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换好衣裳出来,看着墨痕,笑着询问。
墨痕在谢弦和白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没有出声打扰他们,毕竟,他是陪着池砚来的,也懒得去管他们。
可他们说着说着,就将话题扯到了池砚身上,听谢弦的语气,仿佛跟池砚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他还不放过池砚,谁给他的脸,认为他可以再伤害到池砚。
就在墨痕要发怒的时候,池砚出来了,比起谢弦他们,自然是池砚更加重要。
“好看!”墨痕笑着,来的池砚面前,亲了亲池砚的额头。
“哎呀,你干嘛呀!”池砚笑着退了一步,然后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没办法,我家宝太可爱了,没忍住。”墨痕笑着说。
白容和谢弦这才发现一旁的池砚和墨痕。
看着池砚满脸的幸福,还有墨痕满眼的宠溺,谢弦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白容也认识墨痕,说实话,他一开始的目的,其实就是墨痕,只是墨痕太过于可望而不可即,这也就导致白容转换了目标,现在,这个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竟然和池砚在一起了,这让他心里如何平衡。
谢弦看着池砚看向墨痕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之前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从未在乎过。
如今,当原本属于自己的眼神真的出现在别人身上的时候,谢弦的心抽痛了一下,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再也回不来的那种。
“池砚,你怎么在这里?还跟指挥官大人在一起?难不成,你纠缠指挥官大人?你这样是不对的,之前你纠缠阿弦,阿弦不计较,可如今对方是指挥官大人,你若是骗他,你会没命的!”白容故意大声道,满眼的不赞同,仿佛真的是为池砚着想。
墨痕皱着眉,看着白容,他非常不喜欢这条人鱼,心眼忒多,还都是坏的。
“池砚!你在这儿丢什么人!之前还不够丢人吗?!你就那么饥渴吗?非得找个男人!”谢弦听见白容的话,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池砚的把柄,他不想池砚和墨痕在一起,那池砚就必须被墨痕讨厌。
池砚再次见到谢弦,内心非常平静,但是一想到谢弦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就生气,腮帮子立刻就鼓了起来。
“老公,帮我打他!”池砚指着谢弦,对墨痕说。
“好!”墨痕二话不说,就给了谢弦一拳。
那一拳不偏不倚,正中左眼,被打出了一个圈。
谢弦没想到墨痕真的会打自己,一时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
“阿弦!”白容被吓了一跳,立刻就去扶谢弦。
“指挥官大人,您什么意思?”谢弦起来,眼神里充满戾气地看着墨痕。
墨痕眼神冰冷,如刀子般盯着谢弦,冷漠地说:“我遇见我爱人的时候,他的脸颊有五根手指印,他说是你打了他,如今,我不过是替我爱人讨回公道!你打他一巴掌,我还你一拳,有问题吗?”
店里的人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也不知该不该拦,毕竟一个是指挥官大人,一个是星际将军,都是他这种小人物得罪不起的人物。
“指挥官大人,您别怪阿弦,阿弦都是因为我,才会打池砚的,您要罚,就罚我吧!白容甘愿受罚。”白容楚楚可怜地挡在谢弦身前,一双眼睛仿佛含满了春水。
池砚一看白容这模样,这还得了,这是要勾引他男人啊,这能忍!
池砚上前,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完全不给白容思考的时间。
鲛人的力气可不是盖的,比人鱼不知道要大多少倍,白容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五根手指印,池砚怎么看怎么顺眼。
“池砚!你干什么!”谢弦见白容被打,立刻怒火中烧。
白容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池砚,然后,再次楚楚可怜地看向了墨痕。
池砚气结,这家伙还勾引自己男人呢!不过,这一次墨痕拉住了想要再次给白容一巴掌的池砚,心疼地看着池砚的手,揉了揉,吹了吹。
“怎么自己动手?你告诉我,我去动手,手打疼了吧,没事,揉揉,吹吹,痛痛飞走了。”墨痕温柔地说。
听见墨痕这声音,池砚突然就不气了,然后委屈地看着墨痕,道:“嗯,可疼了,他脸皮可厚可厚了,手手疼,要呼呼。”
“好,呼呼,不疼不疼啊!”墨痕完全无视了白容的话,他算个什么东西,连他家宝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白容见墨痕不理会自己,心里恼恨,看着池砚的眸子仿佛淬了毒似的。
墨痕注意到白容的眼神,凌厉地看着白容,那一瞬间,白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自己仿佛蝼蚁,随时都有可能被撕碎。
那种眼神,不是狼,不是鹰,不是豺狼虎豹,是比这些还有恐怖的眼神,一种,非常可怕,他说不出来的眼神。
即便如此,白容还是不甘心,他柔弱道:“指挥官大人,是池砚打了我,您不替我主持公道,反而偏袒池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池砚是我的爱人,我不护着他,难道护着你吗?!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不是来主持公道的,我是来给我家宝撑腰的!请认清你自己的位置,除了我家宝,没有谁值得我去替他出头!”
白容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墨痕会喜欢池砚这个鲛人,他可是人鱼,最温柔的人鱼!
“指挥官大人,是池砚先伤害了白容,我才打了他,您还回来,我认了,可是白容是无辜的!”谢弦纵使心里再不舒服,但他也不能不管白容。
“他无辜吗?我不觉得。我家宝不会无故打人,既然我家宝打了,那必定是他做了什么惹我家宝生气的事,比如,见异思迁!况且,就算我家宝没有理由打了白容,他打了就打了,凡事我护着!”墨痕霸气护妻。
池砚只觉得心里甜甜的,整个人埋入墨痕的怀里,脑袋不停地蹭,墨痕纵容着池砚的动作,将池砚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