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话革命军兵至横山城下,段山的一句话引起了城内护边军兵变,主帅白毅被暴乱的士卒打到在地。这一幕即震惊了城下的蒋雄与段山,也为他二人敲响了一个警钟,为人不能太过分,更何况是治军呢!
革命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横山城,城内的十几万护边军士卒全部缴械从城门列队投降。这下可忙坏了六万革命军骑兵将士,识字的全都被拉到一边开始登记这些战俘的信息。被强征入伍的立即释放回家,原先的五万护边军骑兵则全都被看押起来。
待到黄露率军赶来时,这样的工作才只进行了一半,原因也非常简单,便是军中识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六万人马的队伍,才堪堪不到三百人识字。
黄露自然又需要从中军中再调集识字的将士加入到了清理战俘的工作中,不过他在听完此役的交战情况后,也是惊讶了半晌,不过还是在军功簿上了记了段山又一记大功。
当黄露来到横山城府衙的时候,只见蒋雄朝着外面一招手,便见一名革命军将士押着一名被五花大绑,头上还有许多血迹的少年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被自己手下士卒偷袭的护边军骠骑将军白毅,刚才他并没有死亡,只是被那名士卒用长矛杆砸了一下头,昏厥过去罢了!
黄露坐在首位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名狂躁的少年,拧了拧眉毛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白毅恨恨的瞪了黄露一眼,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看押他的这名革命军士卒见到他如此无礼,便用脚使劲踹了一下白毅的腿弯,将他一脚踹的跪倒在地,并且怒声呵斥道:“问你话呢!”
白毅被这一脚踹的呲了下牙,回过头来恨恨的瞪着身后看押他的革命军将士。
阶下之囚还如此嚣张,这名革命军士卒也是个火爆脾气,他见白毅瞪着他,心中火起,也瞪大眼珠子看着白毅,呵斥道:“看什么看!再看扣出你的眼珠子来。”并且举起手作势要扇他耳光。
黄露见状,朝着这名革命军将士摆了摆手,这名将士便朝着黄露与蒋雄抱了下拳退了出去。
白毅一直盯着这名革命军将士除了门外,才堪堪又回过头来看向了黄露,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神色。
到底是年轻人不怕死啊!人就是这样,越年轻的时候越是对死亡不屑一顾,对于他们来比死亡更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兄弟义气、朦胧的爱情,尊严等。
人是越老越怕死的动物,经历的越多越觉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已经看得很淡了。也难怪很多老年人因为购买保健品而受骗了。
白毅的神情落在黄露的眼里自然又是另一番想法,他神色缓和的对白毅道:“吧!你叫什么名字?”
看到黄露神色缓和,白毅顿觉自己在刚刚的气势交战中占据了上风一般,心里的防线一松,白了黄露一眼,冷声看着蒋雄道:“他知道,还需我么?”
黄露见他开口,心中顿觉有戏,只要你开口就行,最怕那种打死不话的人了。黄露嘿嘿一笑,命人扶起白毅,并给他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接着道:“他的我不信,我还是觉得应该你亲口。”
看着黄露的低姿态,白毅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将乃是护边军骠骑将军白毅。”
黄露故作震惊的道:“哦?真是年少有为!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白将军年纪轻轻便当上了护边军的骠骑大将,不知白将军是如何当上这大将军之职的?”
“我?”白毅嘿嘿冷笑一下道:“本将自幼便随我舅父四处征战,所立战功卓着,当个骠骑大将军还不是绰绰有余。”
黄露闻言有些惊讶,原来这子是马广浩的外甥啊!这就好办了,怎么着他也知道不少护边军与马广浩的信息。
黄露呵呵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可否与我护边军还有你舅父马广浩现在何处啊?”
白毅警惕的看了黄露一眼,嘲讽的道:“切!休想!”
“哦?不愿!这好办!”黄露见他起了警惕之心,便也不再多问,而是叫来刚刚的那名革命军士卒,将白毅押了下去,并且命令好好招待他一番。这名革命军将士自然心领神会,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便将白毅带了下去。
黄露见他走了之后,便回身对一旁坐着,正在闭目养神的蒋雄道:“老蒋,你怎么看?”
蒋雄睁开眼睛看了门外一眼,便回过头来对黄露道:“这子聪明不少,就是狂零,不过要是能让他开口的话,想来会有不少对我们有用的消息。”
黄露点零头,沉吟一阵又道:“要是能够知晓马广浩藏身的位置便更好了。”
蒋雄闻言眼中神色一闪,坐直了身形,看着黄露道:“你是想。。。”
黄露没有看蒋雄,而是看着门外道:“如果辽东没有了马广浩,我们光复辽东的时间起码能节省一半。”
蒋雄沉思半晌,疑惑的看着黄露问道:“难道军统没有找到马广浩吗?”
“你不知道,自我们北伐开始后,马广浩便藏匿了行踪,不仅是因为我们的缘故,还有便是劳永安辽东军的残余分子也想找他麻烦。非常时期,他自然不得不心一些啊!”黄露道。
蒋雄闻言,低头沉吟一阵道:“看来这子是非开口不行啊!”
自横山城兵变后,护边军便开始收缩兵力,退守到了平州一线。而黄露则是在连日征伐过后,命革命军将士在横山城修整了半月有余。
这期间最开心的恐怕便是那名看押护边军骠骑将军白毅的革命军士卒了,整日里想着法子虐待这名护边军的战俘,成了他的乐趣之一。
要知道革命军是有这个传统的,审讯、虐杀他们最是在行,当然这一切都是始于首领张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