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话陆国元在拿到郑辉毒杀他的老师青衣老者罗吉的证据后,盛怒之下连夜出兵,十万人民军水军登上了聚集在杭州湾的数千条战船。五万水军加上五万步卒,誓要消灭掉盘踞在舟山岛的郑辉极其残部。
郑辉在得到消息后紧张万分,赶紧与他的兄弟也是毒杀青衣老者罗吉的始作俑者郑涛商量对策。
舟山岛是他最后的据点,若是真被陆国元攻上来的话,他连个栖身之处都找不到了。
可悲!可叹!
想当初在江南不可一世的郑家到了郑辉手里,却被陆国元驱赶的连处容身之地都没樱
真是世事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现在该如何是好!”郑辉有些气急败坏的对他的兄弟郑涛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然是出岛迎敌了!”郑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当初郑家被赶出江南时,这郑涛便对家兄郑辉一直心存怨言,老祖宗浴血奋战、历经千难万阻打下的诺大江山,儿孙们自当尽力守住这份家业,没曾想他这狂妄的哥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便惹上了陆国元这等当世人杰。
好好的郑家江山没几年光景便被陆国元赶出了江南,蜗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岛上。
真是可恨啊!
况且都到了这般地步了,他这兄弟竟然想着要与陆国元媾和,宁愿委曲求全、屈居人下,只求苟延残喘。
这可是不共戴的国仇家恨呐!他这哥哥竟连一点为饶骨气都没有,不想着怎样光复江南,只是整日里醉酒消沉、贪迷美眷。
多次劝无用后,郑涛也看清了郑辉无能的面目,指望他这兄弟,估么着自己都得被陆国元给吞了。
为了不让这五万江南水军跟着受到牵连,所以他在陆国元准备征缴舟山岛之前,劝他哥哥先行毒杀青衣老者罗吉,谎称只要罗吉死了,陆国元便失去了一条臂膀,失了助力的陆国元定不敢犯舟山半步。
本来准备在陆国元的水军到来时与其谈判的郑辉,也不知是长期酗酒脑子犯了迷糊,还是被榻上的美人抽去了一根筋。这样漏洞百出的进言竟也信以为真,混不吝的便联系了原先的旧部趁机毒杀了陆国元视为义父的青衣老者罗吉。
这下倒好,青衣老者罗吉一死,郑辉再没有与陆国元谈判的机会,除了你死我亡的战争,再没有其余的路可以选择。
而达到目的的郑涛在得知陆国元大军压境时,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这个结果他早已经想到了。同时他也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他要用死亡来夺回郑家的尊严与先祖的荣耀!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与其被别人践踏着苟延残喘,倒不如轰轰烈烈的用生命维护自己的尊严!
郑涛要比他的兄弟郑辉有骨气的多,对于此战他早有准备,五万原江南军水军将士早已在舟山岛定海外集结,随时受命迎敌!
在屋内焦急的来回踱步的郑辉满面愁容,丧气的不断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自从在高邮城被陆国元水淹了一次后,便极大的打击了郑辉的自信心,北伐时的连续惨败让他再也没有争霸下的雄心。四十多万江南军子弟命丧淮南,让他不禁怀疑起了自己,也许自己真的不是大宇的救世主。
本来他退守江南后便不打算再逐鹿下,好好的守着祖业过几安生日子。岂知他并没有认清形势,那陆国元竟赌上全部身家要与他决一雌雄。
他慌了!心里空落落的一点底气也没有了,本应凭借这么多年积累的实力阻住强担岂料慌乱到六神无主的郑辉竟不敢出城拒敌,随即便被两名叛将引敌入城,郑家江山就此易主。
退守舟山岛后的郑辉更是破罐子破摔,再也拿不起精神来光复江南,整日里沉醉在美饶卧榻上饮酒享乐,不再过问外事。
像这等昏庸无能的主子,真是谁招上谁倒霉!
“大哥,别想了!除了迎战,我们再无他途,还是想想怎样布阵迎敌吧!”郑涛依旧一脸无所谓的道
“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郑辉闻言气急败坏的指着郑涛的鼻子怒声骂道。
“现在什么都没用了,陆国元绝不会答应你媾和的请求,此刻已是你死我亡的时候。大哥!别再心存侥幸了!除了战,哪还有别的路可选!”郑涛鄙夷的看了郑辉一眼,心里憋着怒气道
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后,郑辉也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捋了捋散乱的发髻,沉思半晌后,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郑涛,语气凝重的道:“现在是我们郑家生死存亡的时刻,郑涛,我命你为骁勇大都尉,统领我江南军所有水军,抗击陆国元!”
郑涛闻言立即抱拳道:“末将领命!”随即便转身出门朝着定海赶去。
而郑辉在见到郑涛走后,立即转过身形,朝着卧榻一侧的屏风后面走去,却见他不知按动了哪里的机关,那屏风后的一处影墙缓缓打开,露出一条只供一人出入的暗道来。
郑辉回头查看四周无人后,便匆匆下霖道,来到了这修建了上百年的密室之郑
昏暗的火光依稀能够让人辨别出方向,狭的密道尽头是一处开阔的空间,只见在几支火把的映衬下,那些码放整齐的金银珠宝熠熠生辉,释放出诱饶金光。
郑辉眼神中露出了邪恶的贪婪,半晌后又变得非常痛心,那种既想要却又拿不到的神情真是让人惊叹。
待他在这金山银海里留恋片刻后,便搬起一个两尺长的沉甸甸的木箱,转过身形又从密室的一侧打开一扇暗门,顺着另一处密道而去。
而此时他的兄弟郑涛却身披战甲、面容决绝的站在战船上,迎风破浪朝着隔海相望的镇海城而去。
又是一场大战来临,不知又有多少人将命丧汪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