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三尺剑、花鸟一床书
话说胡月率着五千骑兵绕开正在奔逃的高明德人马,便一股脑的杀到了刚刚布好防御阵型的人民军面前。
胯下战马临阵跃起,一双前蹄重重的踩在了面前一名刀盾兵的盾牌之上,竟是将这名倒霉的士卒直接踩了个五脏具裂,鲜血狂喷。
不过一击的中的战马却是没能逃开刀盾兵身后那杆锋利的长枪,映着寒光的枪尖顺着战马落下时的劲力,直破入战马前胸处。
鲜血喷涌、一声凄厉的嘶鸣,负痛之下的战马再次猛然人立而起,却是将马背上的胡月给甩到了敌军阵前,紧接着便“咚”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命丧黄泉。
幸得胡月反应极快,落马瞬间便就地一个驴打滚,直冲入敌阵之中,堪堪躲过了紧随其后的战马踩踏。
再次起身,手中的弯刀却是已经架在了面前一名敌军弓箭手的脖颈上,瞬时猛然一拉。这名方才还正准备弯弓射箭的弓箭手却是双手一软,那弓箭忽的落到了地面,那受伤的脖颈处却是一道血箭直向前射出十余步之远。。。
胡月身手利落,斩翻一名敌将之后,便再次横刀向着紧贴着他的一名长枪兵劈去。力道之猛,沾染着点点殷红的弯刀竟是被带起一波尖锐的风声,那名尚在惊骇发愣的长枪兵哪里能顾及的上,直被弯刀破开了胸膛,露出了一道渗寒的白骨,却是凄厉的惨叫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眼见一瞬间胡月便连斩两人,面前的敌军士卒纷纷有些惊惧的向后退了两步,倒是给胡月身后紧随而来的骑兵将士让出了一片腾挪的空间。
战马嘶鸣、箭矢破空,五千骑兵冲入敌阵之后便是一番激烈的搏杀,鲜红的血液已经成了双方将士最渴望见到的东西。
早已经过一番血战的骑兵将士,浑身上下都包裹着一层煞气,让人望去,惊惧忧心、不寒而栗!
“杀啊。。。”
“冲啊。。。”
“堵住他们。。。”
战场之上一片喧嚣,箭雨飞矢早已覆满了整个头顶,奋勇袭来的革命军骑兵将士纷纷在奔行的途中便中箭倒地,直冲到敌阵处的却也不过千余人而已。
胡月满头大汗、血满衣襟,劈翻面前的一名刀盾手后,左右一望,方才发现麾下五千将士已然有一半阵亡。
面前的敌军实在是太多了,拥挤的人群用自己的肉体构建了一架架拒马桩,麾下骑兵将士根本没有充裕的空间来保持胯下战马的速度。冲入敌阵的将士只能凭借战马高度的优势与敌斡旋,奈何骑兵弯刀在此时却显露出了自己的劣势。一杆长枪差不多在一丈左右,而弯刀却不过顶多三尺,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失去速度优势的骑兵在被长枪手围堵之后,除了被捅上你个窟窿,却是伤不到敌军一人。
伤亡越来越大,胡月已经有些后悔方才莽撞的冲击敌阵。奈何若是不与敌军接战,任由他们直往向前,一旦与柳平人马汇合,唐盛便没有击溃敌军的机会了。
他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为唐盛对付柳平多争取些时间而已,不过没曾想敌军势大,竟是在此处硬生生挡住了骑兵的冲锋。
胡月寻到一匹失去主人的战马,一跃而上,转身向后望去,却见远处的唐盛及其麾下万余骑兵直到此时也未曾有什么大的进展。那柳平麾下的两万兵马在发现援军赶至后,便全都兴奋异常,竟是也没有一丝畏怯的直用身体去阻挡狂奔的战马。行动受限、速度下降,失去这般优势的唐盛也只能缓缓的与敌军斡旋,亟待一支人马能够前往支援,打破当下的胶着局面。
当然要说一万骑兵对付不了两万步卒,那倒也不至于,唐盛眼下最要紧的情况是经过这般长途奔行,再加上两番激战,胯下战马早已有些体力不支,将士们驱马时已经赶到了极大的阻滞。
此刻已经顾及不到唐盛的人马,胡月只求能够多拖延面前敌军一时半刻,不过看此时的战况,却是不容乐观,怕是麾下骑兵支撑不了一刻钟呐!
“老胡,散开。。。我来也。。。”
一声猛喝从身后传出,猛然回头一望,却正是去而复返的高明德。只见他携着五千步卒将士向着敌阵两翼处散开,却是将枪口齐齐对准了胡月面前五十步的距离上。
“啪。。。啪。。。啪。。。”
连番枪响传来,胡月眼见前方正在奋勇破阵的敌军士卒胸口之上,霎时间绽放出了朵朵殷红的血花,无数敌人惨呼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有了这波支援,倒是给了胡月及其麾下骑兵将士一口喘息的时间,正欲重新组织攻势时,却听前方一声大喝。
“放箭。。。”
正是那率军的嘉定城守将,经过一番搏杀之后,他已经可以看出敌军的战斗意志,若说是击溃已经没有可能,只能将他们一股脑的全部射杀。
方才处在队伍最后方的数千弓箭手在他的调令下方才赶到了阵前,弯弓搭箭,配合早已在前面拒敌的弓箭手,一波犹如飞蝗一般的箭雨直向着前方的敌军骑兵盖去。
“咻。。。咻。。。咻。。。”
早已有些疲惫不堪的骑兵将士哪里能够躲得过这波箭雨,成片的将士翻落马下,更有许多战马也是浑身插满了箭矢,在奔跑的途中便重重摔倒在地。
胡月侧身驱马躲到一旁的密林之内,虽说躲过了敌军箭雨,却是没有任何再次冲阵的机会。此刻他急需要高明德的支援,转头望去,正想与其打个招呼,却见身后不远处的火枪队将士正在忙着重新装填纸弹药,哪里能顾得上反击。
“唉呀。。。”
胡月猛然叹息一声,却是已经准备撤退了,方才的五千骑兵将士,打到现在却只剩下不到两千人。
与其在此处拒敌,倒不如赶回唐盛处,帮其向突破柳平的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