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这个时候,风和才反应过来,上前,深情地看着池砚,仿若没听见刚才墨痕对池砚的称呼,也没听见池砚对墨痕的称呼。
他眼里只盛得下池砚,全然忽略了池砚与墨痕之间到底有多亲密。
墨痕皱眉,再次搂紧池砚,看向风和,道:“风总,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池砚。”
风和这才反应过来,可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砚砚,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你喜欢的是我,不是吗?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风和是那么卑微地乞求着池砚。
可池砚只是陌生地看着风和,道:“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我老公就在我身边呢,你不要污蔑我。老公,他污蔑我,你不要信他。”
“我自是不会信他的,我与他又不熟,我为何要信他,而不信我的咸鱼宝宝呢?”墨痕鄙夷地看着风和。
“嘿嘿,我就知道,我家老公是世界第一好的老公!”池砚依赖地在墨痕怀里蹭了蹭。
风和看见这一幕,心脏直疼,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依赖地在自己怀中蹭着自己,如今,他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砚砚,我……”
“风总,就算你不叫我老婆一声墨夫人,也请叫一声池先生,毕竟,我老婆,不记得你,不认识你!”墨痕语气森冷道。
“他,他,忘记了?”风和颤抖着声音,问。
“我老婆如今过得很开心,以前的事,他不记得是最好的。但,伤了我老婆的人,我不会放过,风总,想必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墨痕丝毫不避讳。
风和面色煞白,他自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他怎会不知墨痕的名字呢?
乌颜被墨痕一脚踹倒在地,久久无法起身,周围的人也都不敢扶她,还是她自己缓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听见墨痕的话语,乌颜的内心嫉妒不已,为什么世间一切的美好都被池砚得了去,就算被风和抛弃了,他还能找到墨痕这样的优质男人,愿意宠着他,护着他。
而她,从小生活条件不好就算了,就连唯一喜欢的风和,也是他的,她费了好大劲才抢过来,可池砚一跳海,就将她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
她不甘心,池砚到底有什么魅力,使得不断有男人愿意为他前赴后继!
“墨总,你别被池砚骗了,他就是个贱人!浪荡货!你以为他有多清高,他就是人尽可夫的……啊!”乌颜还未说完,再次迎来了墨痕一脚,这一脚,比之第一脚不知重了多少。
“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我的面前公然辱没我老婆的名声!我的老婆怎样,我身为他老公,我会不知道,还要从你这个外人口中来知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不站在我老婆这边,你算个什么东西!”
墨痕可没什么不打女人的规矩,有些女人就是犯贱,不打不知道长记性。
这一次,乌颜捂着肚子,再爬不起来。
可一双眼睛,还死死盯着池砚,仿佛要将池砚洞穿似的。
“既然眼睛不想要了,那不如剜了。来……”
“别,这是犯法的。你若是进去了,我怎么办?有人欺负我的话,我就没有人护着了。”池砚道。
“看在我老婆的份上,我不剜你的眼睛,但是,你的眼睛我特别不喜欢,去,将她的眼睛给我用绑带缠住,在我和我老婆面前,她的眼睛都不许露出来!”墨痕冷漠地声音响起。
“不要,你们别过来,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乌颜见几个黑衣保镖真的朝她而去,立刻慌了。
“阿和,阿和,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乌颜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风和,期待着他能救她。
可事实是,风和没有看她,目光一直放在池砚的身上。
“墨痕!你这样,还有公理在吗!”乌颜已经被保镖制住,见求风和无果,又开始看向墨痕。
“公理?这玩意在我家老婆面前一文不值。我站在这儿,是给我老婆撑腰的,可不是来给你主持什么公理的。”墨痕冷漠地看着保镖将乌颜的眼睛一圈一圈地缠上,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这才哪儿到哪儿,池砚不希望他犯法,他有的是合法途径让他们付出代价!
“阿痕,他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呀?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我感觉我的心脏好疼。”池砚没有撒谎,他的心脏确实在疼。
这是属于原主残留下来的感情,哪怕已经死心,可再次见到对方,心还是会疼,毕竟,对方占据了他的半生。
墨痕见池砚捂住心脏,眼眶通红,眼泪仿若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别提有多心疼了。
“我们去医院。”墨痕二话不说,就要带着池砚去医院。
“不用不用,我心脏好得很,刚才只是莫名疼了一下,现在已经好多了。”池砚连忙摆手,道。
“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墨痕还是不放心。
“嗯,我会的。”池砚保证。
墨痕对池砚的每一次维护,都狠狠打了风和一巴掌,池砚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信过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认为池砚在撒谎,在欺骗他。
每一次,每一次出事,他维护的,都是旁人,从未维护过池砚半点,与墨痕对比起来,自己简直,不是人。
“砚……池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风和强颜欢笑。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又不认识你,为何你总是要与我说话,不过,谁让我心好,你问吧!”池砚骄傲地抬起头。
“丈夫和妻子是青梅竹马,两人原本很是恩爱,可知道丈夫喜欢上了别人,为了那个人,丈夫一而再,再而三伤害了妻子,导致妻子出意外,忘记了从前,那个时候,丈夫幡然醒悟,发现自己爱的人其实一直是妻子,可妻子已经不记得丈夫,也喜欢上了别人,你觉得,妻子想恢复记忆吗?”
风和眼里带着一点希冀,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足够他欣喜。
然而,池砚鄙夷地看着风和:“我觉得,他不想。过去痛苦的记忆,想起来也会徒增烦恼与痛苦,既然他已经开启了新的人生,那为何要拘泥于过去?比起过去,当下与未来,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