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回去天己又黑了,塔尔一回去,安母就己急得直跳脚,一见塔尔拉进屋,劈头就是一顿骂:“一个姑娘家,你是有多野?昨天一晚不回来,今天又是见个过路的车就敢上,认不认识人家,就坐着别人的面包车跑了?如果别人不怀好意把你拐了卖了杀了,我又去哪找你?你就这么相信别人?一出去就不回来,居然玩到现在?你要急死我?我跟你爸说我都要去报警找人了,他拦着不让去,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还能不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做人了……?”
安母一迭声的责问,恨女不成钢的一顿气急攻心的怒骂,其实若不是昨天警察找塔尔去审问,虽说己放回来,但还是有点心理影响,以至于安母今天见女儿失踪了,也暂时心虚都不敢报警,心里窝着火,见塔尔平安回来,马上一通训叱。
“女儿回来不就行了,说那么多干什么?不要再怪她了。”安父知道他昏迷期,塔尔也照顾了不少,对这个女儿仍旧是喜爱的,在客厅忍不住为女儿说两句,但是换来安母的白眼。
但是安母的话提醒了塔尔,今天与艾木石见过面的好心情瞬间己又没了,它又想起它今天杀了一个人,哈戈嘲笑它还会继续杀人的,这令塔尔感觉又不好了。
它不争辩,任安母骂,低垂着头:”对不起。”它的确一直在给这安家找麻烦,让安母为它操心。
“怎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你为什么这么沮丧?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安母仍旧是敏感,塔尔道歉,似乎表情不对,又令她怀疑,虽然她女儿有孕,但现在还看不出来,走出去仍旧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郎令人垂涎。
“我没事。如果您骂好了,我想去休息下,我太累了。”塔尔自然无法对安母说出什么真相来,转身自顾上楼。
“每天回来你都不吃饭?”安母大声埋怨让它听见。
“吃过了。”关于吃饭,塔尔永远是这一句回应。
“你到底有多少钱,天天去外面吃!”安母恼怒不已责问着。
“没钱。”塔尔又回一句。
“那怎么吃的?”安母倒奇怪了。
“要饭。”
”你听听你女儿说的什么话?家里饭不吃,出去要饭?说出去不丢人吗?”安母气的一拍膝盖,对安父嚷嚷着告状。
安父“噗”地笑了一声:”她那么一说,你也信?”
但安母却是一脸犯疑,转而忧虑地看着早已在楼梯上消失的女儿,想了想终于是不放心。
当塔尔刚刚坐下一会,楼梯脚步声响,安母端了碗饭上来,吓了塔尔一跳,吃惊地看着安母手中装了饭以及铺满在饭上的菜的碗。
“吃饭。”安母不容置疑地把堆满饭菜的碗往它手中一递,催促着,不满中仍旧带着关心。
”我说过吃过了。”塔尔无奈申明。
安母又要责骂它,骂过了还是不放心,亲自送饭过来给它吃,怕它可能没钱,外面吃不饱,虽然令人感动。
”那也要吃,你不吃,你肚里孩子可是要吃的。”安母再不乐,仍旧提醒着。
”我不饿。”安母的理由让塔尔不能反驳。
可还是要拒绝,虽然安母以关心它肚中孩子的名义。
“以后不要在外面吃饭,外面饭哪有家里的有营养,你不在乎,但你别忘了肚里还有个孩子。”安母考虑的比较多,虽说女儿任性不爱惜身体,但是她不能眼看着女儿这么这么随便对待自己的胃。
“那您放下,我等会再吃。”塔尔无语,还是先弄个缓兵之计再说。
“现在吃,不然等会凉了。”安母仍旧是不罢休,要守着亲眼看到它吃。
这令塔尔为难,两人正在僵持不下时,楼下外面却有人在大声叫:”安彩秀,安彩秀。”
塔尔一跳而起,奇怪谁会这个时候找它,走到窗边下望,却赫然是方天正,骑在他的宝贝自行车赛车上,单脚支地,双手合拢在嘴边,对着它家窗口灯光大声叫着。
”这又是谁?”安母不满。
那声音听着十分年轻,估计比她女儿年龄小。
塔尔己闪身快速地去下楼,而楼下的安父已去打开了大门,室内灯光照在外面,照着气哼哼的年轻的方天正,鼓着腮竖着眉,双手握在车把上,一双长腿支地。
他瞪着从楼上下来的塔尔直接就大声嚷嚷着:“你什么意思?你?让我照顾小凤,你就一个人跑了再也不过来?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跑了我找不到你,我这不是找到你家来了?”警方是有塔尔的地址的,方天正直接打电话问他爸同事,就把地址问出来了。
塔尔忍不住笑着,让他把山地赛车支一边,把他拉进门,就把他当个孩子,笑说着:”我留那里,什么也不会做,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你在那呢,虽说你比我小,但你又勤快,什么都会。小凤好点没?”
方天正就是来找它兴师问罪的,但塔尔一番夸赞他,却很令他受用,倒有些尬笑起来:“那是,小凤己经可以起来走动了。”早上吃了营养粥,中午又吃了方天正给她做的饭,到了下午,毕竟年轻,身体恢复快,精神已经好多了。
经过一天相处,年龄相近,有很多共同话题,两人倒是无话不谈,相处十分融洽,因为方天正照顾她,任小凤也对他生出很多好感。
直到吃了晚饭,方天正觉得不能再留下了,毕竟孤男寡女,晚上还在一起就也说不过去了,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歪。
但是留任小凤一个人在家,方天正又怕她孤单,就想起塔尔了,要找塔尔去陪她。
就想起它己离开一天了,似乎就是故意留他们共处一室,有毁人清白之嫌。
而他又没塔尔电话,没法联系,心里憋着气,一时少年气血,就来它家找它算帐来了。
“她好多了,你去陪她吧。”方天正想起自已来这的目的,因此对塔尔吩咐着。
“陪什么?我女儿晩上不出门。”安母下楼来,看那个毛头小伙子,接着他的话,很不满,这小伙子叫她女儿陪谁去?
”如果小凤好多了,就不用陪了,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是不是一天没回你家?要不你也可以回家,你父母肯定等你等急了,明天你再去看她。”塔尔也不以为然地说着。
“安伯母好。”跟安母打了招呼,方天正又转头开始了跟塔尔论理。
方天正被塔尔对任小凤不关己事的口吻惊得气起来,一开始不是塔尔关心那个丫头的吗?现在倒变成他的责任了,虽说他因同情看望,但也对那个可爱的任小凤有了喜爱之心,但是塔尔这半路撂挑孑,对任小凤不再管顾,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薄凉?亏得小凤一直叫你姐姐。”方天正不高兴地质问着。
“你也可以叫我姐姐。”塔尔莞尔,对他的责怪并不介意。这孩子真可爱。
“我不。”方天正倔强着,又继续声音放缓了点:“安彩秀,你去陪她吧?那么大房子,晚上就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住不怕吗?”他还是关心任小凤无父无母,十分可怜,孤独一个人怎么办?
”那房子不大啊,再说了没认识你以前,她也是一个人住的。”塔尔根本无所谓着。
“你,你怎么这么冷血?”方天正直着脖子忍不住又要叫起来,现在他成了最关心任小凤的那个人。
塔尔理所当然地笑着:“她也要跟你一样,学会自立,学会照顾她自己。”当初米达也是这么跟它说。
这令方天正呆住,虽说是这个理,可是他辩驳着:”她是女孩子,天生柔弱,需要人照顾啊。”
“不是有你吗?”塔尔显得十分奇怪。
“白天我可以陪她,那晚上呢?”方天正有点急了。
“晚上她一个人啊,有什么问题吗?”塔尔反问,似乎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小凤说她晚上怕黑,她怕孤独,她怕一个人。”方天正强调着。
“那是她的事了,如果她依赖你,你把她带回你家照顾吧。”塔尔仿似很好笑的说。
方天正再次怔住,竟是无言以对,不免期期艾艾起来:“可是--你不是关心她的吗?”
“是啊,现在天都黑了,关心她,我也明天白天才能去看她。”塔尔承认自己也关心,但关心今晚也不会去陪任小凤了。
“你这是假关心,虚伪!”方天正差点叫出来,为任小凤抱不平。
“随便你怎么说。”对这个认真的大男孩,塔尔不以为意地笑着:“没事,你就回家去吧,一天不见,你爸妈肯定会想你了。”言下之意,它叫方天正可以离开了。
方天正当真无计可施,一番热情跑来希望塔尔可以去接替他照顾陪伴任小凤的,但看来根本指望不上。
塔尔现在看起来好象与任小凤没任何关系似的漠不关心。
方天正又是郁闷又是生气,又替任小凤委屈,眼见说服不了塔尔。
他盯着塔尔,气着,鼻子翕动,吐着粗气,闷声了一会,一句话不再说,出门转身骑着他心爱的山地车离开。
“那谁啊?”两个孩子说话,安母听得迷惑,方天正走了,她这才开问。
似乎是两个人为了谁照顾一个叫小凤的发生争歧了。
“一个警察的儿子。”塔尔无所谓的说。
“什么?”安母差点惊叫出声:“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女儿看来对那个警察的儿子态度不怎么好?那小伙气跑了。
“他爸是方队长,就是昨天审我的警察之一。”塔尔随意说着,它去关上了大门,那自然就是说是昨天认识的。
安母瞬间不淡定了,对于女儿被警察众目暌暌之下带去审讯的事她是非常介意的,结果她女儿居然还不怕死的又招引了人家当官的儿子,这是嫌麻烦不大?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她家只是街井小市民身份。
“我告诉你啊,以后不要跟他来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巴结人家官二代,还有啊,人家这么小,你也能跟人家斗气?一点度量没有,以后让着一点,人家的身份我们招惹不起。”安母横了塔尔一眼,教导着。
塔尔无语,不管是什么官的孩子对它不起任何影响。
它转身回去上楼,它可不觉得这个方天正身份有多特殊。
不过至少因为方天正的莽撞出现,让它没被安母继续追着强迫吃饭。
但安母还是想了会,不愿放过它,又追上来,叨叨疑问:“你天天出去到底在干什么?又没见你拿一分钱回来,你却比人家上班的还要忙,每天都见不到你人影?”
“出去玩了。”塔尔只能这么回应。
”去哪了?”安母深皱眉:“你到底要怎么办?真的准备把这孩子生下来?”她可愁死了,带个孩子,以后她女儿怎么嫁人呢?又不能真的逼死她女儿,可是留下这个孩子,对她女儿以后又会是个拖累。
“对的。”塔尔不为所动,坚持要留着这个孩子。
“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安母又忍不住忿忿:“你联系上孩子父亲没有,看孩子份上,他就不能担下这个责任吗,你去跟他商量?”
“是。”塔尔眼珠转动,有了借口:”我天天出去就在找孩子父亲。”大概这样,安母就不会认为它不安分,老是无缘无故就跑出去了。
“找就找,连过路的车你都敢随便上?跟着别人就跑了?”安母仍旧介怀这个,如果那是坏人的车?
“今天门口那个过路的车,我就问他们打听,有没见过孩子父亲,他长的这样那样,然后他们说见过,我就求他们带我去找。”塔尔解释着今天为什么会上别人的车,消除安母疑虑,因为安母追出来就见塔尔己上了别人的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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