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节低、人贱义薄
话说这日傍晚时分,革命军千艘战船终于与倭人两万艘战船在海上遭遇。
远远望去,上千艘三桅战船看起来比双桅战船要大上许多,不过在倭人的眼里却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怕。
双方战舰数量上的差距实在太大,倭人两万艘战船的规模,即便是自杀式的撞击,也绝对能碾压大宇的战船。
无数倭人士卒在看到敌船之时,无不兴奋呐喊,好战的他们并不觉得在半途中遇到敌船有什么可担心的。
“咚嘎。。。咚嘎。。。咚嘎。。。”
借着船体高大,胡月登上了望塔,率先便发现了来袭的倭人,一声令下,近千艘战船纷纷拨转船头,将左舷迎向了敌船方向。
数万门火炮一齐喷吐火舌,震破天际的巨响弥漫了整个海域。
尚还不明所以的倭人只见到敌船船舷处一阵火光四显,巨响临身,抬头望去,半天空无数带着火焰的光点直朝着他们袭来。
这些木质的双桅战船那里能抵得住震天雷的轰击,数万发震天雷齐齐爆裂开来,有些震天雷因为引线太短,在飞临敌船头顶时,便凌空炸开,而有些震天雷则是在击穿敌船甲板后,落入船舱内炸裂。
狂暴的能量席卷了这些可怜的小船,无数倭人士卒被激射的弹片撕成了碎片,而更多的人则是落入了阴冷的海水中,不断无助的向着周边的友军呼救。
木屑横飞,这一轮齐射便炸沉了三千艘左右的倭人战船,在其方圆五十里的方阵内,竟是凭空挪出了一大片的空白。
无数倭人惊骇与眼前的一幕,尤其是倭人将领更是目瞪口呆,虽然之前他们也曾知晓大宇人手里有一种非常厉害的火器,不过当时那些笨重的武器需要在地面上牵引,而且那时候的数量也不是很多。
经过这么些年,他们并没有想到大宇人竟将这种兵器给安排到了战船上,而且其威力竟也如此之大。
知晓革命军有火炮这种武器的倭人并不是很多,此番二十万人出征,可谓是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毕竟当初逃脱革命军追击的倭人不过大几千人而已,这些人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并没有参加今次的征伐。
这个时候突然遇到如此猛烈的袭击,自让许多倭人都惊骇欲滴,战船上射出最远的武器也不过是船首的一架投石车,而装载在双桅战船上的投石车射程也不过三四百步,根本不可能在如此之远的距离上击中敌舰。至于船上士卒手里的弓箭,便更是不可能挨着敌舰了。
一轮炮袭之后,胡月远远观察着敌阵的战损情况,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却是早已下令继续开炮射击。
“咚嘎。。。咚嘎。。。咚嘎。。。”
稍稍调整火炮的射角,数万门火炮再次齐齐喷吐火舌,无数带着火星的震天雷又一次飞临半空之中,向着敌阵之中射去。
还在惊骇愣神的倭人终于在这次齐射时回过神来,不过面对那从天而降的火球,他们却是毫无办法。
两千艘战船在顷刻间被炸成了一堆碎片,倭人战阵之中再次出现了一片空白。
失去近六千艘战船后,诺大的战船阵型被破坏的七零八落。
胡月看着远处的一幕,不禁暗自皱眉,敌船这般散乱不堪,再想达到之前的齐射效果,怕是不太可能了。
敌船密集的阵型为火炮齐射带来了巨大的效果,火力覆盖之下,没有战船能够幸免。不过一旦倭人战船四散开之后,要想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准确命中敌舰,怕是要困难的多。此时近千艘战船全都是抛下船锚、固定船身,方能达到齐射时的效果。
眼见敌船七零八落,倒是让胡月暗自感叹一声可惜!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火炮齐射的空间,每艘战船各自为战,自行攻击便是接战的主旋律了。
胡月正待凑到传声筒处欲要下令自行作战时,却见远处的倭人战船正不可思议的向着中央处靠拢过去。
被这一幕打断的胡月,不由自主的离开了传声筒,一脸疑惑的再次向正在运动的敌船望去。
难道这些倭人不晓得在遇到火炮齐射时,只有四散开来方能降低被炮火击中的概率吗?
怎的方才已经七零八落的战船,竟又汇聚成了密集的方阵,若不是那为首的敌将是大宇的内奸!
胡月的疑惑一时之间还得不到解答,眼见敌船又汇聚在了一起,正好合了他的心意,若就这般齐射上几次,今日的战斗倒是要轻松的多了。
其实这般现象也正如胡月所料,指挥战船的倭人将领并不晓得在火炮齐射射,应该四散开来,以便尽可能的降低伤亡。
眼见前方敌将已经不过两里地之远,急于发起反击的倭人将领命麾下战船聚到一处,为的不过是以优势兵力对阵敌军而已。
剩余的那一万四千多艘战船,在汇聚到了一处时,所覆盖的范围依旧要比眼前的敌船大上两倍。
只要剩下的战船能够快速接近敌舰,一旦到了攻击范围之内,任是敌船再大上几倍,也绝对敌不过数十艘战船发起的攻击。
此时风向有利,船舱内的桨手已经将长浆伸出了舱外,倭人战船的速度骤然快上了许多。
不过这战船在海上行驶与那马车在陆上奔跑可是大为不同,这个时代,除了革命军的铁甲战船外,其余船只的速度最快也不过七八节。这样的速度相对于陆上的马车来说,几乎如同龟速。别看这区区两里地的路程,要想通过,最快也要一刻钟的时间。而就是这一刻钟的时间,已经足够革命军的火炮再开上两轮了。
“咚嘎。。。咚嘎。。。咚嘎。。。”
巨响再次传来,又是成片的倭人战船被击沉,数万发震天雷的威力,可绝对不是盖的!
三千艘敌船再次化作一堆木屑,只看得倭人将领愤怒至极,只见他不住的在船首处手舞足蹈的乱跳,却是不知在传达着怎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