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心事过恐生殃
廖光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已经派人去往太原筹集粮草,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白发苍苍的吕安平看了廖光奇一眼沉吟一阵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强渡黄河了。”
廖光奇思索一阵放下酒杯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廖光奇在和吕安平商议了一阵强渡黄河的事宜后便各自回账休息了。
三更时分,整个军寨都安静下来,除了哨兵,和营地内巡逻的士卒外,大部分人都已经睡着了。
此时军寨外二百米左右的地上正趴着一群身着黑灰色夜行衣的人。他们个个身手矫捷,训练有素,为首之人正是青衣老者口中的张鹏。只见张鹏朝着军寨看了看,便转过身对后面的人低声说道:“军寨正门哨位太多,我们绕到后方。”接着一群黑衣人便朝着军寨的侧面的俯身跑去。
这吕安平与廖光奇把这军寨建的中规中矩,四四方方寨墙能有三里多地,南面直面黄河的是营寨的大门,而东、西、北方向都留有一道小门,和平时的一座城池差不多。每扇寨门前都有专人把守,刚才张鹏直面的正是那南门,光守卫就有一百多个,而张鹏所带的人也就一百来人,所以他放弃了从南门潜入的想法。
张鹏带着众人绕道了东寨墙附近,此时把守东门的士卒都是昏昏欲睡,张鹏叫了两人拿着锯子与自己悄悄潜近东寨墙一处距离大门守卫较远的地方。那两人拿出锯子开始锯那有树干围成的寨墙,为了防止锯子发出的声音惊动那些守卫,他们边锯边向锯条上倒水。因为锯子在锯干木头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而把木头浸湿后声音会小很多。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三个人终于在东寨墙下锯开一个可供一人俯身通过的小洞,张鹏朝着匍匐在远处的人群打了一个手势,接着这群黑衣人便顺着这个小洞鱼贯而入,全部进了这吕安平与廖光奇的营地内。
这时在营地内巡逻的士卒也是困倦难耐,张鹏朝着众人打个手势,这些黑衣人便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寻那堆放粮草的地方,由于这二十万人的军寨过于庞大,那些住人的大帐篷都是一个接一个,寻那存放粮草的地方真是不容易,还要躲过这些巡逻的士卒。
张鹏带着两人也在挨个的查找,他躲在帐篷的背后用刀轻轻划开一个小缝隙,抬眼瞅瞅不是、再划开一个帐篷看看又不是。就在他有点不耐烦时,刚划开的帐篷里睡着的一人让他一阵惊喜。正是那廖光奇!张鹏是见过廖光奇的,当初这廖光奇与叶正平、劳永安在郑州地界追杀陆国元时,他就看到过这廖光奇,所以他是认识这廖光奇的。
张鹏心说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是杀了这敌军主帅岂不是立了大功!可是军师罗吉的叮嘱让他犹豫不定,军师说此行必须要烧了粮草,但是现在还没找到粮草的囤放地点,要是刺杀这廖光奇不成,岂不误了大事!
张鹏左右一想、求功心切下,脑子一发热,让身后的两人去传话,只要找到粮草不用等他,直接放火烧了。
张鹏见那两人都已经走远,便回过身来拿匕首轻轻的把帐篷划开,他踮起脚慢慢的朝着在行军床上打着呼噜的廖光奇走去,看着面前熟睡的廖光奇,张鹏心里一阵激动,只见他举起匕首朝着廖光奇的胸口猛的刺下,“叮”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不仅惊呆了张鹏,也把熟睡中的廖光奇吓醒。
只见廖光奇猛的一睁眼大声叫到:“什么人?”转身一滚,滚到床下,张鹏见对方睡觉还身穿重铠,不由暗骂一声。张鹏急急拔出了腰中的长刀朝着躺在地上的廖光奇砍去。廖光奇还是一个驴打滚躲开张鹏的刀锋,朝着外面大声喊道:“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张鹏紧追不舍,一刀未中,便又是一刀砍向廖光奇的脖子,心说‘你这肉脖子可挡不住我的钢刀!’廖光奇躲闪不及立马用胳膊去挡,‘呲’的一声血花四溅,这一刀张鹏用力过猛,直接把廖光奇的胳膊给劈断了,只有一丝皮肉相连。‘啊呀!’廖光奇传出一声惨叫,张鹏正要再举刀时,帐篷里冲进了十几士卒挡在了张鹏面前,张鹏见事不可为,立马转身从他划开的帐篷破洞处跑了出去,那些士卒见张鹏要跑,立马向前追去。
整个军营内一阵纷乱伴随着鸣锣声传到了在五里地外赵宇的耳朵里。赵宇一看想来是张鹏他们被发现了,他想即使没有点燃粮草,现在也能趁乱冲杀!
白袍小将朝着身后的一万多骑兵一声命令“随我杀入敌营。”
只见那一万多骑兵跟着白袍小将赵宇便冲向了敌方营寨,那军寨的东门抵不住这骑兵的冲击,轰然倒塌。赵宇当先一人便杀入了敌营,这支骑兵进入营寨后一阵冲杀,但是由于张鹏暴露过早,敌方已经有所准备,他们在砍杀一阵后,便被吕安平和廖光奇的那些早已穿戴整齐的士卒团团围住,赵宇的骑兵没有让马起步奔跑起来的空间,骑兵跑不起来那就还不如步兵,一时被杀的人仰马翻,赵宇杀得兴起,浑身是血手里没有一合之敌。但是他在回身看到自己的骑兵被围杀时不由得大喝一声“休亦!”拨马转身,朝着来路边跑边喊:“随我杀出去!”
吕安平早已起身,他骑在马上看到这敌军将领想要突围而出,便朝着士卒喊道:“别让他们跑了!”
就在这时,军寨东墙外又是一阵喊杀声震天,正是那罗吉带着十多万人马来解救赵宇这支骑兵,封住赵宇退路的人马背后被人杀到,只能向着两侧撤退,不由得松开了一道口子,赵宇见有机可乘便朝着身后的骑兵目次欲裂的喊道:“弟兄们,随我杀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