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勤吃饱饭、嘴尖惹事端
话说革命军三名将士自告奋勇,前往山上为弟兄们寻找食物,在半个时辰的努力下倒也抓了七八只野兔。
三人继续向着溪水而行,直至灌满了十余囊水之后,那柱子却是意外的发现远处的山坡上正有些火光闪烁。
岳山提议前往查探,却是被怯懦的小梁所阻挠,毕竟前日里被袭营之后,看着弟兄们的惨状,小梁也早已有些怕了。
不过倒是柱子胆大,执意要前往查探,他怀疑那里有陆国元安排下的奸细,正准备窥探革命军的秘密。
这个时候小梁自然也不在多说什么,毕竟岳山与柱子都想前往查探,若是他不去,岂不是被人小看,即便是心中害怕,也需硬着头皮上了。
三人前后列开些距离,将手中的遂发枪全都紧握在了手中,便向着那火光闪烁处静悄悄的摸去,至于那些野兔与水囊则是全都留在了溪水边。
这处小山坡离着他们并不是太远,也就不过三里路程,只一炷香不到,三人便已经摸到了近前。
而越是靠近那山坡处,那火光便越加耀眼,竟是依稀还能听到从那处传来的一些声响。
待再走到近些,转过些角度来,三人却是将那处的光景看了个正着!
原来这山坡上竟有一处天然的洞窟,那闪烁的火光便正是从这洞中发出,而且洞中的声响此时传来也更加清晰,竟是有十几道人声正在这洞内吆五喝六。
岳山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梁,却见小梁此时竟有些自傲的白了一旁的柱子一眼!
不用看了,这正是一处山匪的老窝,光从里面传出的猜拳声便晓得此时他们正在饮酒作乐。
不过这样的情形倒也让岳山一头雾水,虽然他没有在江南生活过,但是江南的一些消息他却是并不生涩,毕竟军中将士众多,各种小道消息无数。
而让的疑惑的原因便是,这里怎会还有山匪存在?毕竟陆国元自入了江南之后,耕耘多年,早已遣兵将江南的匪患消灭殆尽。最有名的一次便是赵宇在括苍山灭了四五万水盗,整个大宇可谓是人尽皆知!
另说这昆山离着嘉兴并不是太远,而且其背面还有江阴、常熟等江南重镇,那怎会还有这小毛贼的存在?
这些山匪都是落草为寇的凶厉之徒,平时间为了糊口必然会骚扰山下的百姓,而百姓一旦报官,总会有衙役或者士卒前来清缴。但是为何他们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竟是活的更加逍遥自在?
岳山在发现这处匪窝之后,便也打消了继续探查的心思,毕竟只这十几二十人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对于他们的行军队伍来说,更是构不成任何威胁。
而柱子在发现确实是处匪窝之后,顿时也有些气馁,刚刚他还曾鄙视过小梁的怯懦,却不过这处却如小梁所说,怎么想都有些被打脸的感觉!
“走吧。。。还是回去再打些野兔子回去交差吧!”
小梁有些阴阳怪气的瞥了眼柱子后便没好气的说道。
柱子没有理会他,却不过也没有与小梁对视,自顾自的转过身形便欲要再回到溪水边上。
“等下。。。”
却是这时,岳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令已经转身欲走的二人都疑惑的回过头来向他看去。
就在刚刚岳山也准备转身离开时,那眼角的余光却是正瞟见了那洞内一人的脸庞。
这个脸庞他甚是熟悉,却是有些离得太远,未曾看能清楚,但那一眼的直觉还是告诉他,此人他定是见过,而且就在几日之前。
“怎么了?”
柱子与小梁又瞪大眼见也朝着那洞内看去,而岳山却是没有说话,竟独自一人又向着那洞口悄悄摸了过去。
他二人也正要向前追去,那岳山却是摆了摆手,只又向前摸了几十步,总算是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庞!
妈的!还真是他!
这小子命大,竟然逃到了此处逍遥自在!
不一刻,岳山面色凝重的又摸了回来,直向着二人说道:“小梁,你速回去请援兵过来。”
接着又转身看着柱子说道:“柱子,你绕道山坡之后,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口?”
这般突兀的话语自然让二人有些发懵,他俩并没有摸到前面,所以不曾见到那洞中的情况,只是岳山这般言语定然也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回事?”
小梁惊异的看着岳山问道。
却见岳山紧皱眉头沉声说道:“那洞里有二十余人,其中一人乃是前次向外面袭营的敌将沈路!”
“啊!”柱子与小梁闻声讶异了半晌,当日沈路袭营的时候,他二人并未随着郑将军前往围堵东侧辕门,倒是岳山在那日紧随在郑将军身边。
大伙都知道那日沈路便是从大营东侧辕门而入,那岳山定是见过他的模样,这才过了几日,即便岳山记性再是不好,也绝不会忘记!
“好。。。我这就去。。。”
小梁知道发现这名敌将的重要性,自然也不敢耽搁,匆匆与二人道别,便急急向着队伍的营地赶去。
而柱子则也与岳山打了个招呼,便将遂发枪背在了身后,只是右手抽出了七八寸长的匕首转身向着山坡的另一边摸去。
岳山紧盯着洞内的光景,却是心情也有些凝重,同样对于之前他心中所产生的疑惑也恍然起来。
这洞窟内的二十余人怕不是匪人那般简单,听他们从洞内传出的只言片语,这些人应该全都是人民军的溃兵。也就是说这昆山之内其实并未有什么匪患,只不过是一些溃兵为了逃避陆国元的惩罚而私自逃到了这里。
尤其是那沈路,那日他擅自出兵夜袭,岳山也是从郑涛口中依稀听过,若是他回到嘉兴,怕不是陆国元会将他的皮也拔了。
好啊!好啊!
这小子竟然逃到了这里,看来他是注定要落入我军之手啊!
一名贪生怕死的人民军将领被革命军活捉,其本身的价值便不言而喻,起码他对嘉兴城内的兵力部署定然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