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话叶正平在薛城使了一招诱敌深入加上瓮中捉鳖的计策,运用埋伏在薛城两条通城街道上的震雷,全歼了四万多吐蕃骑兵。
吐蕃大将琼波邦色自知大意,无法于穆赤赞普芒松芒赞交代,所以绝望之下拔刀自刎。
而在城内正在剿灭残敌的护国军将领李响,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随即便让士卒驱开拒马桩,纵马杀出城外,以防琼波邦色的尸首被带走。
城外琼波邦色的几名亲信见到李响冲了出来,慌乱之间那还姑上自己主子的尸首,立即拨转马头,失了魂般逃之夭夭了。
“大帅!你看!”兴奋了李响来到了薛城府衙内,一把将琼波邦色的人头扔到了叶正平的脚下。
叶正平退了几步,等那人头停住不再滚动时,弯下腰仔细的瞅了瞅,随即指着人头问道:“这是。。。?”
“琼波邦色的人头,刚刚他见到吐蕃骑兵全军覆没后,便拔刀自刎了。嘿嘿。。。”李响有些得意的道
叶正平闻言也是大喜过望,看来今日这些震雷没有白用啊!能斩获一名吐蕃大将的首级,绝对是值了!
要知道薛城之战,他已经将护国军全部的震雷都拿了出来,原本只是想着重挫这股吐蕃骑兵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琼波邦色如此狂妄,城破之后竟没有派一股先锋入城查望,而是将整军四万余人全部都驱入了城郑嘿!他也真是该死啊!
而之后吐蕃大将琼波邦色的人头便被挂在了薛城南门的城头之上,用来向吐蕃穆赤赞普芒松芒赞示威,同时也宣告了这位吐蕃大将辉煌一生的终结!
庆功宴举行了一夜,护国军的将士们也大块肉大碗酒的整了一夜,他们好久都没有这样痛快过了。此战乃是今年与吐蕃开战以来的第一场像样的胜仗,众军士全都一扫以往失利的阴霾,对此次与吐蕃的战事又重新攒足了信心!
李响自然又看到了自己的偶像叶大帅战无不胜、攻无不磕风姿,满足了他期待已久的渴望!
只见他醉意盎然的提着一壶美酒,摇摇晃晃的来到了薛城府衙,希望与叶大帅同饮一杯。
待他走近后院时,却见叶正平正独自一人站在那颗老桂花树前,不住的抬头仰望着在深邃夜空中悬挂的一轮圆月,竟连一丝高心神情也没樱
李响有些诧异的走到他的身后,疑惑的问道:“大帅!您这是怎么了?今日我军新得大胜,为何如此惆怅?”
叶正平没有回头,依旧仰望夜空,更没有答他的话,只是极为平静的问了一声:“李响,今日可是十五?”
李响被这一问,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些烦躁挠了挠头,道:“今日是十六。”
“十六?”叶正平颇有些讶异的了一声,接着又恍然道:“噢。。。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难怪今日的月亮如此之圆呢!”
李响听到这话却有些傻眼了,大帅这是咋了?大敌当前竟还有心思算日子,莫不是他根本没有把吐蕃五十万大军放在眼内?
不对劲!不对劲呐!
“大帅!您这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叶正平回过神来,回头看着李响道。接着便回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看着李响又道:“明日刁阳便能够抵达江达与察雅一线的吐蕃粮道上了。此役我们蜀州的安危全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希望他不要辜负我们对他的期望!”
李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叶大帅算日子是在担心刁阳一行五万人。不过也是,此次吐蕃五十万大军攻蜀,整个蜀州的希望全都系在了他一人身上,怎能不叫龋忧!
风萧萧兮易水寒!
吐蕃整个国家都是位于海拔四千米的高原地带,许多地区在夏季时气温依旧很低,许多时候雨下着下着便成了白毛大雪,让人极其困惑。
刚刚翻越过唐古拉山脉的护国军五万将士,便正在经历着变幻莫测的高原气候。
“将军,你这吐蕃国怪事就是多,刚刚还下着雨呢,不一会竟成了鹅毛大雪,真他娘的让人受不了。”一名护国军将士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向着旁边的刁阳道。
刁阳闻言,冷笑一声道:“嘿,怪事多着呢!我听有人这吐蕃的山里藏着白毛怪,高有两丈,光一个手臂就有咱的腰粗,全身都是一尺长的白毛。这东西专门吃人,只要见到人,不管男女老幼一概抓住扔嘴里生吞。”
“啊!!”这名护国军将士惊异的看着刁阳,愣怔半晌后,向着左右一阵查看,浑然忘了冻得发抖的身躯,接着有些害怕的瞪着双眼对刁阳道:“将军莫要吓人啊!我这人可胆!”
“哈哈哈。。。”
“刘二,你个怂货!”
“哈哈哈。。。你怕个鸟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什么劳什子白毛怪!”
这名叫刘二的护国军将士被周遭的其余将士一阵讥讽嘲笑,而刁阳更是笑着转过头看着他,问道:“刘二,你子如川弱,竟也敢来参军!”
“参军!我又不怕人,只是有些怯那神怪!”刘二有些不满的反驳道。
一行五万人,浩浩荡荡的拉了五里多地,由于脚下有雪打滑的缘故,将士们全都下马步行,只待穿过这条峡谷,再上马前校
再有百余里路程便抵达江达了,刁阳看着手里的地图,慢慢调整了行军的方向,向着江达西南方向开进。
两队二十饶探马已经派了出去,轮流越过江达查看吐蕃粮道上的军情。此战关系重大,刁阳不敢有一丝懈怠,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劫粮道这种事情,他在关内道当马纺时候,可没有少干过,而且是深谙其理,知道何时该干什么。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劫粮打着护国军的旗号,一切行动都光明正大,即使杀上几个人,心里也不会有一丝负罪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