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量平常发兴偏、留连光景惜欢缘
话说赵宇率着十八万人民军抵达濮阳,在河岸查看一番后,发现对面驻守的乃是革命军的保安队,而且也并没有配备火炮。
有了这个信息,赵宇在打造了十余艘驳船后,便借机将所携的数百架投石车推到了河边,准备震天雷袭击对岸的革命军。
邓涛发现对岸出现数百架投石车,虽然判不明敌军是否会连夜渡河,但依旧也将军中的百十架投石车沿河布置开来,毕竟万一对方真要渡河的话,革命军若不做出应有的反应,将失去战场先机。
“轰隆隆。。。”两军一阵急促对射,革命军的投石车尽数被毁,反观人民军却只不过损失了几十架而已。
赵宇要的便是这个效果,这黄河濮阳段的河道非常狭窄,只需将对岸的投石车击毁,在大军渡河时,己方的投石车便能起到掩护的作用。
投石车被毁之后,五万革命军与十八万人民军列开阵型借着天上的星光还有那投石车燃起的火焰,无言的对望着。。。
虽然这些士卒之间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甚至都素未谋面,不过却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互相拼死厮杀,手足相残,可悲!可悲!
翌日辰时时分,人民军的将士刚刚吃过早饭,赵宇便命他在河岸边排兵布阵、列开阵型。
而邓涛也早早的将保安队的士卒集结在了一起,五万将士在河岸一旁集结守卫,务必要在张明抵达之前守住河岸。
数百名人民军的将士已经将十余艘驳船全都拉到了河中,先将一艘驳船靠岸停靠,接着便在船头与船尾处各用两根三丈长、手臂粗的木杆插在水中,固定好这第一艘战船后,便在驳船上铺设厚厚的木板。接下来便是第二艘驳船也并排布置,两船之间相隔五尺距离,这空隙间也用厚实的木板铺设,一座浮桥的雏形便构建好了。
对岸的邓涛见状也无可奈何,虽想冲上前去阻挡,却因为对岸排列的数百架蓄势待发的投石车而作罢!
无畏的牺牲不值得赞扬,与其冲上前去送死,倒不如在岸边用遂发枪据守。五万将士分作了六队,每八千人为一队,列为三排,全部将枪口瞄向了那已经将要搭建好的浮桥之上,只要有人从上面通过,迎接他们的便是保安队手中那无情的子弹。
“列队。。。”赵宇站在河岸处朝着身后的士卒大喝一声,接着人民军的阵营中便传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
‘哗啦啦。。。’一阵作响,却见首先出列的是人民军中的刀盾兵,每四人一排站列,手中举着那大半个人高的盾牌,整齐划一的来到了河岸搭建的浮桥处。
邓涛见状微微皱眉,也回身大喝道:“准备。。。”
五万将士将手中的遂发枪齐齐的瞄向了那些站在桥头的刀盾兵身上,现在的距离尚有一里的距离,还未到达遂发枪的射程。
“渡河。。。”赵宇又是大喝一声,数百架投石车上早已准备好的震天雷,在几十名士卒的拽动下,伴随着‘呼。。。呼。。。’的风声,一齐飞向了河岸的对面。
“咚嘎。。。咚嘎。。。咚嘎。。。”剧烈的爆炸将河岸的震的一阵晃动,泥土纷飞、硝烟弥漫。。。
不过却并未见到一名革命军的士卒受伤,因为此时他们全都躲在那投石车的射程之外。
而人民军将领赵宇也并未想着要打到敌方的将士,发生震天雷不过是为了震慑他们而已,很显然,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硝烟弥漫、土石纷飞,许多保安队的士卒见状也渐渐起了畏怯的心里,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这种重火力。
“放近了再打!”邓涛见到己方军阵中的异动,急忙大声喝到,以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在震天雷爆炸过后,人民军的刀盾兵终于抵着大半个人高的盾牌上了浮桥。那前排四人的盾牌护住渡河队的头部,紧随其后的两侧士卒则是将盾牌抵在身侧,正支队伍周身上下全都被盾牌覆盖,宛如一条钢铁巨龙,缓缓的沿着搭建好的浮桥向前挺进。
邓涛见状眉头一皱,他不知道遂发枪是否能击穿敌军装备的那些厚实盾牌。一旦打不穿那些盾牌,没有投石车与震天雷助阵的话,便只能使用弓箭从他们的头顶进攻,不过他的保安队中并没有装备弓箭。
不一时那人民军刀盾兵已经将要抵达岸边,同时他们也进入到了革命军保安队的射程之内。
邓涛见状也顾不上手中的遂发枪是否能够击穿他们的盾牌,只高举着手中的遂发枪便朝天鸣响。
“啪。。。”的一声枪响,保安队的将士知道这是阻击的信号,纷纷将自己的脸庞抵在枪机后面,睁一眼、闭一眼,尽量瞄着那盾牌的缝隙中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
接连不断的巨响传来,纸弹药中的火药被激发,在枪机内产生了巨大的能量,推动纸弹药中包裹的钢丸,顺着枪管朝前飞去。
“叮叮铛铛。。。”钢丸击打在那那些盾牌上发出了一阵金属碰撞声,并擦出了无数火花。
显然这些钢丸并没有击穿刀盾兵装备的盾牌,不过那钢丸上携带的巨大能量却将持盾的人民军将士震得不住后退。
许多士卒在挤压之下,跌出了浮桥,落入了黄河之中,连一声惨叫都未曾喊出。浮桥上的数百将士被激射的钢丸打的一阵慌乱,有十几名士卒被从盾牌缝隙中穿进来的子弹当场击毙。
前进受阻,赵宇也皱起了眉头,这厚实的铁盾乃是人民军倾尽全力才打造出来。为的便是防御革命军的遂发枪,不过虽然这些铁盾能够抵御住那钢丸的冲击,却抵消不了它们所携带的巨大能量。
眼看着一时半会过不了浮桥,赵宇只好对一旁的传令官大喊道:“上迷踪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