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细细问了什么叫海报,还有秦婠说的宣传单叫什么,明白了之后,她忍不住揉了揉秦婠的头顶:“你这小脑袋里,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秦婠嘿嘿一笑:“您就当我天赋异禀吧,哦对了,明日师父要是去工坊的话,劳烦师父让方大过来一趟,这销售还是得和成本、定价挂钩,我的好生商讨一番才行。”
芸娘点了点头:“嗯行,你说的什么眉笔之类,我已经在研制,将黛粉压成条和饼倒是没什么,问题是如何按照你说的,将它用变成所谓的笔,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听得这话,秦婠干脆起了身,点了灯火,取了笔墨纸砚,画了一个眉笔分解图。
“师父你看,咱们不一定得用木头,用纸张也是可以的,只要裹的够紧,还可以在其中添一根细细的棉线,这样一来,待眉笔芯用完的时候,轻轻一拉,拉出一个缺口来,用手一圈圈撕掉便可以了。”
为了方式芸娘不明白,秦婠取了一只狼毫,和一根线,用纸张一圈圈的将狼毫的笔杆裹了起来,拉了下里面的细线,然而沿着细线一圈圈的将纸给撕了。
“师父你看,就是这么个道理。”
芸娘看着狼毫皱眉道:“我明白了,只是若是其中夹了线,这黛粉条就必须有一定的硬度才行,还有这纸张,也有一定的要求,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
“师父说到了点子上。”秦婠将笔放下:“眉笔这个看似最简单,但想要做好,做方便却还是有些难度的,师父不若先试试口脂。”
做出固体的管状口红显然不太现实,秦婠决定先推出瓶装口脂,这个很是简单,现在所谓的口脂,其实还是胭脂的一种。
她只需要,将胭脂和脂膏结合起来,做成有一定黏稠度的口脂装进瓶子里,然后做个带刷子的盖子变成。
秦婠依旧花了图,还用狼毫做了比划,芸娘顿时就明白了。
秦婠笑着道:“口红做出来之后,咱们先不急着上柜去卖,而是作为超级会员的限量礼品赠送,没充值100两银子,便送口红一只。因为是液体,所以口红的颜色,咱们还可以控制,唯一的问题是,这些东西的保质期。”
芸娘不明白什么叫保质期,秦婠又跟她解释了一遍。
古代是没有防腐剂的,如何保证口红的使用期限,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别到时候,口红放个几天就坏了,那还玩个屁。
芸娘听得这话,微微一笑:“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这事儿容易,交给我便是。”
听她这么说,秦婠彻底放下心里,忍不住挽了芸娘的胳膊,撒娇道:“师父真好,师父真厉害!”
芸娘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秦婠来了兴致,还想跟她说一说洗面奶什么的事情,结果芸娘听闻之后,同手指轻弹了下她的脑袋:“你呀,急什么急,这些动吸一样样的做,一样样的卖,就如同你说的,只有不断上新,这个海棠坊才会有活力,日子还长着呢!”
秦婠想了想也是,便想作罢了,等口红和眉笔出来之后,她还可以推一套化妆刷,嗯,没个几年,市场推不开。
芸娘走后,秦婠依着她交代的方法用了药,她担心这瓷瓶给刘嬷嬷发现,临睡之前,将瓷瓶放到装银子和银票的小箱子里锁好,这才放了心。
上床的时候,秦婠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圣旨上明明说,封她为长乐县主,然后赏她黄金千两的,她的黄金呢?!
不会被那个大猪蹄子私吞了吧?还是说,承德帝只是说说的,根本没给她那些金子?
秦婠撇了撇嘴,不管哪样,他们皇家的人可真小气,算了,她自己挣!
第二日刘嬷嬷如同往常一般来唤秦婠起身,然后指导紫嫣她们伺候秦婠。
经过这近十日的训练,紫嫣她们基本上已经熟练,秦婠如今带妆用饭,也基本上能够做到不花妆了,只是这用饭的速度实在感人。
不过话说回来,细嚼慢咽总是没错了。
如果这刘嬷嬷,不是怀有歹心给她下毒,秦婠到觉得她是个合格的教习嬷嬷。
快到中午的时候,方大来了。
秦婠练习已颇有成效,刘嬷嬷便也放松了些,早早结束了上午的训练,待到午后再训了。
秦婠便去见了方大,与他商议海报和宣传的事情,特意只换了红苕一人在一旁伺候。
红苕原本羞的都不敢去,秦婠笑着对她道:“你不去,我怎么观察他到底是不是对你有意呢?你不去,又如何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又如何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他呢?”
红苕羞红了一张脸,闷声道:“奴婢,奴婢都凭小姐做主,方大也好旁人也罢,小姐说好,那便是极好的。”
听得这话,秦婠摇了摇头:“不不不,盲婚哑嫁这套,在我这儿不适用,想当初祖母有意将我嫁给黎寒的时候,也还带着我去和黎寒相看呢,我不也跟他呆了一会儿,彼此了解了之后,才点的头么。”
“所以啊,这人必须得相处相处,才知道行不行,当然相处太久了也不好,毕竟谈恋爱和结婚是两回事,爱情长跑的最后大都没什么好结果,反而那些谈个两三年就结婚的,更长久一些。”
红苕听不懂什么爱情长跑,什么谈恋爱,但她知道秦婠的意思,只希望她和方大接触接触看看。
红苕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小姐,您可别说什么,奴婢只是去给你们添茶倒水的。”
秦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小姐我醒得的。”
秦婠让余管家将方大领到了前院屋子,那里已经备上了笔墨纸砚。
方大瞧见秦婠来了,连忙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一礼,没有如同一个雇员一般唤她东家,亦或是刘嬷嬷一般唤一声县主,而是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小姐。”
秦婠点了点头:“起来吧,不用这般多礼。”
方大起了身,抬眸朝秦婠看了一眼,目光却又在红苕面上滑过,这才又重新低了头。
秦婠将他的目光看在眼里,唇角含了几分笑意:“坐吧,我今儿个唤你来是有事与你商讨的,不是唤你来罚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