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是么?很快,她就要回去了!
……
京城里。
大街小巷都在传闻一件消息:
将军府夫人出门为胎儿祈福,却不慎在途中遭遇马匪袭击,生死不明。
陛下震怒,几乎将整个落霞山都翻了个底朝天。
此时,将军府灵堂前。
“郡主她素来善良,却不知那些贼人怎的那般心狠手辣,竟然残忍的将她杀害……”
一身柔弱的完颜长歌依偎在周易安哭的泣不成声,眼里却又有几分恨意。
她好不容易等到白婳死了,陛下却要周易安为白婳守灵三年!
这三年时间,将军府里不能有任何红事发生,连她也依旧只能是将军府的二夫人!
“长歌,莫要伤怀了,婳婳在天之灵,也会心疼的。”身着白色长袍的男人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安慰着。
这边是大端朝大将军周易安了,几日时间,英俊的脸上满是憔悴模样,短时间内丧妻丧子,他自然要装出这幅模样来。
“是啊,二夫人还请节哀啊!”他们不由得感叹,这二夫人和郡主的感情真好,虽共侍一夫,却从不争风吃醋。
门外们匆忙赶来的侍从附在周易安耳边小声说着:“将军,郡主的尸体没有找到,但是在山脚下却发现一些破碎的衣服布料!”
周易安脸色一变,没有找到尸体,那她到底是死了,还是被人救了?
要是白婳没死,那长歌和将军府就都要跟着一起完蛋!
“易安哥哥,怎么了?”察觉到他脸上的神情不对劲,长歌连忙问着,柔嫩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急切。
忽然间,灵堂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火盆里的纸钱漫天蹿,白绸如同鬼影子一般飘荡着,完颜长歌心里没由的一慌。
“这风刮的可真奇怪啊,刚刚都还好好地……”纸钱的烟灰呛进了他们的鼻腔里,众人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
却忽然看见将军府大门口多了一道清瘦的人影。
那人头上戴着黑色的帷帽,整个身子都笼罩在黑袍之下,怀里还抱着个什么东西,肩膀上立着一只五彩肥啾。
他们发誓,他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么胖的鸟!
“你是谁,为何擅闯我将军府!”周易安眯着眼睛盯着她,她却径直往灵堂走。
这一身黑衣,看着着实诡异阴森,那人无视门前的阻碍,伸出素白细嫩的手,门前一众奴仆便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弹开。
周易安脸色一变,瞬间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三日不见,夫君怎的连我都忘了?”她漫不经心的取下头上帷帽,露出那张素净又透着几分妖邪之气的脸蛋儿来。
刹那间,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
这……这不是惠安郡主白婳么?
“我还没死,夫君便迫不及待的为我挂白绸设灵堂了。”她脸上的神情似哭似笑,走到周易安面前,又变得煞气十足。
白婳眸光一转,盯着完颜长歌和周易安的目光犹如厉鬼,似笑似哭。
她上前低声哭着,将孩子抱过去给周易安看:“夫君你瞧瞧,这是我们的儿子啊,呜呜……”
哭声凄惨犹如怨鬼,令人毛骨悚然。
“我掉下悬崖,惨遭野狼分食,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所以我带着儿子回来找你了,夫君,你不高兴吗?”
她一双黑眸盯着周易安那巨变的脸色,细细的欣赏着。
而完颜长歌在看见她这张脸的时候,已经彻底懵了!
这不可能!
她明明亲手将她推下去的,又在她身上刺了两剑,白婳怎么可能还活着,还将孩子生了下来!
“你、你不是白婳!”
周易安不信鬼神,更不信白婳还活着,长歌刺向她那两剑,一剑在心脏,一剑在腹部,那一剑贯穿了她整个腹部,莫说是她了,便是那个孩子也不可能活着降生的!
但周易安又哪里知道,白婳生来与人不同,普通人的心都在左边,可她的心脏却是在右边!
“夫君瞧我活着,是不开心吗?”
她低头抹泪,嘴角却勾起一抹邪恶阴险的笑容来,灵堂的风未停,她活像是回来索命的恶鬼一样。
完颜长歌壮着胆子握住她的手,死死的抓着,却装模作样的说:“郡主没死,将军自然是高兴的!”
“来人啊,快将这些东西都拆了,莫要让郡主瞧见了晦气!”
她的手是冰凉的,但却有脉搏,所以她现在是活人,完颜长歌心里立马就有了计较。
但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身中两剑,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去,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活不下来的吧!
完颜长歌很害怕白婳会将一切事情都说出来,所以赶在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便要将这里的人打发走。
“今日之事实在是闹了个误会,劳烦各位大人走这一遭了!”这已经是下了逐客令,来的人又怎能听不懂,于是便都纷纷离开了。
“郡主你没死真的是太好了,外面天冷,我们快些进去吧!”
完颜长歌连忙给婢女使眼色,几个身强体壮的丫头赶紧过来,企图一左一右的架着她,伸手就要去抢她怀里的孩子!
只要有孩子在,她就不愁白婳不听话!
左右不过是个傻子,侥幸活下来了又能怎样,还不照样得乖乖让她拿捏着!
她们的手还没碰到白婳,灵堂的风就像是发了狂一样,掀得人东倒西歪,根本就摸不到白婳,却见白婳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周易安,去给我找个奶水多的奶娘来,我儿子饿了。”
周易安脸色铁青,她这是在命令他吗?
明明是个傻子,可为什么刚刚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讥讽和蔑视,甚至还有几分让他都感到胆寒恐惧的冷意,仿佛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她到底是白婳,还是另外一个人?
周易安生性多疑,不信一个人可以这么命大能够活下来,所以眼前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白婳!
她不着急,留着这对狗男女慢慢玩儿才有趣,尤其是周易安他娘,那老娘们儿一肚子坏水,当年明德帝给她的那些个嫁妆,尽数落入了她的腰包里。
“那女人功德坏的很,你干嘛不让小爷一口吃了她!”
赤乌从她肩膀上跳下来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