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与乌颜回到家里,两人的面色都不好。
乌颜只感觉自己的眼睛生疼,墨痕让保镖将她的眼睛绑起来的时候,那群保镖的手劲一点都没收着,缠得紧紧的,仿佛要将人眼睛给废了。
风和则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家里的陈设,还是池砚未走之前的模样,他没有让人动半分,这样,就仿佛池砚还陪着自己。
“阿和,如今池砚没死,他也已经忘了你,开始了新的生活,你是不是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乌颜虽嫉妒池砚,但她也是真的喜欢风和,这份喜欢不可避免掺杂了些许利益,可她也确实喜欢着风和。
“乌颜,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你以为,砚砚没死,你就可以逃脱了吗?不可能,你对砚砚的伤害,并不能因为他还活着就此抹去,你依旧要为砚砚赎罪!”风和看着乌颜,眼神里充斥着冷漠。
“风和!你疯了吗?池砚都没死,我凭什么要给他赎罪!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池砚在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对他信任半分!我说的,做的,分明漏洞百出,只要你稍微调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真相,可是你没有,一点都没有,将池砚推到如今这步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乌颜看着风和,有点疯魔,她不过就是喜欢上了风和,想要将风和抢过来,她做错了什么,要让她经受这些折磨?
她不知道,在她介入到他人感情之中,就已经错了。
“闭嘴!你闭嘴!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跟前挑拨离间,我不会与砚砚走到这一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在明知道我有了砚砚的情况下,还要来招惹我!”风和不承认是主要原因在自己。
“风和,你就是个懦夫!你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可是,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个墨痕,无论我再怎么说池砚,他从始至终相信的只有池砚,对我的话语置若罔闻,你呢?你当初做到了吗?你没有,你宁愿信我也不信池砚,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你是失去池砚!”
乌颜也不再给风和脸面,他为了池砚折磨自己那么久,自己早就受够了。
“我告诉风和,老娘不陪你玩了!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反正你喜欢的也不是我,既然如此,那我就离你远远的,你大可去找你的池砚,我不要喜欢你了!”乌颜这话不是欲擒故纵,她是真的想要远离风和。
然而,风和却桎梏住了乌颜,双目充斥着血丝,看着十分吓人。
“我告诉你,乌颜,你让我失去了池砚,你真的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想逃离我,去潇洒,门都没有!我要将你囚禁在身边,让你哪儿也不能去,你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你好过!”风和眼神充满狠戾,他说这话绝对是认真的。
“风和,你就是个疯子!你敢非法囚禁,这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报警!”乌颜道。
“行,你报警,乌家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关我的事!”风和冷漠地看着乌颜。
“你,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乌颜内心一慌。
“你不懂?不,你怎么可能会不懂?乌家的大小姐,私生女。”风和嘲讽地看着乌颜。
“你,你在胡说什么!”乌颜眼神飘忽,很明显就是心虚。
“乌颜,你隐藏得可真好。你不是说你的孤女吗?真的是好一个孤女,乌家的大小姐也算是孤女?当初你母亲不要脸的介入到乌家当家人与他夫人之间,然后生下了你。你母亲一心盼望你是个儿子,却没想到是个女儿。”
“乌家的规矩是,一切财产只隶属于婚生子,就算你是个儿子,也分不到乌家的半分财产,你母亲的算盘落空,却想着将你的存在告诉乌家,你好歹也是乌家的血脉,乌家不会允许乌家血脉流落在外,你母亲却可以趁机得到一大笔钱,余生可以过得很好。”
“你在乌家,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没有对外公布,因为私生女说出去不好听,而且,乌家当家人与他夫人非常恩爱,你的存在,就如梗在他们心中的一根刺,谁都不待见。”
“你没错,错的是你母亲,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学你母亲一样,介入到别人的感情当中。乌家没有亏待过你,只不过对外没有表明你的存在罢了,可你做了什么?你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拆散了我和池砚,你该为你贪心付出代价!”
“乌颜,你不是想与我在一起吗?你不是想与我结婚吗?我成全你,在我们结婚之前,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你若敢离开,我就对付乌家,让乌家彻底垮掉,到时候,他们知道了是因为你的原因,乌家才垮掉的,会怎么看待你?”
风和说出了这世间最残忍的话,乌颜只感觉浑身血液冰冷,停止了流动。
乌颜跌坐在地上,神色充满了恐惧,仿佛不认识风和一般,自从池砚出事之后,风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那么陌生,让他恐惧不已。
“来人,太太受了惊吓,扶她回房,好生歇着,直到结婚,她才能出门。”风和如此吩咐着,很快就有人前来扶着乌颜,回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离池砚的房间很远,可以说是两头,风和不允许她住在池砚的房间,说她不配,池砚的房间陈设一点都没变,是风和精心维护的结果。
乌颜没有反抗,她此刻不敢反抗,反抗风和是她承受不住的结果,她只能接受。
可是,她不甘心,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她只是不想再待在乌家,成为一个小透明,她也想要人爱她,她争取让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这错了吗?
她争取没错,可她不该介入到别人的感情当中,也不该为了得到某人而对另一个人不停打压,算计,诬陷,最后还害人性命。
哪怕池砚跌入海中是个意外,可她原本也是要除掉池砚的,所以,她并不无辜,她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