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贱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长歌冷笑一声,一脚踹在她的小腿肚上,奶娘吃痛地跪下,后背又是一脚,踹得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面色瞳孔。
上好的绣花鞋踩在她的背上。
“东篱,本夫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是看着她因你而死,还是自己乖乖走出来?”
她倒要看看,这死而复生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既然白婳那么在意这个丫头,那她偏生就要毁掉白婳在乎的一切!
东篱牙关紧咬,看着天上的太阳,双拳狠狠地握在一起。
她一步步走出房门,任凭阳光落在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在瞬间就遭到了阳光的侵蚀和灼伤。
脸上更是出现了尸斑,身上冒着黑烟,如此骇人的一幕将院子里的婆子们都吓得不轻。
“妖孽……她果真是妖孽!”
“快去告诉老夫人,咱们将军府出妖孽了!”
胆小的婆子丫鬟们吓得连连后退,更是有人直奔北院去了。
“你满意了?可以放了奶娘了吗?”东篱忍着被阳光灼烧的疼痛,她知道她此时非阳间人,不能留存于世,才会被阳光灼痛。
“妖孽!滚出将军府!”
有丫鬟捡起地上一旁的碎石头,狠狠砸向东篱的额头,没有想象中的头破血流。
那丫鬟吓得慌忙后退。
“不用赶她出去,这妖孽见不得太阳,只需要让她在太阳底下晒上几个时辰,自然就魂飞魄散了。”
长歌得意地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
她要的就是这种看不惯她却又弄不死她的感觉。
“二夫人,她、她究竟是人是鬼?”
婆子惊恐地吞了口唾沫,她们生怕东篱下一秒就会变成什么吃人的怪物,把她们给一口吞了。
长歌自信地笑了起来,非但没有放了奶娘,脚下反而愈发用力了起来。
说道:“非人非鬼的东西罢了,这种东西留在将军府,只会给将军府带来祸事,你们几个,去找个绳子把她捆起来,绑在太阳最好的地方,不消半个时辰,她就灰飞烟灭了。”
她虽不懂玄学术法之事,却也时常听阿洪提起过。
“二夫人,求求您放了东篱吧,她不是什么怪物,更不是什么妖孽,她只是……只是……”
说到最后,连奶娘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东篱的确确是死了。
长歌勾起唇角,在她背上狠狠地踩了下去。
“那你倒是说说,她只是什么?她若不是妖孽,怎会畏惧阳光,她若不是妖孽,又怎会死而复生?说不定连你伺候的主子,都是妖孽变的,将军府一窝子的妖孽,也难怪将军的气运会这么差。”
她越说越离谱,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白婳身上。
自从她回来后,将军府哪有一天的安宁日子?
搅得这将军府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她们按着东篱,绳索套不到她身上去,长歌就踩着奶娘的脸在地上狠狠地摩擦着。
脸部被冰冷粗糙的地板摩擦得出了血,脸上是火辣辣的痛意。
“东篱,本夫人劝你最好老实点儿,她的命可没你那么硬!”
她眼神愈发狠毒了起来,那太阳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可落在东篱身上,却比毒液还要致命。
脸上已经出现了溃烂的痕迹,但即便是疼入骨髓,她也一声不吭。
只是用那冰冷的眼神看着她,宛如无声的诅咒。
“贱人!”
她把奶娘提起来,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眼睛却是盯着东篱的。
长歌不会去打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反而是打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奶娘,有时候正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才会让她们更加的痛苦。
“你的眼神让本夫人很不喜欢。”
她身上冒着浓烟,似乎很快就要飞灰湮灭了,长歌掐着奶娘的脖子,笑得恣意放肆。
说:“折磨你比折磨白婳来得还要痛快些,你但凡向本夫人乖乖服个软,我一高兴,也许就能把她给放了。”
东篱冷笑一声,讥讽道:“二夫人的本事就只有这些吗?欺凌下人,殴打奴婢……呵呵,二夫人也只敢趁着我家郡主不在才能如此放肆罢了。”
“贱婢!”长歌被人戳到了痛处。
“你永远都比不过郡主的,就算是将军,那也是郡主爱过不要的男人才会施舍给你。”
东篱抬了抬下巴,神色痛苦,奶娘更是泪流满面,这偌大的将军府,他们也只能沦为欺负婢女的可怜虫罢了。
“住口!”她气急了,长歌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不论怎样都比不过白婳。
她掐着奶娘的脖颈越发用力了起来,胸腔里的空气在逐渐变少,奶娘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她快断气了。
长歌是练家子,这点儿力道还是有的。
“她白婳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被本夫人踩在脚底下的蝼蚁罢了,我能让她死一次,也能让她死第二次!今日,本夫人就先拿你们两个贱婢开刀!”
左右不过是两个婢女,就算她弄死了白婳又能把她如何?
她就不信,白婳刚当着将军的面儿把她给杀了!
手掌狠狠收紧,奶娘在苦苦挣扎着,东篱望着她,明明都已经没有心了,可还是心如刀绞,疼得厉害。
奶娘冲她摇了摇头,神色痛苦,就算是死,她们也决不能向这个毒妇低头!
“看来你还真是嘴硬的厉害,这样都不肯低头,难道非要她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这两个贱婢就和她们的主子一样,个顶个的贱骨头!
东篱冷冷的盯着她,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冷笑道:“你就不怕郡主回来后,会报复你么?”
“报复?”长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一样,说道:“府中有妖孽,乃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本夫人不过是在替天行道罢了。”
“你,过来。”
她随手指了一个婆子,盯着东篱,笑容逐渐邪恶变态了起来。
“按着她,本夫人要你们将她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掰断,谁让这贱骨头不听话,偷了本夫人房中的东西呢。”
东篱和奶娘二人顿时瞪大双眼,她们想过长歌的恶毒,却不曾想,她竟然还能恶毒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