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是火锅!”池砚眼睛亮晶晶的。
墨痕宠溺地看着池砚,道:“听说你喜欢吃辣的,所以今天特意让阿姨准备了火锅,应该是你喜欢吃的。”
“哇,好多毛肚啊!”吃火锅的精髓就是毛肚啊!
“我听喜欢吃火锅的人说,火锅必须有毛肚,所以特意让阿姨准备了很多毛肚,我自己选的话,怕选不好。”墨痕握着池砚的手,道。
“这么好啊,那,你能不能吃辣呢?不能的话,就不吃辣好了。”池砚也不是非要吃辣不可。
“没关系的,先生,我让阿姨安排的鸳鸯锅。”管家再次出声道。
“先生?是说我吗?”池砚疑惑地看着管家。
“是的先生,爷说您是男子,叫夫人不合适,让我们叫先生。”管家随时都在替自家爷刷好感。
“怎么改口改得这么快呢?昨天还是池少,今天就变成先生了。”池砚觉得不太真实,还觉得自己在坐火箭,怎么关系一下子进展这么快呢?他是不是该矜持一点?
过了一会儿,池砚吃着毛肚,脸上露出幸福的神情。
啊,太好吃了吧!去他的矜持,他要幸福!
墨痕看着池砚吃着东西,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特别可爱。
“你吃啊,你怎么不吃啊,你再不吃的话,我就都吃完了。”池砚见墨痕一直盯着自己看,没有吃几口,用没有沾辣椒的公筷替墨痕夹了菜。
墨痕看着自己碗里的毛肚,他什么时候在清汤里放的毛肚,自己都不知道。看着那干净的没有一丝辣椒的毛肚,墨痕心里暖暖的。
“你吃啊,是不是不喜欢吃啊,可是,真的很好吃的说。”池砚看着墨痕碗里的毛肚,道。
墨痕吃了,如池砚说的那般,真的,很好吃。
池砚见墨痕吃了,高兴了,继续吃自己的了。
一顿午饭吃得很是开心,毕竟池砚已经很久没吃过火锅了。
为什么呢?自己弄,麻烦,懒得动手,出去吃,远,懒得走路,还得排队,累。就这样,一直拖了下去。
按照池砚的话就是,出去干啥,还是躺尸舒服。
吃完之后,池砚直接瘫在座位上,一动不想动,啊,懒癌又犯了,怎么办呢?
“砚砚,吃完要起来走动走动,不然不好消化。”墨痕道。
“不要嘛,我得了懒癌,晚期了,没救了,就让我这个样子吧!”池砚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动。
墨痕见池砚这个样子,真的是哭笑不得。
墨痕早已从管家那里听说了,自己这位伴侣,有点,呃,咸鱼。
“砚砚,椅子上躺着也不舒服是不是?那边有沙发,去沙发上躺着行吗?”墨痕道。
“嗯,好吧!”池砚不情不愿地起来,然后沾着沙发就开躺。
墨痕摇摇头,笑着看着池砚,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小祖宗,宠着呗!
墨痕再次看向自己的腿,若他的腿是好的,刚刚那一段距离,池砚不想动的话,他就可以抱着池砚,然后放在沙发上了。
他已经找了很多顶尖的医生了,硕士,博士都有,但是,没一个对他的腿有办法。
池砚虽然没心没肺,但墨痕已经是自己的爱人了,他还是会关心对方的,见墨痕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就知道墨痕在想什么了。
“阿痕!过来,抱抱!”池砚撒娇道。
墨痕立刻回过神,驱使轮椅,往池砚方向赶去,然后,抱住了池砚。池砚没有让墨痕俯身,他自己起身刚好让墨痕抱住。
池砚道:“阿痕,别难过,我陪着你呢!你给我看看你的腿,好不好?”
墨痕沉默了半晌,池砚也没有催他,良久,墨痕还是同意了。
池砚小心翼翼掀开毛毯,然后挽起裤脚,抚摸着墨痕的双腿。
看得出来,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腿,可惜如今无法站起来,不知怎的,池砚感觉墨痕的腿还有救。
“阿痕,你看的,都是西医吗?”池砚突然问。
“嗯,怎么了?”墨痕问。
“阿痕,咱们去看中医吧!我有预感,你的腿,中医可以治好。”池砚认真地看着墨痕。
墨痕见池砚如此模样,答应了,他还是很想将自己的腿治好的。之前是为了自己,如今是为了池砚,只有站起来,他才能保护池砚,还能做更多的事。
墨痕看了一眼管家,管家立刻明白,去寻找最好的中医去了。
他没有认为池砚是在胡说,也不认为池砚只是在安慰自己,因为池砚的表情那么的认真,他之前也确实没有考虑过中医,说不定呢,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管家办事很利索,很快就找到了一位权威中医,向他约了时间,然后去看腿。
这一次,池砚没有赖床,倒是第一次起了很早,陪着墨痕去了那位中医住的地方。
中医年纪有点大了,不过可以看出来他还是挺老当益壮的。
“就是他治腿是吧,裤腿挽起来我看看。”老中医道。
池砚立刻将墨痕的裤腿挽起来,老中医上前看了看,碰了碰,然后道:“能治,就是会很辛苦,还有会很疼。能忍就治,不能忍就趁早离开。”
“能!老大夫,拜托您了。”墨痕何时这么向一个人示过弱,能打破墨痕原则的,也就只有池砚了。
老中医看了墨痕一眼,转身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针灸袋。
老中医专心为墨痕施针,不知道过了多久,墨痕原本麻木的双腿突然感觉到了疼痛,这一点让他非常惊喜,这就说明,他的腿真的可以治好。
池砚见墨痕额头都出汗了,担忧道:“阿痕,你怎么样?”
“砚砚,我的腿感觉到了疼痛,这说明,它,它有知觉了。”墨痕如实告诉池砚。
“真的,太好了。但是,你看上去真的好疼的样子,看,你汗都出来了。”池砚高兴的同时,又担忧这墨痕。
墨痕握住池砚的手,笑着安慰道:“别担心,砚砚,这一点疼痛没事的,这么多年我想感知疼痛都感知不到,如今总算是有知觉了,虽然疼了一点,但是我很开心,真的,我能忍的。”
池砚知道墨痕能忍过去,可他还是忍不住心疼墨痕,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难道就因为他是反派吗?可是,反派这个标准,到底是谁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