟不论经历过多少次轮回,人的相貌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你与他成婚时,是我亲手将他斩杀于剑下,婳婳……”他嗓音沉了下去,又道:“你心中可有恨?”
他知道白婳从前恨他杀了司命大神官,在地府时更是从未有过一日给他好脸色,便是去看她,也只能偷偷摸摸的。
“从前是恨的,可我窥探了他的记忆,他留在我身边,不过是为了将我扒皮抽骨,我曾经以为你对我才是诸多控制和欺骗,如今想来,那身边最亲近之人,才最是心思恶毒。”
若非没有在澧州城的窥探,她怕是还未知晓此事,一心将自己困死在这矛盾之中。
“想来,你是一早就知晓他的意图,却又为何不告知我?”白婳看着他问。
萧君策笑了笑:“那时你对我甚是厌恶,便是我说了,你也只会觉得这是我的离间计,想妄图对你和他挑拨离间罢了。”
她那时刚诞生不过一两百年而已,心智尚未成熟,容易受人蒙骗,净慈又是早早出现在她身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这后来居上的人,自是比不上的。
白婳轻咳了声,正色道:“原来那时我在你这冥主的心里,竟是这般?”
“你对我诸多不喜,我自会忍不住多想和猜忌,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抽你龙骨,让你魂飞魄散,便只有杀了他,将你困在地府,让你做冥神,有了神职,你又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自不可轻易动你。”
他一字一句说清楚当年的事儿,很多事情过去太久了,但对于白婳的种种,他却记得很清楚。
“便是如此,你又为何要杀尽所有龙族?”
龙族残留于世,不过区区数百而已,而今更是只留她一人了。
“若我说,他们不是我杀的,婳婳,你可信?”他一双眼眸认真而又复杂地盯着白婳,那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不是你,便只有他了。”
天上地下谁人不知澹台策是个心狠手辣的。
诸神都在庆幸当年佛祖选了金莲作为天道,掌管众生,而非是他澹台策,否则天下毕竟生灵涂炭,硝烟不断。
“婳婳,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目光渐渐炙热了起来,眼神似能透过她的衣裳,落在她肌肤上都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热度。
“怎么,挨不住了?”白婳一只手顺着向下,似拿捏住了他的命门。
听见他飞快掠过的一丝喘息,眼角便染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