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事不丧理、让人不为低
话说驻扎在杭州湾的革命军水军一万余人被陆国元一封伪造的公文给诓出了战船,并在两名人民军探子的带领下直入位于海盐城西北方向的流川谷。
这流川谷乃是从杭州湾通向嘉兴城的必经之路,那陆国元此刻早已在山谷周遭预设了两万伏军,只等敌军入瓮。
一路之上那革命军水军副将也是被公函上的紧急军情给冲昏了头脑,竟是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妥,只是内心中担忧着只有两千将士的郑涛。
大军一路急行,进入到流川谷后,众将士方才感觉这峡谷之内竟然是如此的阴森。水军副将一时间也感觉背后汗毛炸立,却是急命将士们加速前进,尽快出得这处山谷。
而隐藏在峡谷两侧山坡后的人民军士卒在见到敌军入谷后,早已经兴奋不已。陆国元眼见在敌军队伍前头带路的人民军探子即将出了山谷,便悄悄下令周遭的将士点燃了预设震天雷阵的引线。
正在贴着山峰行进的革命军士卒骤闻“刺啦。。。”的异响,纷纷疑惑的转头向着身侧望去。而就在这时,却见那前方带路的两名传令官突然间驱马奔跑,并还转头向着后方的革命军将士阴恻恻的一笑。
水军副将初见之时,还疑惑不解,稍一回想,便立即面色骇然,直转头朝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吼道:“有伏兵。。。速速出谷。。。。速速出谷。。。”
乍闻副将这声大喊,众将士也是一惊,纷纷抓紧手中的遂发枪,有些慌乱的抬头朝着两侧山坡上观望。
“咚嘎。。。咚嘎。。。咚嘎。。。”
岂料山坡上并未出现敌军,倒是脚下的泥土却是一阵猛烈的翻涌,处在队伍中央的一众将士,瞬时便被掀翻在地,更有甚者还未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这狂暴的能量给撕扯了个粉碎!
“啊呀。。。”
“哇啊。。。”
无数惨叫声不断的贴着峡谷内的两侧山峰来回激荡,竟是与那震天雷剧烈的爆炸声混合到了一处,让人乍听之间,浑身发寒。。。
“快快出谷。。。”
革命军水军副将见到这一幕早已目眦欲裂,此刻已经距离谷口不足百步,加快速度赶紧撤出山谷方能减少将士们的损失。
不过他却忘了一点,既然敌军早已做好准备伏击,又岂能不堵住山谷两侧的出口。
这水军副将的话声未落,便骤闻谷口处竟是传来一阵人喊马嘶,还未等他回转身形,一队足有五千人的人民军骑兵便出现在了谷口位置。
“啊。。。”
这水军副将面色见状面色大变,此刻出口被敌军堵住,那不用想背后的谷口也定有敌军士卒把守。
“列阵。。。列阵。。。”
谷内的爆炸声还在不断的持续,革命军将士的惨呼声也依旧在山谷内不断回荡。不过这名副将却并未失去突围的希望,他深知水军将士们手中的武器非常犀利,绝不是敌军可以轻易抵挡的。
此刻唯有正面突破堵住谷口的敌阵,杀出一条血路来,方才会有一线生机!
他大喊一阵,身后尚余的水军将士却是没有一丝动作,他们早已经被吓得懵在了当场,根本就没有听到副将的命令。
“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列。。。”
水军副将见到这些被吓傻的将士,不由心中怒火冲天,不过他话音未落,却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响动从两侧山坡上传了出来。
待他转头望去,接着天上的点点星光,却是正见到无数黑影排满了两侧山峰。
“咻。。。咻。。。咻。。。”
紧接着便是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竟是覆满了这条狭窄的山谷。。。
天色微明,泛着雾气的山谷之内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短短两里长的谷道上都已经被革命军士卒的尸体铺满。
陆国元轻嗅一息,却是被清晨时那湿冷的空气激得更加清醒了一些。昨夜一战不仅全歼了敌军一万士卒,还激起了麾下将士们久违的士气,可谓是一举两得!
此时将士们正在不遗余力的清扫战场,一万具敌军尸体被堆积到了谷口位置,看着那彷如小山堆一般的尸体,陆国元心中也泛起了一阵满足感。
待从这些尸体上收缴完能用的物资后,淋满猛火油的尸堆便被几十名将士一把火付之一炬!他可没有郑涛那般的恶趣味,连些尸体都要摆弄上半天,竟还借这尸堆向敌人示威。在他看来这都是些小人行径罢了,他陆国元即使在无能也不会借用敌军的尸体做文章。
“大帅,都处理好了。。。”
一名副将在清扫完战场之后,便急匆匆跑到陆国元的身边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好!你速速带五千军士前往杭州湾,将他们的战船全部控制。。。记住拿下这些战船之后,立即将它们开往舟山的军港,不得有误!”
陆国元左右看看,便伏在这名副将的耳上轻声说道。
昨夜这流川谷内激战时的巨响,想必早已惊动了海盐城的百姓,他必须速速遣人前往杭州湾,将敌军战船全部拿下,防止战船上的敌军闻听消息后,趁机逃脱。。。
“是。。。”
这名副将脸上肌肉抽动一阵,便应声而去。
而此时那随军而来的骑兵副将也来到了陆国元的身边,同样准备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大帅,是否可以出发了?”
陆国元闻言转头看看那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尸堆,再看看那些早已列阵在谷口处的一万五千余将士,随即便点了点头。。。
晨曦微寒,金光弥漫
自辰时起床后,郑涛便顿觉一阵心神不宁,此刻一万将士已然迁营到了嘉兴城外十里之处。而派出的两路探子直到此时都未曾见到那嘉兴城有过异动,本想来,陆国元在得知段山与刘博两路人马十三万大军与江阴城的黄露汇合之后,最少也应该加紧嘉兴的城防。可是直到如今也不曾见那城墙上的士卒哪怕多了一个,反而与平日间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